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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让将士们卸甲归田这事儿,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下了头,心里头五味杂陈。他们也想回家种田,享受那宁静的田园生活,可京城边上的地价贵得吓人,即便是贫瘠的土地,一亩也要四五两银子。要养活一大家子人,没有十亩八亩的根本不行。四五十两银子,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那深深的皱纹里藏着无尽的忧愁,谁看了都心疼。

    林小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深知这些将士们为朝廷流过血、拼过命,身上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论胜败,他们的忠诚和付出,他都铭记在心。于是,没等将士们抬头,他就开口了:“各位都是为朝廷立过汗马功劳的,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勋章。不论胜败,朕都记在心里。”他的声音坚定而温暖,仿佛一股暖流,缓缓流入将士们的心田。

    接着,他又说:“朕最近铲除了几个逆臣,抄了他们的家,得了几十万顷的好田,都归了皇庄。现在你们有的要退伍了,朕不忍心看你们流离失所,打算把这些田租给你们种。”说到这儿,他还补充了一句:“头三年,免收田租和劳役。”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怀和期待,仿佛是在为将士们描绘一幅美好的未来画卷。

    这话一出,原本沉默的将士们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他们脸上的愁容瞬间被喜悦所取代,仿佛从深渊中一下子飞到了天堂。刚才还愁没地可种呢,转眼好田就到手了,还白种三年,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有了这些田,不仅能养活自己,还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于是,有人带头跪下来谢恩:“谢陛下!吾皇万岁!”其他人也跟着跪拜,声音响彻云霄:“陛下圣明!我们誓死效忠陛下,效忠朝廷!”

    林小风看到这一幕,心里头那个高兴啊,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立刻下令:“都回原位吧,把这个好消息传给大家!”然后又强调了一遍:“凡是京营裁撤的老兵,朕都赐给三年免租的良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是在向全世界宣告这个好消息。最后,他还警告说:“如果有人趁机捣乱,立刻抓起来,押到朕面前!”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将士们感到一股强烈的震撼。

    将士们齐声应诺,飞快地跑回自己的队伍里去了。他们边跑边喊,把这个好消息传给每一个人。整个校场都沸腾了,将士们先是惊讶,然后是狂喜。他们纷纷议论着这个好消息,感激涕零。陛下不仅补发了欠饷,还为退伍老兵找到了出路,这样的恩德,谁能不感激呢?

    而那些京营的将领们,却是脸色铁青,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对策来。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和绝望。马科和刘芳名对视了一眼,都慌了神。马科小声问刘芳名:“老刘,这局怎么解?还闹不闹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给震慑住了。

    刘芳名恨得牙痒痒,但也无可奈何。他叹了口气说:“还闹什么?年轻力壮的都没被裁,他们自然不敢乱来。现在朝廷又给被裁的找了出路,更是没理由闹了。”说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仿佛是在认命一般。

    虽然刘芳名认了命,但他还没来得及通知那些起哄的亲信。这些人混在军中,还想再煽动一下情绪:“不行!我们不要租田,朝廷应该直接赐给我们!”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和忿怒,仿佛是在向全世界宣告他们的不满。

    然而,他们的声音很快就被一群老兵团团围住:“谁敢乱来就抓起来!”老兵们厉声喝道,“投降的饶你不死,反抗的立刻斩首!”他们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仿佛是在向全世界宣告他们的正义和力量。

    这一嗓子下去,风波立刻就平息了。那些起哄的人被老兵们团团围住,无法再煽动情绪。校场再次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没过多久,那些闹事的人就被押到了林小风面前。他们被五花大绑地押着,脸上露出了惊恐和绝望的表情。林小风亲自审问后,下令逮捕了那些将领。这些将领还想反抗呢,但身后的亲兵却先叛变了。他们趁将领们不备来了个反戈一击,将他们制服在地。这些亲兵也不傻,知道跟着起哄没好果子吃,还不如归顺朝廷,还能赎点罪。

    一眨眼的功夫,四五十个将领就被押到了林小风面前。他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等待着林小风的审判。马科跪在地上求饶:“陛下饶命啊!臣一时糊涂,求陛下宽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哀求,显然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破了胆。

    刘芳名则直接吓晕了过去,被亲兵抬到了林小风面前。他脸色苍白,嘴角挂着白沫,显然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给吓得不轻。

    林小风看到大局已定,就挥手示意将士们安静下来:“吾皇万岁!明军威武!”将士们齐声响应,声音响彻云霄。他们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林小风表达着他们的忠诚和决心。

    林小风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然后对郭:“摆驾回宫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疲惫和满足,仿佛是在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后,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蒋太微赶紧上前请示:“陛下,这些闹事的人怎么处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担忧,显然是在为这个问题而烦恼。

    林小风想了想说:“先关起来,再和兵部一起审理。能用的就留着,不能用的就依法处理。审理的时候你为主审,兵部的人陪审。”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公正,仿佛是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决策和判断。

    蒋太微领旨谢恩后,林小风就离开了校场,返回了紫禁城。这时候已经是十一月的京师,寒风凛冽,吹得人脸上生疼。刚回宫不久,顺天府尹王庭梅就来求见。他行礼后,献上一颗洋芋说:“陛下命臣推广洋芋种植,臣不敢怠慢。贼人退去后,臣就命令百姓播种了。因为种苗有限,所以只种了十多亩。现在已经成熟,可以收获了。”

    林小风好奇地问:“收成怎么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好奇,显然是对这个新奇的作物充满了兴趣。

    王庭梅一脸喜色地说:“大丰收啊!每亩能收四石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兴奋和喜悦,仿佛是在向全世界宣告这个好消息。

    林小风一听愣住了,心想这产量也太高了吧?难道是肥力太足了,还是种植方法不对?他疑惑地看着王庭梅,等待着他的解释。

    王庭梅看林小风愣住了,还以为他是被高产惊到了,连忙解释说:“这洋芋的产量比一般的粮食要高得多。臣打算用这十多亩的种子培育新苗,等到春天再大规模种植。”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期待,仿佛是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计划和决心。

    林小风听了点点头表示同意。他心想,这洋芋果然是个好东西,不仅产量高,而且耐旱、高产、又容易储存。如果能广泛种植,一定能成为平定贼寇、安抚百姓的重要物资。只要百姓手中有粮,就不怕那些贼人作乱了。

    于是,王庭梅退下后,林小风写了一封信寄给在南京的儿子朱慈烺。他反复叮嘱他一定要在明年春天之前广泛种植洋芋和番薯这两种作物。他深知这两种作物的重要性,不仅能为百姓提供充足的粮食,还能成为平定天下的重要武器。只要有了粮食,就能稳住民心,就能让天下太平。他期待着儿子能够不负重托,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京城里的三营安定下来后,整个京城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阳光洒在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熠熠生辉。林小风稳稳地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审视着下方百官各司其职的忙碌景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和坚定,仿佛能洞察每一个人的心思。

    其中,户部是最繁忙的部门。边关将士的粮饷衣物、北直隶、河南、山东等地的赈灾物资,全靠户部精心筹划。户部尚书邵师韩,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他一会儿处理黄册户口的变动,一会儿又要纠察田产,还得总览国库的收支情况。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毅和执着。

    师韩快步走进乾清宫,行完礼后,恭敬地奏报:“陛下,岁末将至,臣特地来向您禀报国库的状况。”他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

    林小风微微一笑,道:“好,你说。”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能给人带来一种莫名的安慰和信心。

    师韩继续说道:“户部已在仲冬时节,将抄没的勋贵、官员的田产、宅第、文玩字画等变卖,共得白银七百二十八万四千三百九十一两九钱,全部遵照圣命,存入国库。”他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却透露出一种自豪和成就感。

    “国库现有白银八百七十七万三千三百二十一两,但开支浩大,尤其是赈灾费用,耗资巨大。按目前的情况看,恐怕到了明年夏天,银子就要用完了。”师韩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担忧和无奈。

    林小风轻笑一声:“方卿,你这是来向我诉苦的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戏谑和调侃。

    师韩一听,吓得连忙伏地请罪:“臣不敢。为确保明年税赋无忧,户部已拟定了各省的征收额度,请陛下审阅。”说着,他双手高举账册,呈给林小风。他的动作中透露出一种恭敬和惶恐。

    林小风并未让郭天阳接手账册,而是直接问道:“与去年相比,是增了还是减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淡然和从容。

    师韩回答道:“减了。陛下已下诏废除三饷,所以户部所拟的征收额度,是恢复了万历四十五年的旧制。”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执着。

    (注:万历四十六年开始增收的辽饷等三饷,此时已废除。)

    师韩见林小风沉默不语,又补充道:“考虑到时局艰难,陕西、山西两地并未列入征收范围。河南遭受大旱且战祸不断,山东辽东都司亦是如此,这些地方都尚未确定征收额度。”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忧虑和无奈。

    “户部估算,我朝十八年来的赋税收入约为一千三百万两,加上现有的存银,共二千一百七十万两;但预计支出将达到二千五百万两,缺口高达三百三十万两之多。”师韩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沉重和担忧。

    林小风闻言,眉头微皱:“支出怎会如此之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疑惑和不解。

    师韩早有准备,从容不迫地解释道:“建虏(注:指后金或清朝军队)五月下旬入关,温榆河一役后,多铎再次入侵,导致各地应解送至京的银两积压。直到十月建虏退去,户部才开始遣送银两至各地。然而,此时运河已冰封,漕运难以通行,只得改为陆运和海船运输,预计要到明年仲春才能全部送达。”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艰辛。

    林小风听后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高声呼道:“方尚书!”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庄重。

    师韩连忙应道:“臣在。”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恭敬和惶恐。

    “传旨各衙门,并昭告天下,朕决定免除全国百姓林小风十八年(注:此处可能是虚构年份或笔误,按常理应为当前年份或具体年份)的赋税。”林小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

    师韩闻言大惊失色,去年已免了一年赋税,今年又要免,这样的魄力实属罕见。更何况国库尚亏空三百多万两,再免一年岂不是雪上加霜?但师韩不敢直言反对,只是忐忑不安地问道:“陛下,国库亏空尚未填补,再免一年赋税,恐怕……”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担忧和无奈。

    林小风笑着打断了师韩的话:“方卿怎知朕失策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从容。

    师韩一听,心中顿时明了,原来内库(皇帝私库)充盈。至于具体数额,他不得而知,于是试探性地问道:“莫非有一千五百万两?”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猜测和试探。

    林小风笑着摇头:“再猜。”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神秘和戏谑。

    “两千万两?”师韩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惊讶和不确定。

    还是不对。师韩额头上渗出了汗珠,知道内库的财富远超他的想象。他揣测再三,始终不敢妄言。林小风见状,笑而不语,继续翻阅郭天阳呈上的账册。如果师韩能看到上面的数字,一定会惊得晕过去。原来内库的白银已超过四千万两(注:零点四小目标即四千万),这还不包括未售出的田宅古玩等资产,若全部变卖成银,恐怕要超过五千万两!

    这一切都是祝凤翙与八大蝗商(注:可能指当时富可敌国的大商人)功过相抵的结果。剿灭蝗灾之前,内库就已积累了千万白银;加上朱纯臣、南迁勋贵及京中勋贵的财产,再加上八大蝗商在京的资产,虽然支出巨大,但仍有余裕。更何况收入并未断绝,如宣府一战所得的黄金八十九万两,按不同汇率换算成白银可达数百万乃至上千万两;再加上直接缴获的白银三千三百万两以及无数古玩字画等珍宝。林小风以周皇后的名义开设商号售卖这些珍宝,又获利近百万两。

    林小风有足够的底气免除百姓的赋税以惠及万民。他深知,这一举措将极大地减轻百姓的负担,让他们能够安心生活,恢复生产。同时,这也是对百官的一种鞭策和激励,让他们更加勤勉地为国为民效力。

    师韩也明白这个道理,自然不敢阻拦,只是跪地谢恩。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对林小风的英明决策深感佩服。

    林小风挥手示意师韩起身,然后对郭:“取香皂赐给方尚书。”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温和和关怀。

    郭天阳立刻用檀木盒装了一块香皂呈上。师韩见这盒子就知是贵重之物,打开一看,只见一块洁白的长方形物体,便问其用途。

    林小风笑着回答:“这是洗涤的佳品,无论是洗手、洗脸还是沐浴,都非常好用。”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自豪和推荐。

    师韩虽然心中略感失望,但还是恭敬地谢过了赏赐。他深知,这香皂虽小,但却代表着林小风的一份心意和关怀。

    林小风笑而不语,挥手让师韩退下。这块香皂的价值可不菲,每块都要二十两银子,是贵族的专属用品。在饥饿营销的策略下,它的价格甚至能涨到三十乃至五十两银子一块。林小风此举,意在从贵族手中获利,同时也让更多的人能够享受到这份奢侈的用品。

    师韩离开后,林小风问郭天阳:“首批香皂制作了多少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询问。

    郭天阳回答道:“不足二百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遗憾和无奈。

    林小风闻言,沉思片刻后决定:“分给懿安皇后和周皇后各两块,其余的妃嫔各一块;李阁老两块,其余的阁臣各一块;在京的勋贵则与阁臣同例。如果还有剩余,则实行介绍人制度,不卖给零散顾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他知道,这样的分配方式,既能让贵族们感受到他的恩赐,又能让更多的人有机会使用到这份奢侈的用品。同时,实行介绍人制度,也能保证香皂的品质和销售渠道的稳定。

    盛京风云

    十一月二十九号那天,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咱们说到了辽东的沈阳,也就是那会儿的盛京。大军出了关一个多月,终于抵达了这座皇城。雪花在空中飞舞,将古老的城墙装扮得银装素裹,仿佛是为了迎接这场胜利而特意准备的庆典。

    崇政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张张或喜或忧的脸庞。多铎手下的军需官正一五一十地汇报他们入关抢来的宝贝:“这次咱们进去,抓了人还有牲口加起来十六万二千四百多个,黄金白银也捞了不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这些财宝是他亲手抢来的一般。

    “但回来的路又远又难走,加上天寒地冻的,衣服粮食都不够,路上死了两万多人,还有三百多头牲口没了,其他抢来的东西倒是没丢。”军需官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

    多铎扫了一圈大殿,最后看向高高在上的小皇帝福临。那孩子才七岁,坐在龙椅上,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他的小脸冻得通红,手指紧紧抓着龙椅的扶手,显得有些紧张。

    福临虽然听清楚了军需官的汇报,但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他连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太明白。他左看看右看看,想找个人帮忙,结果谁也没找到。他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目光落在了下面坐得近的几个大臣身上。

    正黄旗的索尼、谭泰他们几个,还有镶黄旗的锡翰、鳌拜,都站在两边。这些人都是两旗里的大人物,身材魁梧,面容严峻。想当年,就是他们六个力挺皇九子福临当上了皇帝。在立皇帝之前,他们还在三官庙发过誓,说要生死与共,一起辅佐小皇帝。此刻,他们仿佛六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守护着这个年幼的皇帝。

    再往远点儿看,正红旗的代善、镶红旗的罗洛浑、镶白旗的多铎、正蓝旗的豪格、镶蓝旗的济尔哈朗,各旗的老大都来了。他们或坐或站,或沉思或交谈,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威严而深沉。然而,在这群人中,却缺了正白旗的多尔衮。

    福临小声问索尼:“索尼,睿亲王怎么还没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和期待。

    索尼脸上肌肉微微一抽,也小声回答:“皇上别急,睿亲王马上就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安慰。

    福临点了点头,然后对军需官说:“你先下去吧。”他的声音虽然稚嫩,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遵旨。”军需官一听,转身就跑了。他的身影在烛火中摇曳了一下,然后就消失在了殿门之外。

    济尔哈朗看多尔衮还没到,就大声问福临:“皇上,人都到齐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议事?”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要将整个大殿都震得颤抖起来。

    “这次入关收获不小,得把这些东西分一分,好让旗人们过年。”豪格在旁边附和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贪婪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财宝被分到自己手中的情景。

    崇政殿里的气氛突然就变得冷冰冰的。烛火摇曳得更加剧烈了,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感到不安。

    福临虽然小,但也知道长辈们的问题不好回答。他没办法,只好又看向索尼。索尼咬咬牙,用眼神告诉福临别理他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心,仿佛在说:“皇上,别怕,有我们在呢!”

    多铎趁机靠近济尔哈朗,小声说:“郑亲王,听说睿亲王又进宫去见圣母皇太后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拨和阴谋的味道。

    “不然他还能去哪儿?”济尔哈朗反问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和愤怒,仿佛已经对多尔衮的行为感到忍无可忍了。

    “怎么能让这么多人等他呢?您可是辅政的叔王,得担起这个责任来啊。”多铎继续挑拨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猾和狠毒的光芒。

    济尔哈朗刚想说话,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门一开,多尔衮进来了,带着一股子重压感。他身穿铠甲,腰佩宝剑,步伐稳健而有力。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紧张,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

    外面天寒地冻的,还下着大雪,但多尔衮好像不怕冷似的,额头上反而冒了汗,脸也红红的。他直接走到福临面前,跪下行礼:“多尔衮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要将整个大殿都震得颤抖起来。

    “免礼平身!”福临笑着说。他的声音虽然稚嫩,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亲切。

    “谢皇上。”多尔衮站起来。他的身材高大而魁梧,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挑战的准备。

    “议事吧!”福临说完,就安安稳稳地靠在龙椅上,动都不动。他的小脸虽然冻得通红,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和威严。

    但福临不说话还好,一说完话,殿里就安静得诡异。烛火摇曳得更加剧烈了,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感到不安和紧张。

    过了一会儿,多尔衮又站出来跪下说:“皇上,臣有罪。这次入关,我们被明军好几倍的人围攻,正白旗差点就没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悲痛,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战死的将士们的身影。

    “啊?”福临吓得跳了起来。他的小脸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可怕的画面。他虽然小,但也知道正白旗的重要性。他能活到今天,除了姑姥姥孝庄的功劳,也离不开正白旗主多尔衮的支持。

    (孝庄的姑姑哲哲皇后,说服了正黄、镶黄两旗,帮了她和她儿子。)

    “怎……怎么会这样?”福临害怕地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仿佛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多尔衮当然不会说实话。他把自己在关内的遭遇说了一遍,不好的地方都省略了,好的地方就添油加醋地说得绘声绘色。为了推卸责任,他还把吴三桂也扯了进来。

    “皇上啊,臣被黄得功、唐胜宇、蒋太微、冀资深、吴三桂他们十几万人追着打,怎么打都打不赢,只好大败而归。”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愤,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战死的将士们的身影。

    “当时温榆河都干了,臣和一千多亲兵才勉强过了河。明军追到一半,河水突然暴涨,他们损失惨重,这才没追上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庆幸和侥幸,仿佛已经从那场灾难中逃脱了出来。

    “臣这才得以逃脱,往南跑到山东,跟多铎在莒州会合,然后才回盛京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挑战的准备。

    多尔衮说得声泪俱下,但其他旗主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他们或冷笑或皱眉或摇头,仿佛已经看透了多尔衮的谎言和虚伪。

    济尔哈朗站出来说:“皇上啊,睿亲王这次入关大败而归,八旗损失惨重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悲痛,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战死的将士们的身影。

    “为了平息旗人的怒火,臣请求剥夺他的亲王称号,关进牢里治罪。”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将这个罪人绳之以法的准备。

    “臣附议。”豪格也站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贪婪和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多尔衮被剥夺一切、身败名裂的情景。

    “臣也附议。”代善、罗洛浑也跟着站了出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愤怒和不满,仿佛已经对多尔衮的行为忍无可忍了。

    八旗之中除了福临自己外就六位旗主现在有四位都想要定多尔衮的罪这压力一下子就全压到了福临身上。他坐在龙椅上,小脸苍白无比,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已经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吓得不知所措了。他的手指紧紧抓着龙椅的扶手,仿佛想要从中找到一丝安慰和力量。然而,他知道自己不能逃避这个责任,因为他是皇帝,是这片土地上的主宰者。他必须做出决定,必须面对这一切的挑战和困难。

    小皇帝福临端端正正地坐在龙椅上,那张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迷茫与无助。这事儿对他来说,实在是难以决断,犹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他抬头看了看大殿里的一双双眼睛,都紧紧盯着自己,那目光中既有期待也有审视,让他不禁感到一阵心慌。他不由得低声说了句:“这事儿……还是先缓缓吧。”话音未落,他就转向了济尔哈朗,声音提高了几分,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郑亲王!”

    济尔哈朗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仿佛从沉思中被猛然唤醒。但很快,他回过神来,赶紧跪下行礼,动作中带着几分匆忙:“臣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显然对福临的迟疑感到意外。

    “眼看年关将至,你们先把这次抢回来的东西,还有人和牲口,都分给大家,让大家过个好年。”福临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至于睿亲王的事情,咱们改天再商量。”说完,他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仿佛想逃离这个让他感到压抑的地方。

    济尔哈朗一听,心里有点急,刚想说点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他深知此刻不宜多言,只能暗自焦急。

    豪格在一旁,脸色微微一沉,显然对福临的决定不太满意。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有力:“皇上,臣觉得事情应该当天解决,拖到以后恐怕不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这时候,索尼和鳌拜站了出来,他们可是正黄旗和镶黄旗的得力干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我们遵从皇上的旨意。”他们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为福临提供一丝支持。

    这下可好,两边旗主意见不合,小皇帝福临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脸上僵硬的笑容更明显了,心里暗暗希望正红旗和镶红旗的代善和罗洛浑能站出来说句话。他的目光在大殿中搜寻着,试图找到一丝支持的力量。

    代善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虽然年岁已高,对权势没那么热衷,但如果多尔衮真的想要夺权,他一定会全力阻止,甚至不惜性命。想当年,福临还没登基的时候,代善和多尔衮的关系还算不错。但自从硕讬和阿达礼因为谋反被多尔衮处死之后,一切都变了。代善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是对往事的回忆与对现实的无奈交织在一起的情感。

    回想起林小风十六年八月初九那天,皇太极突然去世,满清的王爷们在崇政殿里商量着立谁为新皇帝。代善带着宗室王、贝勒、贝子们一起发誓要拥戴新君,八旗的将领和大臣们也都跟着发誓要同心协力辅佐新皇帝,违者天诛地灭。多尔衮当时也是这么发誓的,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真的愿意为新皇帝付出一切。

    可誓言才过了三天,八月十六那天,阿达礼就偷偷去见多尔衮,回来之后和硕讬一起谋划着要改立多尔衮为皇帝,还逼代善支持他们。代善坚守誓言,拒绝了他们,还质问多尔衮。多尔衮为了掩盖自己的阴谋,就以叛逆的罪名处死了硕托和阿达礼。从那以后,代善和多尔衮就结下了梁子。代善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恨,那是对多尔衮背叛誓言的愤怒与无奈。

    代善想了一会儿,看了看罗洛浑。罗洛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支持,仿佛在为代善提供力量。代善得到了他的点头之后,才跪下来奏报:“臣认为睿亲王罪大恶极,应该严惩。但具体怎么严惩,还得皇上说了算。”他这么一说,正黄旗和镶黄旗的将领们都纷纷表示赞同。代善的话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又显示了对小皇帝的尊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坚定。

    福临听了很高兴,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感激与欣慰,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力量。然后他又看向了多铎,试图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支持。

    这时候,大殿里的人都已经表态了,只有多铎还没说话。他沉默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那是对局势的忧虑与对未来的不确定交织在一起的情感。

    “臣觉得这事儿挺严重的,得好好考虑考虑。”多铎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刺儿,明摆着是在说济尔哈朗有越权的嫌疑,“不过……具体怎么处置,还是得皇上说了算,不是哪个亲王能随便做主的。”他的话让大殿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济尔哈朗对多铎的挑衅报以冷笑:“多铎啊,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家的事儿吧,别没事就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可是信义辅政叔王,有权力代皇上处理政务。”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与愤怒,显然对多铎的挑衅感到不满。

    多铎心里暗骂一声,这局势眼看就要失控了。他紧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焦急与无奈。他知道,如果再不采取行动,局势可能会变得更加糟糕。

    福临一看情况不妙,赶紧站起来说:“好了好了,大家先按照我说的去做吧,物资和人畜都分给大家过年用。其他的事情改天再议吧!退朝!”说完就快步走出了大殿。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与无奈,仿佛想逃离这个让他感到压抑的地方。

    正黄旗和镶黄旗的将领们也都跟着出去了。大殿里只剩下几个人。济尔哈朗冷哼一声也走了,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孤独与愤怒。豪格则是一脸阴笑地跟在他后面,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准备。

    代善和罗洛浑则是面无表情地走进了风雪之中。他们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有些模糊与萧瑟,仿佛预示着未来的不确定与艰难。

    等人都走光了之后,多铎才靠近多尔衮问道:“十四哥啊,圣母皇太后那边是什么意思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忧虑,显然对多尔衮的处境感到担忧。

    多尔衮紧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不好说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忧虑,仿佛对未来的局势感到不确定。

    “怎么个不好说?你的摄政王之位还能不能保住啊?如果不能的话那谁能代替你制衡济尔哈朗啊?”多铎急切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不安,显然对多尔衮的处境感到十分关心。

    多尔衮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觉得你行。但是……”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与担忧,仿佛对未来的局势感到不确定。

    “但是什么?”多铎追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急切与期待,仿佛希望多尔衮能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圣母皇太后好像有点疑虑。”多尔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忧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那是对未来的不确定与对局势的忧虑交织在一起的情感。

    ……

    凤凰楼坐落在崇政殿的后面,高三层,下面还有高台,是后宫的门户。此时一楼的大厅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除了福临、正黄旗和镶黄旗的将领大臣们之外还有两个女人——哲哲皇后和圣母皇太后布木布泰(也就是孝庄太后)。

    大厅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众人各异的神色。索尼环顾四周之后站了出来,他身形挺拔,面容坚毅,禀报说:“圣母皇太后、哲哲皇后,臣已经将崇政殿内发生的事情如实禀报了,不知后续该如何处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与期待,仿佛希望两位皇后能给出明确的指示。

    哲哲皇后作为正宫皇后,自然说话有分量。两旗的将领大臣们都听她的。她转头看向布木布泰,眼中闪过一丝询问与期待。她知道布木布泰一直有着自己的打算和筹谋。

    布木布泰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坚定地说:“我要保多尔衮!”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与决心。她知道自己的决定可能会引来争议和反对,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什么?”哲哲皇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仔细打量了布木布泰一番,心里思绪万千。她知道布木布泰为了福临的皇位忍辱负重,甚至和多尔衮达成了某种交易。但现在多尔衮已经失势了,再保他岂不是要得罪其他旗主?尤其是济尔哈朗和豪格,他们恨不得多尔衮马上死掉。难道……布木布泰真的对多尔衮动了真情?

    哲哲皇后猛地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个荒谬的念头。她问道:“为什么?多尔衮罪大恶极,不是你能保得住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担忧,显然对布木布泰的决定感到不解和忧虑。

    布木布泰的目光坚定地看着索尼、谭泰、图赖、巩阿岱、锡翰、鳌拜等人,最后落在哲哲皇后的身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与决心:“姑姑、各位,缘由其实很简单——多尔衮没有儿子!”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那是对未来的筹谋与对局势的把握交织在一起的情感。她知道自己的决定可能会引来争议和反对,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大局,为了福临的皇位,她必须保住多尔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