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娴的杀气愈发高涨。
最令符元子望而生畏的是,阴炁源的极致——炁化!
刚刚那道剑气,就是融合了一些炁化的效果。
哪怕是仙人之体,也根本没有办法愈合。
若非靠着修为硬抗,哪怕修为再弱一些,整具肉身都会化作先天一炁。
如此手臂,杀力之强,远超仙人!
符元子的自信被这一剑砍得稀碎,已然不想和苏静娴纠缠下去,而是想要回到桃源仙宗。
而且,心声还在呼喊着白玉京中的那几位仙尊。
“都还愣着干什么!真想看着本尊死啊!”
数名仙尊心神一震。
此时再想施以援手,实在是难。
因为不止有苏静娴,那条真龙也是十分的棘手。
符元子想要脱身。
整个身躯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一样。
能动的,只有脑袋。
回眸看去,姜雅手中汇聚着点点金芒,最终竟是凝结成了一个金色小人。
那个小人,就是符元子。
符元子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龙族的术法?”
从撞开龙脉福地的那一瞬间,其中所蕴含的所有术法,都已经铭刻在姜雅的神识当中。
这道术法,算是龙族先辈们创造出来的东西,专门用以对付仙人。
只是姜雅的性命修为面对起飞升境,那就显得有点中规中矩了。
否则,能直接捏碎她!
符元子奋力挣扎。
姜雅掌心中的金色小人已有破碎迹象。
但就在破碎之前,苏静娴的手掌,便完全盖住了符元子的面庞。
刹那之间,炁化!
符元子的整个身躯,化作点点白芒飘散于天际之中。
傻白毛实在羡慕的很,立马抱着苏静娴的胳膊。
“静娴姐姐,你回去也教教我好不好,雅儿也想打架这么轻松!”
苏静娴笑道:“可我以前是不是教过你一次,但你明显难以掌握。”
“好吧……”
傻白毛噘着嘴,颇显失落。
一次学不会炁源,第二次基本上也没什么可能了。
苏静娴宽慰道:“雅儿,这样吧,回到龙脉福地过后,我看看能否将阳炁源教给你。”
“那雅儿不要惹!”傻白毛摇了摇头。
“为什么?阳炁源其实更合适你。”
“就是不要!”
“行吧……”
苏静娴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带着傻白毛返回龙脉福地。
顺便,将此事传音给自家夫君。
沈玉泽还没有离开西海海岸,而是正在琢磨着该怎么对付符元子。
突然听到自家娘子的声音,心中自然是忍不住的欣喜!
“嚯!娘子真是好手笔啊!怎么就把符元子给炁化了?”
沈玉泽抬头看去。
仔细观察了一下天际,也发现了那股浓郁的先天一炁,也很显然是被阴炁源炁化过后的表象。
如此一来,倒是省心。
西海龙君没了,还有北海龙君和南海龙君。
沈玉泽依旧是打算继续动手。
要不然,天晓得会出什么幺蛾子?
沈玉泽想了想,决定还是去找北海龙君的麻烦,毕竟南海龙君太远了。
顺路,还把那些先天一炁给吸收了过来。
但没过多久,沈玉泽险些将这些先天一炁都给喷了出去。
“怎么回事?符元子的先天一炁怎么这么恶臭?”
“真是她的?”
沈玉泽忽然感觉有点不大对劲。
按道理来说,这种仙子的先天一炁亦或者真气,都会非常精纯。
吸纳过后,会有一种饮下山泉水的清冽感。
这股先天一炁,却只有一种污秽感。
还是用阳炁源锤炼过后,才转换为自身的真气养分。
“不对劲……这绝不是符元子的先天一炁,娘子应该是杀错了,符元子还没死!”
沈玉泽看了一眼桃源仙宗的方向,但并没有过去,依旧是前往北海。
……
此时此刻,符元子从天而降,倒在桃源仙宗的那棵参天桃树下。
嘴里还在不断往外呕着“仙血”。
胸口处的剑伤仍然扎眼,
最要命的是,体内的窍穴和经脉,被姜雅的戮仙法重创了一下。
在那最后关头,若非天魔仙尊用了一只天魔傀儡易位,否则真会被苏静娴完全炁化。
尚且没有缓过来。
那些仙尊们的法身就也出现在了这里。
万法仙尊伸出手,想要把符元子给扶起来,却是被她直接给拍开。
见状,万法仙尊难免挖苦起来。
“符元仙尊,你这未免也太丢我们先祖的颜面吧?”
“若是换做我们的任何一个人,只要能够发挥出飞升境的战力,摁死那条真龙和苏静娴绝对是十拿九稳。”
“你怎么就变得如此狼狈呢?”
符元子冷声道:“你要有这本事,就别在这里说风凉话,她体内的阴炁源,可不管你是什么境界。”
众多仙尊哑口无言。
确实,谁都没想到,苏静娴还真把这道“禁法”给修炼到了紫气东来的境地。
符元子的心情很是沉重。
“你们最好都考虑清楚,沈玉泽已经找到了摧毁仙帝残魂的正确方法。”
“他现在要么是去往北海,要么是去往南海。”
“搞不好,这一次真会让他得逞,到时我们可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仙尊们面色凝重。
那位九幽仙尊提议道:“要不……冒一次险,共同联手,围杀掉沈玉泽?”
“行啊,你要是能保证那些人族蝼蚁不反扑过来,本座就上去打头阵。”
说这话的是天魔仙尊。
硬碰硬,在绝地天通的影响下,是最为愚蠢的一个选择。
而且这也会坏了白玉京的规矩。
那帮外来的飞升者,必然会借此大肆发难,也有可能会在背后捅一刀。
毕竟白玉京里的诸子百家。
目前普遍态度是,仙帝可有可无。
即便要,也可以另行塑造一个,重点仍是要保住白玉京。
符元子见他们没有什么好方法。
“行了,都别在我这里啰嗦,该干嘛就干嘛去,我自已来想办法吧。”
万法仙尊戏谑道:“你能想到什么方法?再去找一次沈玉泽的麻烦?可你这副状态,现在也许连他都打不过呢。”
符元子看向胸前的伤口。
干脆撕开衣物,用剑刃将这一块血肉给割下来。
要不然,更不可能愈合。
继续对付沈玉泽,也不是明智之举。
“你们……还记得那个沈玉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