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远隔千里,那座龙脉福地,仍是在不断汲取着傻白毛身上的气运。
沈玉泽见状,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你们这帮畜生,活该被斩尽杀绝!”
众人只见这位御天皇帝,手执一剑,掠入天际。
一剑斩去!
将龙脉福地与那姜雅之间的连接直接斩断!
此举,让天下江河湖海中多了无数双怨毒的眼睛。
沈玉泽眼中的傻白毛。
即便还有着本能,但也维持不住真龙之象。
以人形姿态直直朝着地面坠去。
沈玉泽抬手时,金光如虹,不断衍生,包裹住了傻白毛的身躯,将她轻轻放在镐京城的地面上。
也正是在此时,稍有好转的苏静娴与宋芷柔双双御剑而来。
沈玉泽忽的朗声道:“海端何在?!”
“臣在!”
人群当中,走出这位正气凛然的儒家圣人。
“代朕拟旨,传诏天下,即日凡是江河湖海之龙,皆可斩!”
“臣遵旨!”
张瓷眯着眼看向自已的师弟,心中喃喃自语:“又是一场斩龙之役。”
不但如此。
沈玉泽还为人族创造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开端。
一剑御空,落于镐京护城河旁,以雷法揪出了那条刚刚肉身与神魂融合且复苏的墨色真龙!
下一瞬,天幕当中凝现出一柄由雷霆所聚的参天巨剑。
一剑落下。
破碎龙珠!
龙身也是因此化作两截。
沈玉泽仰天怒声道:“我沈玉泽绝非人中之龙!”
怒声落下,又是一剑,落在那所谓的大云龙脉当中。
沈玉泽怒声再起。
震天动地!
“人!就是人!”
“我人族武运,照样能扛得起这座天下!”
“我人族万千苍生,照样杀的绝一切觊觎者!”
两相对比,道祖的符箓威慑,已然支离破碎。
人族武运也正是在这一刻,达到了万年以来前所未有的顶峰。
沈玉泽的身形。
在许多人看来,比起全盛时期的仙帝还要高大数倍,仿若在向白玉京摊开手。
你们不是在觊觎人间吗?你们不是想把人间变成第二座白玉京吗?
那好。
这座人间,将是我沈玉泽为你们与龙族准备的坟场!
……
正在此时,大云太庙当中。
除去沈明贤的那座灵位,所有灵位疯狂震颤,一股极其浩大的人族气运由此而生。
不止是这些已经离世的皇帝。
还有大量在白玉京算计之下死去的人族先贤。
飘荡在世间的一缕缕残魂不断汇聚,代替了护国龙运,成为了新的护国气运。
……
白玉京。
仙、祖、圣、佛皆是怔怔出神。
尤其是那位自诩道法比天高的道祖。
这下,玩脱了!
……
桃源仙宗。
符元子在一尊夜明珠中看见此情此景,那足可倾绝天下的面容却是露出一抹笑意。
“这才对嘛,这才配得上成为他的躯体。”
……
秦皇禁地当中。
沈明贤也以术法看到了镐京中的情形。
难得的爽朗大笑。
“好儿子!就该这样!干他娘的!”
“这他娘的才是传承的意义!”
“传承的不是术法,不是机缘,不是什么狗屁的通天大道,而是这股不断洗炼自身的意志!”
“人就是人!”
——
在沈玉泽再度走入承天门时。
眼中看向这三个字时,已是满眼厌恶。
一剑破碎这道金纹匾,并再传出一道旨意。
“废承天门,改斩仙门。”
“臣等遵旨!”
诸多人中豪杰齐声回应,并朗声道:“恭请御天大帝入斩仙门!”
当沈玉泽回头看去。
没有无数次在梦中所看见的孤寂,而是一双双狂热且真挚的眼眸。
沈玉泽抬手作揖,还礼众人。
人族气运再度暴涨!
当沈玉泽向前看去时,宁虹母女就站在那里。
哪怕很是虚弱的傻白毛,不顾一切地朝着沈玉泽跑来,扑入他的怀中。
扬起那张仍是苍白的稚嫩脸蛋。
“玉泽哥哥,雅儿不傻了!谢谢你!”
沈玉泽抬起手,揉了揉傻白毛的脑袋。
“傻丫头,该说谢谢的是我。”
“如果没有你,我看不清龙族的真正面貌,也打不破对白玉京的侥幸。”
傻白毛仍然是像以前那样懵懵懂懂。
前半句听得懂。
她知道,是因为自已,诱出了龙族的大贪大恶,才能让眼前的玉泽哥哥破除这道犹豫不决的心结。
可对白玉京的侥幸,却听不懂了。
沈玉泽笑着解释道:“如果没有你,道祖在我眼里应该还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我也无法看清,那一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险恶言语。”
“这一句话,否定了人族上万年!”
傻白毛眼神忽然变得明亮起来。
“雅儿懂啦!如果没有道祖用五雷符击穿龙脉福地的禁制,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就没有把人当做人来看待。”
“雅儿是龙,也是人,明白这个道理的!”
“雅儿也要在他们手里,拿回属于雅儿的东西!”
这一瞬间,向来呆傻的傻白毛,那双美眸中褪去稚嫩,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杀意。
沈玉泽柔声一笑,又揉了揉这傻丫头的脑袋。
旋即松开手。
苏静娴走到身侧时,紧紧牵住了她的手。
傻白毛在旁边噘着嘴,双手环胸,俨然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玉泽哥哥喜欢静娴姐姐明显大于喜欢我!”
“静娴姐姐来了就不抱我了!”
苏静娴难得乐呵的笑着:“他那是怕我吃醋。”
沈玉泽笑道:“其实,除了那次在麓园巷不小心摸了你,其他任何时候,都没有怕过你。”
“摸了我什么?”苏静娴故意问道。
“玉臀……”
苏静娴是没想到,沈玉泽现在是真的……人言无忌。
苏静娴脸色一红。
“你……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沈玉泽面露无奈:“是你先问的。”
“谁能想到你会说的这么直白!”
“直白咩?比起屁股要婉转一点嘛。”
苏静娴和傻白毛都是齐齐翻了个白眼。
沈玉泽隐约听到了一道笑声。
当回头看去时,人群中的宋芷柔伸出手指指了指南方,以心声说道:“走啦,丹炉里还炼着丹呢。”
沈玉泽却是走到近前问道:“不再留会?喝杯庆功酒?”
宋芷柔眼眸中的落寞,在这一瞬间被沈玉泽的一句话荡的干干净净。
手指放在身后揪着衣角,姿态仍如两年前的少女一样扭捏。
“那……既然玉泽哥哥都开了口,我不留似乎很不给你面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