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问道：“怎么回事？谁干的？”
程峰点了点头，“除了她，我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做。”
谢天豪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真是越来越嚣张了，真当自己是江海市的老大了？这次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程峰没有说话，他知道谢到做到。
“谁！你们说的是谁？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苏晴感觉不对劲，问他们。
突然，谢天豪猛地踩下刹车！
车子一个急停，程峰和苏晴的身体都猛地向前倾斜！
“怎么了？”程峰问道。
谢天豪没有回答，他脸色阴沉地盯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程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前方路口，几辆警车将他们的车子团团围住。
警灯闪烁，红蓝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将三人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程峰看着包围过来的警察，心中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他拿起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渍。
“下车！”一个身材魁梧的警察走到车前，用力地敲了敲车窗，厉声喝道。
谢天豪摇下车窗，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什么事啊，警察同志？我们可是良好市民，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回家了？”
“少废话！”那警察显然不吃他这一套，“刚刚前方餐馆发生恶性枪击事件，请你们配合调查，下车！”
谢天豪还想说什么，程峰却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苏晴也紧随其后。
苏晴上前，亮出自己的证件。
“我也是警察，这位程峰同志受伤了，我们是送受害者去医院。”
她刻意加重了“受害者”三个字，眼神锐利地扫过包围着他们的警察。
领头的警察明显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苏晴，眼里满是不相信。
他狐疑地问道：“受害者？什么受害者？我怎么没看见？”
程峰轻咳一声，指了指脸上的伤，微微皱眉，做出痛苦的表情。
他身上的血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这位警官，我们刚从前面那家餐馆出来，就遇到了歹徒袭击，程先生为了保护我，头部受了伤。”苏晴指着程峰脸上还在渗血的伤口，语气焦急，“麻烦您行个方便，让我们先送他去医院吧，耽误了治疗毁容了可就麻烦了！”
领头的警察将信将疑地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不远处灯火通明的餐馆，犹豫了片刻，才挥了挥手，示意手下让开一条路。
“赶紧走！别在这碍事！”
谢天豪见状，立刻发动车子，一脚油门下去，黑色轿车如同一支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车子驶离包围圈后，谢天豪才长舒了一口气，转头对程峰说道：“要不是苏警官反应快，咱们今天晚上可就麻烦了！”
程峰笑了笑，淡淡地说道：“是啊，不然我们被审讯了，还真不好脱身，她趁我们进去还会继续作恶。”
苏晴转头看着程峰，眼神复杂，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程峰，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那个她是谁？”
程峰沉默了片刻，他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苏晴的。
“苏晴，我……”
“滴滴滴……”
刺耳的喇叭声打断了程峰的话，谢天豪猛地一脚刹车，车子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停在了路边。
“怎么回事？”程峰皱眉问道。
……
餐馆里弥漫着呛人的硝烟味，混合着食物残渣和血腥味，令人作呕。
餐馆内，几个惊魂未定的服务员正在收拾残局，这场枪击事件无人死亡，但是受伤的客人不在少数。
“妈呀，太吓人了，还好我躲得快！”一个年轻的服务员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
“可不是嘛，刚才那阵势，我还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儿了！”
其他服务员后怕的附和着。
一个收拾餐桌的服务员走到苏晴和程峰之前坐过的位置，看到地上散落着不少包装精美的礼品，看样子应该是他们匆忙离开时掉落的。
“哎？这谁的东西啊，怎么这么不小心？”
服务员一边嘟囔着，一边弯腰捡起地上的礼品盒。
“别乱动！那是大小姐的东西，全部送到府上！”
一个冷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服务员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礼品盒差点掉在地上！
他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皮衣，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他身后，正是店经理。
服务员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大气都不敢出，结结巴巴地说道：“经理，我、我不知道这是大小姐的东西……”
女人冷哼一声，眼角眉梢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不知道？不知道就敢乱动？要是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服务员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摆手：“不、不敢，我不敢！”
他手忙脚乱地将地上的礼品袋全部捡起来，整齐的摆放在经理面前，就跑了。
女人看着服务员慌张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大小姐的东西落下了，对，就在咱们这家餐馆，你派人来取一下，记住，要小心，别被人跟踪了。”
……
黑色轿车静静地停在常家庄园外。
夜色笼罩下，车内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了一般。
程峰目视前方，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一言不发。
谢天豪则靠在座椅上，双目紧闭，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苏晴坐在后排，胸脯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气愤到了极点。
她猛地转过头，怒视着前方的两个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啊，你们两个居然知情不报！赵菲燕都对我们动手了，你们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程峰转头看了苏晴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了。
谢天豪叹了口气，睁开双眼，无奈地说道：“苏警官，你别激动，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你们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赵菲燕是什么人，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