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次低头,目光在桌上的材料间穿梭,每一次确认都加深了他们内心的震撼。
这份突如其来的意外收获,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既照亮了前行的道路,又让人不禁揣测其背后的深意——是命运的巧妙安排,还是某只无形之手在暗中推动?
“好了,管这么多干嘛。”东方清的话语打破了沉默,带着几分洒脱与不羁,“反正确实缺失的材料现在补全了,对我们来说,不就是一件大好事吗?”
萧尘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点头赞同:“是啊,看来万宝楼此举,倒是给了我们一个不小的惊喜。或许,是他们意识到了什么,又或许,这只是巧合。”他的话语中虽带着几分玩味,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与决心。
“好了,我们别再浪费时间了。”东方清催促道,“赶快整理好这些材料,然后去找酒剑仙前辈,尽早修复阵法才是正事。毕竟,今日萧尘你杀了黑白仙宫的长老,虽然暂时压制了风波,但隐患犹存。”
萧尘眉头微皱,但很快便舒展开来,颔首表示同意。
约莫半个时辰后,随着最后一份材料的归类,三人终于将修复阵法所需的一切准备妥当。
他们相视一笑,带着满满的信心与期待,一同踏上了前往寻找酒剑仙的路途。
当萧尘、东方清与白真三人并肩踏入酒剑仙那简朴却别有洞天的卧房时,一股独特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如同晨雾般轻柔地包裹着他们。
这股香气浓郁而不腻,带着几分醇厚与甘甜,显然是出自酒中极品——醉清风。
东方清,作为三人中唯一对酒香较为敏感的一位,不禁微微蹙眉,轻咳了一声,试图驱散这份突如其来的不适。
倒是萧尘与白真,则是对此等美酒之香习以为常,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显得颇为享受。
卧房内,陈设简约而不失雅致,一张木桌置于中央,其上摆放着几只精致的酒盅,以及那壶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醉清风。
酒剑仙,此刻正悠然自得地坐于桌旁,手中把玩着一只酒盅,嘴角挂着一抹懒散而神秘的笑容,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扰乱他内心的宁静。
然而,就在萧尘三人踏入房门的那一刻,酒剑仙那双仿佛能够洞察世间万物、深邃如夜空般的眼眸,却不禁微微一凝。
他的笑容在瞬间凝固,嘴角挂着的懒散也暂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与审视。
他的目光在三人身上缓缓扫过,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无声地询问着他们此行的目的。
“你们来干嘛?”酒剑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目光如炬地望向三人。
此刻,对于萧尘三人的同时到来,酒剑仙一开始并未往修复阵法那一边想,毕竟在他看来,这么多珍稀材料,没有五六日,甚至一个月是不可能搞到手的。
萧尘步伐稳健地向前迈出一步,他的姿态既恭敬又不失年轻人的朝气,向酒剑仙深深行了一礼。
随后,他抬头,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兴奋的光芒,声音清晰而有力地说道:“前辈,师尊,我们不负所望,修复阵法的所有材料已经全部找齐了。现在,我们可以准备启程前往清风宗,修复那里的阵法,以增强我们的防御之力。”
闻言,酒剑仙的双眼瞬间变得异常明亮,仿佛有两道精光穿透了他略显慵懒的眼眸,直射而出。
他难以置信地重复道:“你说什么?你们真的找齐了修复阵法的所有材料?”
萧尘再次点头确认,声音中难掩激动:“是的,师尊。”
酒剑仙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惊讶之色,他喃喃自语道:“这么快?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时,东方清轻笑一声,打算调侃一番,他说道:“前辈,您有所不知,萧尘跟万宝楼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而且他跟里面的某些女子更是……”说到这里,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眼神中满是戏谑。
然而,萧尘却立刻察觉到了不妥,连忙打断了东方清的话,语气中带着几分急迫:“东方清,别乱说。师尊,我们还是赶紧讨论正事吧。我今日不慎杀了黑白仙宫的弟子和长老,此事恐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们必须尽快修复清风宗的阵法,以增强我们的自保之力。”
酒剑仙闻言,轻笑了一声,显然看穿了萧尘转移话题的用意。
他轻轻摇了摇头,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萧尘,你小子刚才说什么?”酒剑仙的声音在静谧的卧房内回荡,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严肃与凝重。
他的目光如炬,直射萧尘的眼底,仿佛要穿透一切表象,直视其内心深处的真实。在这一刻,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只余下两人之间无声的对峙。萧尘感受到了来自师尊的强大压力,但他没有退缩。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之间,似乎将所有的犹豫与不安都排出了体外。
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更加坚定,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师尊,我杀了黑白仙宫的长老。但请相信,我并非无故生事,一切皆有因由。”
这话一出,卧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东方清和白真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担忧。
他们深知酒剑仙对萧尘的期望与爱护,也明白此事若处理不当,可能会给萧尘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于是,在那股紧绷到几乎要断裂的氛围中,东方清与白真仿佛心有灵犀,几乎同时迈动步伐,坚定地站在了萧尘的身侧,宛如两道守护的屏障,誓要为他抵挡一切责难。
东方清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温和而诚恳,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试图驱散卧房内的寒意:“前辈,您或许有所不知,萧尘做事向来深思熟虑,极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