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眼瘸,看错了!”
肖悦……这话,她没法接。
“阿筠,你心里有气,冲我来就好,别迁怒其他人!”
“哼,你那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我又迁怒谁了?”
肖悦:嫂子,你迁怒我了!
不止肖悦无奈,景焱也无奈了,小媳妇儿生气起来,那小性子拗的很。
“主子,那人被救走了,影卫已经跟上去了,卫其和卫阳跟过去了。”
“很好,看来,咱们要在祁县待几天了!”
“人?你们抓到了东岳的人,又把人放了,钓大鱼?”
“是不是大鱼不知道,至少,鱼儿咬钩了,就要慢慢遛。”
就像博弈,谁输谁赢,就要看谁的耐性更好了。
慕筠见他接话,又不想开口了,这人,惯会打蛇随棍上的,她还没消气呢,啊呸,她才没生气。
“夜深了,我回屋休息了,你们继续。”
“谢谢嫂子,嫂子晚安!”唉哟,总算是捡条小命了。
慕筠回屋后,景焱交代了流川几句话也跟着回去了。
门一关,大步走到慕筠身旁坐下,“阿筠,我错了,我不该把你当菟丝花一样的保护。”
“你有什么错,都是我错,是我不懂事儿,不该以身涉险。”
景焱:他就知道。
“阿筠,我也是太紧张你的安全了,明知道你有自保能力,我还是乱了分寸。”
“景焱,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不是普通的女人,我有跟你并肩作战的能力,就像在玉阳关我们一起对战慕容焕一样。一个东岳,你都不放在眼里,身为你的妻子,我也不惧东岳。”
“嗯,我知道了,这次的事儿,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这次我原谅你了,记住,是这次哦,要是还有……”
“不会再有下次了。”
“嗯哼…希望你说到做到!”
夫妻俩说开后,慕筠开始耍赖皮的让景焱给她捏肩膀。
这几天都坐在马车上赶路,身体都僵了,特别是脖子到肩膀这地方,最累。
“你先洗澡,洗好了我给你按。”
“你回来之前我跟肖悦已经洗过了,你现在给我按,刚好助眠了。”
景焱……谁家孩子餐前洗澡的,这吃了饭,身上一股味儿。
“怎么?你嫌弃我了?”
“没有。”他哪儿敢啊,刚被放出小黑屋呢,可别又给放进去了。
“没有那就按起来吧!”她想叫肖悦帮她捏的,奈何,那姑娘手劲儿大,压根不会用巧劲儿,捏了几分钟不仅没缓解,反而把肌肉都给她捏痛了。
“这两天你有什么要买的,让卫束去买,尽量别带着肖悦出去。”
他对慕筠有信心,但是对肖悦没信心啊!
“他们找的人是我,觉得抓了我,就能掣肘你,我要是不出去,他们怎么抓我来掣肘你呢?”
“阿筠,咱们刚才刚说了,不能以身犯险,你怎么还要当饵饵呢?”
慕筠一听这话,翻身过来跟景焱面对面,“我不当饵,怎么能让对方咬钩?还是王爷觉得,仅凭一个被废的棋子,就能引出背后的人?”
“一定要当饵么?”
“这饵,必须当,不然,还不知道在祁县待多久呢,我们待多久都没关系,冀东那边,能等么?
东岳已经有战意了,你现在要做的不仅要查出背后是谁计划挑起东岳和大丘的战事,而且我怀疑,那人,已经控制了东岳皇。”
“不可能,岳拙的能力确实不怎么样,可东岳也有忠臣,若是岳拙被人控制了,东岳皇后还能坐的住?”
“这是我的推测,是不是真的,还需要王爷派人去确认。”
说完,慕筠直接躺下睡觉,家国大事儿交给男人头疼去,她还是比较适合摸鱼混吃等死。
“阿筠……”景焱还想跟她讨论下的,结果,人已经闭上眼睛睡觉了。
也不知道她是真睡,还是装的。
在屋里坐了半刻钟,仔细的琢磨了慕筠说的话,景焱觉得,岳拙被人控制的可能性很大,而对方控制了岳拙却没有让旁人察觉,这就很危险了。
“流川!”
“属下在!”
“启用影阁安插在东岳的所有暗桩,务必要查清楚,东岳皇是否已经被人控制。另外,秘密接触东岳太子岳凛,把本王的怀疑透露给岳凛,至于要怎么做,就看他想不想坐上那个位置了。”
“属下明白。”流川领命离开。
祁县的地理位置已经处以冀东的地界,从祁县到冀东驻地有五百里路,快马加鞭,一天一夜就能到。
东岳皇宫
岳凛这几天发现,父皇的精神头越来不好了,最关键的是,父皇竟然下令让大将军夏启领兵出征大丘,这不是要摸大丘的虎屁股么?
“父皇,出征大丘一事可否再缓缓?”
“为什么要缓?东岳已经被大丘压了那么多年了,也是时候反抗一下了。”
“反抗?父皇,您是对咱们的国库不了解,还是对我们的兵力不了解?要钱没有,要人,大丘的士兵能以一敌三,咱们有多少兵力能拧得动大丘的大腿啊?”
“放肆,太子你怎么跟朕说话呢?朕在位的一天,所做的决定都不允许你来质疑。”
“父皇,您这是要以卵击石,是要送我们的将士去送死啊!”
岳凛说的心累了,他不想与大丘为敌,反而想成为盟友,大丘不是一个好战的国家,反而是大凉,却一直想着要吞并东岳。
大凉,是了,父皇最近跟凉皇的互动很频繁,难不成,父皇突然出兵大丘,是被凉皇撺掇了?
景焱:兄弟,你真相了啊!
岳凛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开始心慌了,凉皇这是要把东岳当枪使呢!
不管打赢,还是打输了,对大凉一点影响都没有,如果东岳输了,大凉说不准还会出兵吞并东岳,到那时候,他就成了亡国太子了。
他不想当亡国太子,也不想东岳变成大凉的战利品。
东岳后宫,月心宫
“于心姑姑,麻烦你在门口守着,本宫同母后说些话。”
“是,殿下!”
“凛儿,怎么了?这么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