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被安顿在医馆中。
为防止敖恒的存在影响兄妹休息,李少峰特意将敖恒安排出去。
“从这往东二百里,小镇上除草任务,你去完成一下。”
“为什么让我去?”
听到敖恒质问,李少峰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一手搭在敖恒肩上。
“出来两个月多月,你的实力有丝毫进步吗,还不抓紧点修炼,你拿什么继承我的位置。”
“我跟你说,你还有一个竞争对手叫高天承,这小子一直想要大师兄的位置,我这次出来特意没带他,就是为了好好培养你。”
“还有三个多月就要举行百宗演武,你不想引领全场,将目光聚集在你一人身上?”
“内门大师兄的位置,百宗演武上所有人的目光,你不想要吗!”
“想!”
敖恒的声音坚定洪亮,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那就去完成任务,与敌人厮杀,磨练自己的意识与实力。”
在李少峰一顿洗脑下,敖恒十分亢奋接下这次除草任务,斗志昂扬往目标处飞去。
【任务完成,奖励宿主60积分.】
“系统,据你的预测,他们能不能准时抵达灵山?”
【准时抵达成功率100%】
【只需一日,秦玉便能痊愈。】
“灵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绝情。”
......
通往灵山第三条路,最短也是最难的。
整个小镇只有秦家兄妹两位灵童,街上也没有前面小镇的吆喝声,反而有些空荡寂寞。
李少峰走在大街上,所有人对他的存在熟视无睹,仿佛不存在一般。
“水,我要水!”
原本寂静的人群在这一刻躁动,又一位灵童穿过沙漠抵达小镇。
“嗯,也是一个有保镖的灵童。”
李少峰好奇看去,随即摇摇头叹气离开。
“不可沾荤腥啊。”
灵童嘴角干涸的血液已经揭示他是如何过来的。
又一位灵童倒在路上,血液化作河水流入另一人腹中。
......
秦玉在夜半时缓缓醒来,浑身乏力,声音沙哑。
“哥哥姐姐呢?”
秦玉强撑着走下床,一步步摸索到医馆外。
一轮月光照射在她的身上。
“孩子,你还好吗?”
温润儒雅的女声在她四周响起,仿佛无处不在。
“你...你是谁?”
“呵,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何要走上这条路?”
秦玉圆润大眼睛中充满疑惑,她为什么要走这条路,自己也不清楚。
可能是长辈日日唠叨,让她铭记于心,可能是身旁伙伴将大祭师视为神明,时刻讲述当上大祭师的好处。
可能是随波逐流,也可能是虚荣心作祟。
秦玉从未想过走完朝圣之路会如何,她只是想走完给家中长辈一个交代。
“我不想走,但我也不想哥哥一人走在路上受苦。”
女子听完秦玉回答并无懊恼,只是用她看不见的手掌抚摸秦玉,笑呵呵说道:“那就等你走到灵山时再告诉我。”
“能告诉你是谁吗?”
“等你准时抵达灵山,自然知晓。”
秦玉眨眨眼,呆萌愣在原地。
“万一我没准时抵达呢?”
“那你就不知道我叫什么咯,哈哈哈。”
......
第二日。
敖恒顶着满身的泥土回到小镇,有气无力趴在桌子上。
“师...师兄,你也没说...除草会这样危险啊。”
“不危险这么提升实力呢,不过与你同境,对付起来也没多难。”
“那是对你来说,对我来说差点死在那里!”
敖恒突然跳起,随后扶着腰痛苦躺在地上嗷嗷喊疼。
“伤到腰子,这可严重啦。”
敖恒滑稽模样逗笑三人,也逗笑楼梯间的秦玉。
“秦玉,你还没恢复怎么能随便下床走动。”
“尤姐姐,我已经恢复了,医生都说我好啦。”
“是的,这小姑娘身体恢复了。我开点药给秦玉在路上吃,避免风寒二次复发。”
医师将一包草药递给尤雅,并在上面写好此药的煎熬时间与方式。
“没时间耽误,我们必须赶快出发。”
秦安衣服都没穿好就急匆匆跑下楼,拉住秦玉的收就往外面跑。
“嗯,有人比我还快。”
“喂,你叫什么名字?”
秦安并没有理会身后的灵童,大步朝着远方走去。
“开始吧。”
......
“都什么年代还用步行,坐马车不好吗?”
走上大路,已有数十辆载着灵童的马车从李少峰身边驶过,
马车中灵童的笑容是那么灿烂,车内的装饰是无比的豪华。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是北州原住民,不过是从其他地方迁移过来。”
秦安向众人解释,语气中满是对他们的不屑和鄙夷。
“放心,他们走不远的。”
李少峰不相信灵山那群人会这般轻易放他们过去,不在沿途设置点阻碍岂不是拉低自己的威信。
秦安向前行走三十里后,大路两侧全是倒地口吐白沫的马匹,以及破口大骂的灵童。
“你会不会驾马,这么平坦的大路都能出事!”
“对不起,对不起。”
马夫一个劲的道歉,但换不来灵童一个理解,明明马匹是被人为损伤,他却将一切责任推到马夫身上。
“跳梁小丑。”
秦安路过他们身边不屑说一句。
“你...”
李少峰亮出手中的剑让这些灵童乖乖闭嘴。
再向前二十里,景色开始改变。
原本茂密的草原开始变得稀松,大片土地裸露在太阳之下。
湖泊的水量百不存一,湖底清晰可见。
“第二道考验要来了。”
在这条朝圣之路上,众人第一次看到“逆行”的人。
夫妻二人拉着板车,板车上是他们一家的行李,唯一的儿子已是面黄肌瘦。
“尤雅,将我们的水袋和事物拿出一部分。”
等夫妻拉着板车走到众人几百米时,众人这才发现,拉车哪里还是人,已经与人干并无二样。
车上的孩子正在啃食一节人骨,骨缝中最后一丝肉都不剩,骨头锃光瓦亮,明显在孩子手中存在许久,被他盘出包浆。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