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怎么可能会不要我?”
“江言心,你撒谎!”江揽月跌坐在地上,眼泪沾湿了整张信页,那上面不仅仅有和她恩断义绝的字迹,还有……
江商禹主动认罪!
西郊矿产崩塌,出自他们二人的手笔,他也愿意为了这件事情付法律责任以及所有赔偿。
江言心迈出一步,冷眼欣赏着江揽月此时此刻的狼狈:“不可能?”
“江揽月,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自己扯过什么谎……”
江商禹之所以无条件袒护这个妹妹,甚至对江揽月生出一些莫名情意,最大的原因,无疑是他一直认为那天高烧,是江揽月背着他一路前行!
江言心直接把实质性证据甩到对方面前。
那天,就连挂号单上的名字都是她的。
其实谎言很拙劣。
只不过江商禹这些年来只选择相信自己所愿意去相信的。
想到那天,一米八大个的男人蹲在她面前哭着忏悔时的嘴脸,江言心只觉得无比可笑。
她不会原谅!
江商禹伤害了她整个青春时光,连同整个江家的所有人,都根本不值得江言心去原谅。
“江揽月,接下来的时间,你就好好地去狱中忏悔吧,这些……都是你本该受得。”
江言心牵着祁屿澈的手转了身。
江揽月
深处黑暗房间中,但江言心不一样。
她要去面对的,是眼前无限光明的未来。
“江揽月得到了应有的报复,一切也终于水落石出,从此以后没有人再有资格说你一句不是,为什么我看你好像还是开心不起来?”祁屿澈的观察细腻,瞬间就能够勘破江言心所有情绪。
江言心挤出了一抹笑意:“我想到了陈女士。”
“我之前无数次的和他们辩解我的冤屈,明明很多事情我都不知情,他们却非要将所有的罪名都冠到我的身上……现在,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证明自己的清白,只可惜,她看不到了。”
江言心其实不稀罕江家任何人的道歉。
这些天来,江和辰都快把她的电话打烂了。
她一个都没接。
她只是有些遗憾,永远没有机会看到陈霞知道所有事情真相后的模样。
“言心,要不要去扫扫墓?”
江言心拒绝了:“我有我的事情要忙,盘云还有那么多人没有善后,他们不配让我来耽误时间。”
她的回答坚定无比。
江言心不想再为江家的这些破事,而浪费接下来的时间。
“只有盘云?”祁屿澈挑了挑眉。
不满从他的眼底溢出。
江言心笑了,她在他的唇角上附了一个唇印,低声喃喃着
:“等到盘云的事情落幕之后,我们出去旅游吧?我想和你去到我们最开始认识的地方。”
温润触感转瞬即逝。
祁屿澈犹嫌不够,他反手扣住了江言心的后脑勺,加重了这个吻的时间与缠绵。
如果是有江言心在,去哪都好。
盘云的事,因为江商禹的主动认罪,而轻松了不少。
江言心履行了当初的承诺。
除却江商禹主动承担的那一部分外,该给的补偿,江言心一分不少。
她图得是安心。
虽然这样会让盘云在短时间内元气大伤,但却能够让它在行业内的口碑争相模仿。
陈念初打电话要和江言心重新签约合作的时候,她正被男人抵在玻璃门上。
面前,是大海。
是江言心和祁屿澈初遇的地方。
他们所在的地方却不是那一望无际的海岸线边,而是海景别墅。
自从那次在这被江言心救起之后,祁屿澈就买下了别墅。
每年,他都会独自过来居住。
明明当时只是惊鸿一瞥,可江言心却从此在祁屿澈的心中发了芽。
今年,他的身边终于有了江言心存在。
上天没有薄待他。
电话铃声还在耳边不断响起,江言心和祁屿澈的地点已经从玻璃门辗转到了栏杆上。
一次又一次地撞击
,江言心难以承受。
而祁屿澈还升起了恶搞心思,他扫过屏幕上陈念初的名姓,唇角微勾:“接一下?”
“你疯了。”江言心的话还没有脱口,就化作了一串婉转音调。
男人就是故意在折腾她!
江言心笃定!
在不断折腾过程中,江言心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时候右滑的屏幕,她完全忘了。
“江小姐?”
当熟悉戏谑音调在耳畔响起的刹那,江言心立刻恢复了镇定如初:“陈少有事?”
她贝齿抵在红唇上,努力克制着嘤咛蔓延。
心里只能不断祈祷,陈念初快挂!
“之前合作取消是我大哥施压,我自己并没有这个想法,如今盘云外界舆论压力解除,要不再谈谈合作?这一次,不需要江小姐可以迁就降价,我们按市场价来。”
江言心眸光一冷。
只可惜,身后的男人不肯放过她。
甚至带了恶意惩罚的意味。
江言心只能够努力平稳呼吸:“陈少,我们盘云未来几年的货都已经被不同公司定了,您看看别家。”
她马不停蹄挂断电话,继续享受着如海浪快要将她淹没的愉悦。
“看来,陈念初对你贼心不死?”
“只是合作伙伴!”
鬼信!
最终,江言心快被祁屿澈折腾得半死
。
甚至就连抬抬手指,对于她而言都是一场极其费劲的事情。
在这里,他们待了足足半年。
这座城市对于江言心来说的印象其实并不算好。
她原本以为,自己终其一生都不会再来到这里!
可因为有祁屿澈的陪伴,那些过往的伤心事尽数被男人抚平破译。
最终,成为了一次又一次地欢喜。
江言心觉得,她越来越离不开祁屿澈了。
而在回程的飞机上,江言心也献上了属于她的礼物。
“祁总,恭喜你。”
江言心悄悄往祁屿澈掌心里塞了一根东西,笑得见牙不见眼:“你要做爸爸了。”
祁屿澈:?
看来,这些天的辛苦耕耘不是白费。
江言心上次流产后,医生说她很难再自然受孕,可又有哪个女人想要被剥夺做母亲的权利?
她可以不生,但绝对不能没有。
“言心,谢谢你。”
祁屿澈将头埋入江言心颈肩间,她感受着男人炽热呼吸:“还没问过你,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只要像你,无论什么都喜欢。”
“比起孩子,我觉得你才是上天赐给我最宝贵的瑰宝。”
祁屿澈在江言心额间印下深深一吻,无关乎情欲。
可他们彼此,都能够看出对方所乘欢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