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生气起来,粉嘟嘟的脸很是可爱,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也是最宠的,整个村子,没一个有这小丫头生活条件好,现在养的也是粉嫩嫩。
丁宿元最后拿了糖才把小丫头哄住,自己又饿的去厨房找吃的。
“大嫂,你饿了吗。”是青梅的声音,她提着菜篮子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挂着雪。
青梅穿着一件花棉袄,裹着围巾,小脸冻得发红。
“是有点饿,还有吃的吗。”丁宿元把锅盖打开,啥都没有。
现在大概是下午四点,锅里没吃的是正常的事。
“大嫂,在里面桌子上放着,我去拿来热一下。”青梅放下篮子,就去客厅桌上端来。
她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把东西热好了。
丁宿元喝了一碗热呼呼的米粥,整个人仿佛都活了过来,拿起菜包子咬了一口,就着酸菜就开吃。
吃饱喝足,整个人也没那么冷了。
“大嫂,妈和大哥会晚回来,你晚上要吃什么说一下,我来做。”青梅又拿出一堆衣服,准备去洗。
这女孩,眼里全是活,就算这么冷的天,也阻止不了她洗衣服。
丁宿元放下碗,说道,“我这会吃,晚饭就不吃了,你不用准备我的。”现在吃饱,晚饭肯定吃不下。
“那不行,大哥说,你身体差,得多吃饭。”青梅一边说,一边又出去打水,拿了一个木盆就往里倒水,然后又跑出去提水。
这女孩最近说话都不结巴,能正面跟他沟通了。
这还得是阎兆的功劳,他对这个弟妹说,嫂子的身体很弱,需要我们保护和照顾,嫂子别的事情上很厉害,但生活不能自理,这个的意思是,什么事都很能干,但做饭洗衣服这些小事,他都不会。
听了大哥的话,她心里就升起一种要好好照顾嫂子的欲望,想通透后,她也不拘谨了,说话自然就顺了。
她本来就是农户家的女儿,从小什么活没有干过,那臂力,可比一般女孩都要大,大嫂这娇弱的样子,真的让她产生很强的保护欲。
当然,这些丁宿元都不知道,他男人给弟媳灌输了这种思想。
但其实……
他单手都能拎起来一头羊……成年的……
丁宿元还是拒绝青梅的晚饭,他只想钻被窝里躺着。
傍晚,天已经接近黑暗,冬天白天短,还下着小雪,这个时候,每家每户都关起门,等吃完饭就会睡觉。
但,丁宿元却不见男人回来。
他今天难得有精神,想跟男人亲近一下……
好吧,是身体需要,真的……
等他迷迷糊糊快睡时,身边才有了动静。
“你回来了。”他半撑起来,迷迷糊糊的揉眼睛,看见阎兆上床。
“把你吵醒了。”阎兆的声音有点哑,听上去很疲惫。
男人的动作很轻,并没有吵到,只是他一直在等人,所以也还没有深睡。
“这么晚回来,是村子上有事吗。”丁宿元想往他怀里躺,可他刚上床,身上还冷着,就没靠过去。
阎兆自然知道,也没去抱媳妇,而且还是盖另一条被子。
“铁头死了,他没有亲人,村子上得为他办葬。”阎兆说着,就躺下身,要快点暖和起来,这样才能抱媳妇。
“铁头死了?这怎么会,前两天还在路上碰见过。”丁宿元听着是铁头死了,真的很惊讶。
“是因为什么死的?”在他记忆里,铁头身体很好。
阎兆侧过身,脸色有些凝重,他说“在后山的水沟里,死的很惨,他的双手,被人砍掉,扔在一米外。”
听到铁头的死法,丁宿元顿时就来了精神。
“报警了没有。”
“报了,警察已经来过,他们搜查了周围,也对村里人进行过盘查,但都没有得到线索。”阎兆跟着那些警员查了一整天,所以情况他很清楚。
“被人砍掉手,那肯定是有凶手,而且这凶手有可能是村子里的人,否则是村外的,不可能没有留下线索。”丁宿元开始分析起来。
“警方也查过,问了很多人,都说没有见到外村人来,他们初步判定是本村人所为。”阎兆脑子里浮出当时看到铁头的惨状,眉头就拧紧。
“如果凶手还在村子里,那是一个很危险的事,媳妇,最近没事,都不要出门。”阎兆把手伸进媳妇的被窝,轻轻放在他肚子上,他手心已经搓热了。
丁宿元被他这撑心的温热刺激了一下,舒服的吐出一口气。
“不用担心我,倒是你妈他们,让他们都别出门。”丁宿元一边说,一边慢慢挪进男人的被窝里。
“我已经跟他们说过,接下来几日他们都不能出门。”男人对媳妇的靠近,心窝痒痒的,有力的双臂把他环绕在怀里。
丁宿元脸埋进男人怀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都能感觉到男人的腹肌,还有他身上的味道。
这是一种男人的荷尔蒙,闻着就令人脸有些发烫。
丁宿元不自觉的,靠的更近,几乎是贴在他怀里。
阎兆闻着媳妇发间的香味,心窝更痒了。
明明是同一种洗发液,但媳妇洗出来的味道,就是跟其他人不一样,还有香皂,一家人用同一款,每个人的味道都一样,唯独他不一样。
男人怎么吸,都不够。
丁宿元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变得沉重,心突突狂跳两下,但他还是稳住。
阎兆刚处理葬事,明天肯定还要去铁头家里做善后工作,现在行鱼水之欢,对死者为不敬,丁宿元也没这种兴趣。
这样想着,他稍稍往后退了一点,免得男人把控不住。
但阎兆似乎是感觉到他的心思,慢悠悠说了句,“媳妇,别乱动,就这样抱着你睡。”
丁宿元便没有在动,心想你能忍住自然是最好。
他本来还想在了解一点铁头死的事,很快却听到头顶传来平息的呼声,他睡着了。
也对,忙了一整天,肯定也是会累的。
丁宿元也不再多想,窝在男人怀里,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他刚醒,就见床上没了阎兆的人影,估计很早就起床了。
他看向窗外,今天没有下雪,雪停了,这样的天气就更冷了。
雪下的不多,没有积出一层厚厚的冰雪,所以一停下,雪就开始化了,化的很慢,但那些化掉的水弄得到处都很潮湿,让人很不舒服。
丁宿元不想起床,但他已经憋了很久的尿,再不去释放一下,膀胱叫苦。
挣扎了好一会儿,他不得不起床,解决后快速回窝。
只是他刚想美美睡一个回笼觉时,门就被人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