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爷,刚刚薄园传来消息,夫人将艺小姐和林夫人送走了。”文成小声汇报。
薄言深脸色阴沉下来,起身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直接回了薄园。
他回来时,林初一正好安顿凌宝和辰宝休息,从楼上下来。
“林初一。”薄言深拉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带到跟前。
“你什么意思?”
林初一凝视着他:“什么什么意思?”
“送走艺宝和妈,是不信任我吗?”薄言深质问。
胸口更是感觉堵了一口气,出不来,压的喘不过气来。
林初一反问一句:“那你信过我吗?”
薄言深被噎了一下。
“你从来都没有信过我,你凭什么要求我相信你?”林初一斥问。
恼怒下,薄言深脱口而出:“谁说我不信你了?”
林初一怔住。
但仅一秒钟,她便恢复理智。
“信我?那我说艺宝是你女儿,你信了吗?你没有去重新再做一次亲子鉴定?”
这话带着几分试探。
薄言深语塞,抓着她的手,松了几分。
林初一看他神情,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试探的结果,就是让自己更好的面对现实。
薄言深不爱她,也不爱艺宝。
“薄言深,我说过,我不会让你们伤害到艺宝的。”林初一将他的手甩开,转身上了楼。
薄言深站在原地是好一会儿,随后走到沙发前坐下。
许久不抽烟的他,拿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了一大口。
缓缓吐出来的烟雾,是迷了双眼。
文成进来时,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半烟灰缸的烟头。
“薄爷。”
“文成,去拿瓶酒来。”薄言深冷道。
文成站那儿没动。
薄言深冷眸一凛:“怎么?我现在是叫不动你了?”
“是。”文成连忙去拿酒。
林初一从楼上下来时,便闻到一股子的烟味和酒味,很是刺鼻。
整个客厅是烟雾缭绕。
“夫人。”文成着急的大步走来。
“夫人,你劝劝薄爷,他已经喝了不少,不能再喝了。”
林初一这才注意到,客厅沙发上,薄言深如一滩烂泥躺在那里。
这是在买醉?
“夫人,薄爷听你的,你劝劝他别喝了,他本来胃就不是很好。”
林初一轻笑了一下:“文成,你应该是误解了,薄言深怎么会听我的?他要是听我的,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文成是无言以对。
“你还是给冷清清打电话吧。”林初一离开,去倒了一杯水,自己喝下。
要不是口渴,她也不会下来。
文成见她无所谓的话态度,着急的询问道:“夫人,你就真的已经不在乎薄爷了吗?”
“不在乎了。”林初一没有一秒犹豫,回答的肯定。
在冷清清找她那一刻,她就已经对薄言深彻底死心,彻底失望。
文成怔住。
他没有想到夫人会这么决绝。
林初一将水杯的水接满,然后便上了楼,多余的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薄言深。
文成愣在那儿是好一会儿,担心薄言深,便大步走了过去。
“薄爷。”
“她刚刚是不是说已经不在乎我了?”薄言深低语。
他虽然醉了,可林初一和文成的对话,他却听的清楚。
文成沉默片刻,小声道:“夫人说的只是一时气话。”
“是气话吗?”薄言深嗤笑一声,将杯中的酒是一饮而尽。
翌日一早
因为是周末,林初一便多睡了一会儿。
她起来时,凌宝和辰宝已经起了。
客厅里已经被收拾干净,找不到昨晚的一点影子。
仿佛昨天晚上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点,林初一是满意的。
至少薄言深没有将情绪带给凌宝和辰宝,影响到两个孩子。
“妈咪。”
凌宝和辰宝迎了上来。
林初一伸手揉了揉他们的头:“吃早餐了吗?”
“嗯,我们吃过了。”凌宝应道。
林初一点点头。
“夫人,你这边是现在吃,还是等一会吃?”佣人前来询问。
林初一应道:“现在吃吧。”
“好的,这边给你准备。”佣人离开。
管家这时走了进来:“夫人,老宅来人了,说让你带着两位小少爷回去一趟。”
林初一眉头一皱,难道是因为她送走艺宝的事?
“好,我知道了。”
吃完早餐,林初一带着凌宝和辰宝去了老宅。
这期间都没有见到薄言深。
而在老宅,她见到了薄言深。
难道是他安排的?
林初一目光落到了薄言深身上,多了几分打量。
“太爷爷,爷爷,奶奶。”凌宝乖巧的唤道。
辰宝虽然没有唤人,但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连人都不见。
被唤的薄京山,薄康辉和傅红梅是开心不已。
薄京山招了招手:“凌宝,辰宝过来,到太爷爷这来。”
凌宝先一步跑了过去。
辰宝是迟疑了一下,然后走了过去。
薄京山一手一个,将凌宝和辰宝搂进了怀里。
“凌宝,辰宝,太爷爷可想你们了,你们也不来看看太爷爷我。”
“凌宝也想太爷爷,可凌宝怕打扰到太爷爷和爷爷奶奶。”凌宝给了薄京山一个拥抱。
这么贴心的孙子,薄京山被逗的开心不已。
“你们能来,太爷爷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怕你们打扰呢。”
薄京山松开了凌宝和辰宝,柔声道:“凌宝,辰宝,太爷爷让人给你们准备了好吃的,让人带你们去餐厅吃好不好?”
凌宝和辰宝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向了林初一。
他们只听妈咪的话。
林初一知道,薄京山的用意是想支走凌宝和辰宝。
“凌宝,辰宝,还不快谢谢太爷爷。”
凌宝当即道:“谢谢太爷爷。”
“不客气。”薄京山笑着道。
佣人带着凌宝和辰宝离开了。
薄京山的笑也收了起来:“林初一,冷清清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让你受委屈了。”
这话一出,林初一有些意外。
当初薄老太爷虽然没有反对她和薄言深的婚事,可也没有多支持。
她和薄言深结婚三年来,受了那么多委屈,薄老太爷也从来都没有向着她说过一句话。
全然当她这个孙媳妇不存在。
“我已经说过言深了,他也表示跟冷清清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之所以照顾冷清清的女儿,也是受顾白所托。”
林初一怔住,她看向薄言深,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看不懂这男人。
薄京山说这些,薄言深又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让薄京山来当说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