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祁夜刻意不见江遇暖,就是想避免女人催他去民政局办离婚。
现在,她丫的都被绑架了,身上还背着这么大口锅她是一点不着急,反倒是急着要和他离婚,这对祁夜而言,可谓是杀人诛心啊!
“不离婚倒是不会死,但我这个人有强迫症,应该处理的事情,一直不处理,拖延得太久了会让我很烦躁。”
江遇暖眨巴着眼睛,很认真,很理性的回答道。
“原来我的存在,让你这么困扰……”
祁夜握紧的手指,骤然的松开了。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确实太上头,过于执着于这段感情了。
这不是传说中那个嗜血大魔王,祁家家主应该有的情绪。
他该放下了,该学着这个小妮子,只当一切是场游戏,洒脱一点的……
“行!”
祁夜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好了某种决定,眼神深邃而又冷漠的看着江遇暖,“你既然那么想跟我离婚,我也不坚持了,现在你跟我回去,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一切如你所愿。”
“当真?”
江遇暖眼神瞬间亮了几分,“你愿意跟我离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用走诉讼流程,只需要提交离婚协议和相关资料,到点了去领离婚证就可以,会方便很多。
“前提是,你得跟我离开这里。”
祁夜的声音很冷,不再带有一丝的柔情。
从这一刻起,他决定收回他对江遇暖这份说不清楚,甚至带点可笑的感情。
因为他很清楚,这个女人她没有心的,无论他怎么做,她都不会对他动情,并且他们之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倒不如趁早断了干净。
不过,现在的江遇暖,深陷困境,祁夜希望他在和她结束之前,替她扫除这些困境。
“你为什么执意要把我带走?”
江遇暖皱着眉头盯着男人,表示不解,“还有,你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按理说,江文礼那么清高的人,现在正恨她恨得牙痒痒,怎么可能轻易透露她被绑架到哪里呢?
而且,她没看错的话,刚才这个男人突然闯进来,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枪?
一个男公关而已,怎么会有这种市面上买不到的东西?
越来越多的反常,让江遇暖对祁夜产生了怀疑,这小子的身份,肯定不简单,至少……不单单只是个男公关这么简单。
“我怎么来到这里的,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你该离开了。”
祁夜看着那两个时不时往他们这个方向了望的保镖,声音低沉道:“你以为你能跟人家称兄道弟,人家却时刻拿捏着你的命,这种地方太危险了,我不会让你继续待下去的。”
江遇暖回头,朝两个保镖挥了挥手,然后无所谓的耸耸肩,“他们只是在工作,不会动我的,我不走也不是因为他们不让我走,而是我自己不想走。”
“多谢你关心,我暂时真的不能离开,如果可以的话,两天之后,我处理好了我的事情,你再配合我去办离婚怎么样?”
江遇暖友好的看着祁夜,好商好量的问道。
她这个人吧,比较担心,既想轻轻松松的离婚,又想快点找出制这毒的幕后大神,便想了这么个中庸的法子。
因为,两天之后,就是江文礼提出的七天期限,期限一到,不管武院长的调查结果如何,她都会毒发,也只有那个时候,她才最好从江文礼口中问出她想要的答案。
所以,她斟酌再三之后,还是选择原地等待!
“没得商量。”
祁夜的态度坚决,声音冷硬道:“只有这一次机会,这次你不跟我去离,那这辈子都别想跟我离。”
“嘿,你这家伙,怎么不讲道理啊……”
江遇暖有点被强势的祁夜气到,但又不好朝他发火什么的,毕竟他的初衷,也是担心她有危险,想起来她还有点感动呢!
“你让我想想!”
江遇暖摸着下巴,想了半天,然后又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那便是先去和这家伙把婚离了,离完再回来仓库等毒发。
唔……好像还挺两全其美的呢,那就这么办了!
决定好之后,江遇暖来到两个保镖身边,熟稔的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大毛,二毛,我遇到点突发情况,需要抽个时间去和那家伙离个婚,给你们请半天假行不?”
“我保证明天早上离婚,马上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离婚?”
大毛抖了抖脸上的刀疤,瞟了祁夜一眼,“离婚好啊离婚好,那个家伙一看就不是简单角色,眼神凶巴巴的,肯定不懂得如何呵护你,你跟他离婚是对的,我们绝对支持你!”
“没错,天大的事情,也没有离婚重要,你先去把婚礼了,江先生那边,有我们给你顶着。”
二毛也二话不说的,很支持江遇暖和祁夜离婚。
在他们看来,江遇暖干干净净的,就像出落到凡间的仙女,而祁夜一看就是个大魔王。
仙女和魔王的组合,注定悲剧,肯定早点离了好!
江遇暖和大毛二毛协商好后,一派轻松的朝祁夜走去,“我跟他们谈好了,我们走吧!”
“直接走?”
祁夜微拧着眉,露出意外的表情,原本准备掏枪的动作,也放了下来。
他还以为,那两个保镖肯定会尽忠职守,不会轻易把江遇暖放走,他打算拿子弹让他们做出正确的选择。
谁能想,这上满的子弹,却是一颗也用不上,想象中英雄救美的场景,也完全没有出现,多少还有点意犹未尽。
“不然呢?”
江遇暖搞不懂祁夜脸上在失望什么,颇有些得意道:“大毛二毛看着不好惹,其实很好说话的,你信不信我再给他们做几次推拿,他们都能对江文礼反水,投靠到我的门下?”
“看样子,我确实低估了你。”
祁夜感到一丝挫败,不被需要的挫败,俊脸阴沉的,快步走在前方。
“你又咋了?”
江遇暖看着男人的背影,直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家伙可真是个‘小作夫’,一天天怎么那么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