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念旧的人重感情。
看重感情的人多磨难。
心软的神斗不过心狠的人,善良的人活不过恶毒的人。
世间非黑即白的道理是错的。
芸芸众生,从来都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强者为王,败者为寇。
到底什么才是对的······
睁开眼,一束阳光刺向眼睛,那个女孩站在阳光下热烈奔放,明媚的笑意挂在嘴边就像一朵盛开的玫瑰,灿烂且耀眼。
那是禾时宜第一次见到苏知言。
“同学,你没事吧?”
女孩把她从地上扶起,明朗且热情地自我介绍道:
“我叫苏知言,知无不言的知言,你叫什么?”
【苏,知言。】
禾时宜从地上艰难爬起,伸手摸了摸受伤的额头。
“谢谢, 我叫禾时宜。”
“禾时宜?”
苏知言说,“我知道你,你是跟着南宫家少爷来的吧,刚刚我看你一个人在田径场跑步摔了,所以就过来看看。”
禾时宜痴迷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心里不由感叹:
【她······真的好漂亮啊。】
“摔到哪里了,疼不疼,我帮你看看。”
她弯下腰,小心翼翼提起禾时宜裤腿,禾时宜疼得“啊”了一声,连忙阻止。
“没事,我等会上点药就好了。”
“那不行,伤口不及时处理可是会发炎化脓的,尤其是夏天。”
苏知言满脸担心地安抚说:“既然你遇到了我,那我苏知言就不可能坐视不管,这样,我先送你去医务室包扎一下。”
见禾时宜发愣的模样,苏知言朝她笑了笑:
“放心吧,别跟我客气,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好像应该是一个班的。”
她搀扶着禾时宜往医务室赶去。
中途还不忘问她,“这大热天的为什么要一个人去田径场跑步?”
禾时宜自卑地低下头,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南宫璟看她不顺眼,故意通过罚跑的方式来提醒她以后做事需要谨慎吧。
苏知言:“你伤成这样,放学后还是让我送你回家吧?”
因为有南宫璟和顾星辰在的关系,禾时宜本想拒绝。
苏知言又微笑着立马打断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你跟南宫少爷住在一起的,只是我们都是女生,所以我扶着你应该会方便些!”
禾时宜迟疑了片刻,笑着点了点头:“谢谢!”
“住手!”
“时宜你先走!”
和苏知言成为朋友的第二个月,南宫璟和顾星辰去参加比赛不能同行,放学后,在禾时宜回家的路上。
她突然被一群混混围堵。
苏知言刚好赶到,奋力挡在她身前。
可两个女生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只能拼命往人多的地方跑。
在甩开混混的那一刻,她们抱在一起看着彼此身上的淤青和伤痕,捧腹大笑。
苏知言:“你看你,这脸肿得跟猪头一样,还好我们跑得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禾时宜:“别光说我,你不也是一样,我这皮糙肉厚的不要紧,你看看你的脸现在就和小花猫一样脏兮兮的,哪里还有大小姐的模样。”
苏知言笑着给她扮了个鬼脸:“略略略,我才不要当大小姐呢,我就喜欢跟你在一起,就算脏兮兮的也没关系。”
禾时宜被她的样子逗得开怀大笑。
她说:“知言,谢谢你,遇见你真好,能跟你做朋友是我最幸运的事。”
苏知言摸了摸她的头:“跟我客气什么,我们可是要做一辈子好朋友的,这一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以后谁欺负你,你直接告诉我,虽然我家不像南宫家,顾家那样庞大,但只要我在,我就不准别人欺负我最好的朋友,因为能认识你也是我的幸运。”
禾时宜两眼汪汪,感动不已,她觉得自己非常幸运,才能和苏知言这样热烈,善良,美丽的人成为朋友。
“好,那我们拉勾,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一辈子都在一起!”
禾时宜憨笑着伸出小指头,苏知言立马勾住,“拉勾就拉勾,要是谁说谎,谁就变成大猪头。”
“哈哈哈哈——”
两人坐在地上有说有笑,似乎早把刚刚危险的遭遇忘得一干二净。
耳边只有那句藏着最真挚的歌谣: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大猪头······”
砰——
一声枪响如雷鸣般落下。
禾时宜看着为自己挡住子弹,鲜血淋漓的苏知言,只觉得天旋地转,崩溃地立在原地,根本无法动弹。
“知,知言”
血色染红了整片天,也染红了她整个世界。
苏知言伸手轻轻替她擦拭着眼角的泪珠,笑着和她交代着遗言。
“时宜,别哭。”
“活下去,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我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一直陪着你。”
一滴滚烫的眼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泪湿枕头。
彭丽丽临死前的话也突然回荡在脑海之中:
“时宜,不要相信那个女人,她,她不是好人。”
嗡——
耳鸣声吵醒了困在梦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