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璟,谢谢你!”
南宫璟挑眉轻笑,“哼,谢我,不恨我?”
他故意抬高音量,意在试探那头的女人说:
“别忘了,当初可是我把你送进了监狱,比起谢......难道不该是恨?”
一旁的周奇内心叹息:
【杀人诛心啊,少爷这分明在作死!】
禾时宜自嘲地笑了笑:“一码归一码,至少在这件事上我应该谢你。”
她说得认真,语气坚定。
南宫璟倒是一副淡定的模样。
“没想到你这么拎得清,这可不像是你平常会说出来的话,怎么,是打算不装了还是打算破罐子破摔?”
“我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禾时宜说,“你们可以不信我,但当年的事我不会放弃,我会向你证明知言的死并非我故意算计,向你证明,我没有错。”
她缓缓起身趴在洗漱台上看着镜中的自己。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字一句地补充道:
“我知道我有罪,这条命是我欠知言的,所以只要查清楚真相,不用你逼我,也不用顾星辰动手,我会自己当面跟她道歉的。”
“......”什么?
【当面道歉?】
挂断电话后。
南宫璟心里不仅没有感到丝毫放松,反而是无尽的沉重,迟迟没有从她的话里回过神来。
“什么意思?”
他回头看向身旁的周奇,“她是在威胁我?”
周奇耸了耸肩膀,连忙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听不懂。
“真是可笑!”
南宫璟不爽地冷笑了声。
“她竟然敢用死来威胁我?呵!她以为她是谁,以为我真的在乎她是生是死吗?”
周奇有些无奈,心里OS:
【在不在乎你自己知道,让我说出来那不是拿铁块砸自己的脚,不嫌肉疼吗?】
......
另外一边,苏羽霓正在后花园浇灌花草。
黄波恭敬上前。
“小姐,李佳被杀了!”
“尸身还被肢解扔到了江里。”
“因为李臣武病情恶化,彭丽丽得知李佳死后也哭得重病倒下,现在禾时宜正在前往医院的路上。”
闻言,苏羽霓握着喷水壶的手顿在半空。
【李佳被杀,尸身被肢解丢到了江里?】
她像在盘算着什么,回头看向黄波问:
“李佳被逮捕的当天,警方是在哪里发现他的?”
“在华夏公司大门口。”
“那就对了。”
苏羽霓说:
“华夏公司是南宫家旗下的分公司,能让媒体圈洗盘,三分钟阻止舆论发酵,又能立刻调动警方的人也只有璟了。”
黄波皱眉:“可璟少爷明明留了他一条命,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把人给杀了?”
“呵呵!”
苏羽霓长叹了一口大气,“你错了,杀李佳抛尸的人可不是璟!”
“不是璟少爷那还能有谁?”
黄波对上女人焦灼的视线,思索了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睁大了眼睛。
“难道是顾少?”
苏羽霓没有说话。
只是转过身去挥动着喷水壶继续浇灌着花丛,淡定地说:
“难怪那天晚上顾星辰顺路,原来是去杀李佳抛尸再返回来故意试探我。”
“毕竟璟不会轻易取人性命,可顾星辰不一样,他行事向来凭借自己当时的心情。”
黄波叹息:“那接下来怎么办,小姐是否需要去医院配合禾时宜,演好这出戏?”
“医院是肯定要去的,戏也是肯定要演的。”
黄波有些不理解,“小姐的意思是?”
“呵,你听过......温水煮青蛙吗?”
苏羽霓说:
“要是刚开始就急不可耐,我们要吃的这条青蛙势必会拼尽全力出逃,但如果是慢慢温热,先让青蛙放松警惕,获取她的信任,等时机一到,你说......她还有出逃的机会吗?”
“就算有,那也一定会......生不如死,倍受煎熬!”
她眸光微皱。
笑得阴险地看着眼前的蔷薇和玫瑰,快速摘下一朵慢慢递到黄波的面前。
丝毫不顾荆棘扎破手掌,鲜血四溢。
“曾经有人把我比喻成玫瑰,可她不知道的是,我并不喜欢玫瑰!”
咔嚓——
苏羽霓徒手折断玫瑰,将花瓣狠狠踩在脚下。
意味深长地大笑道。
“哈哈哈哈......无巧不成书,没想到顾星辰插这一脚,反而帮了我大忙,看来......我马上又能跟璟见面了。”
听着她骇人阴险的笑音。
黄波连忙上前取出手帕给她包扎着被鲜血染红的手掌。
“小姐,下次不要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了,你本来就贫血,应该好好爱护身体才是。”
“只是一点血而已。”
苏羽霓快速推开他的手,一脸无所谓地说:
“正所谓,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当年我妈就是因为不够狠所以才嫁给了我爸,而我,这辈子都不想活成她那样。”
“只要我想得到的,即便不择手段,我也要争取,我......一定要嫁给南宫璟!”
“嫁给这个一手遮天,高高在上的男人,嫁给......我喜欢的男人!”
黄波站在身后,欲言又止。
作为苏家最忠诚的家佣,他即便想劝也无能为力,所以只能尽可能帮助她得到心中所想。
“那小姐打算怎么做?”
苏羽霓抬头看向他,迟疑了片刻:
“自然是......”
“利用李佳的死,给禾时宜再送上一盘大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