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有的,你也一定有!”
宋妙妙娇羞一笑,低下头去,嘴角却扯开一抹冷笑。
这种话骗骗鬼就行了,她才不会相信呢。
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子。
说的时候是一个样,等到做的时候又是另外一个样。
现在整个二皇子府的确只有她一个女人,可宋妙妙早已问过府上的管家,之前府上还有不少通房丫鬟呢。
不过是因为墨祈云玩腻了,才一个个的把她们给踹了而已。
这说明什么?
说明男人永远都是改变不了本性的!
不管到什么时候都狗改不了吃屎!
不过宋妙妙倒是理解了,为何墨祈云之翼要把去江南震灾的事揽到自己身上。
合着闹了半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既然墨祈云已经答应让自己跟着一起去江南了,宋妙妙也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跟他争执太多。
只要将来她能够生下孩子,还怕没有荣华富贵可以受用吗”
墨祈云以为所有的事情都非常顺利,心里也没了烦心事,晚上睡得很快。
当天晚上,他要去找孙启伟的消息就传遍了大半个京城。
这下好了,百姓们都已进入梦乡,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事,自然不会议论。
但那些个大臣却一个个的都十分惊讶。
墨祈云这是抽了哪门子的风?
墨景和没有讨好过孙启伟,孙启伟也没朝那那边靠近,反而在宴会上多次对墨景和出言不逊。
也幸好墨景和不跟他计较,否则这俩人必然会两败俱伤不可。
但怎么都没想到,墨祈云居然会趁这个机会捡漏讨好孙启伟!
所有人都知道,墨祈云得到孙启伟的助力后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皇后已死,墨景和不得皇帝宠爱,偏偏宋贵妃在后宫出尽风头。
现在墨祈云又要去江南赈灾,只要他立下功劳,再加上孙启伟从中说两句好话,二皇子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墨景和纵然眼下手上握有实权,可难保以后这些权利都会被皇帝一点点的收回去,转移到墨祈云手中。
若墨祈云这边的计划进行的顺利,那这京城的天就要真的有变化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猜测自己是否需要重新站队。
而扬州城那边,探子骑着八百里加急的快马一路狂奔,把墨祈云要去江南的消息告诉了墨景和。
但他去的不凑巧,墨景和正在山上水源旁蹲着呢,他只能先在府上等一等。
张荣曜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那探如此着急也知肯定是经常出了事,赶紧亲自跑到山头上去叫墨景和了。
夜风袭来,三人在这守了一整天,并没发现任何异样。
宁绮萝一开始是非常警惕的,但现在眼皮也耷拉下来了,困得不行。
“看样子那帮人是不会出现了。”她对墨景和道。
“也不知是不是咱们藏的太不隐秘被他们发现了,还是说他们真的不会再来了?”
墨景和却不这样认为。
他之所以执意白天要来,就是想让别人知道,既然自己白天已经来过,晚上应该就不会再来了。
人的精力也是有限的,在外面奔波一整天,晚上怎么可能不休息呢。
但墨景和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白天在这,晚上也在这。
“宁姑娘,别着急。”
石存是懂墨景和的,主动为她解惑道:“那些阴暗的臭虫子白天也许不敢露面,但到了晚上一定是有所行动的。”
“咱们在这再守一会,肯定能守到他们。”
宁绮萝仔细想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但她还是不明白,为何白天要在这里蹲守,这不是白白浪费精力吗?
墨景和看她一眼,这才解释一声。
“原来如此!”
宁绮萝恍然大悟,朝墨景和竖起一个很佩服的大拇指。
要不怎么说人家能做王爷呢,这智商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比的。
别人也就算了,就拿墨祈云来说,累死他都想不到这层关系。
但月亮都已经到半空了,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子时,四下里依旧静悄悄的。
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那几个鬼鬼祟祟的人真的会来吗?
那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是出于好奇,还是真的想做坏事?
他们在这蹲守的同时,张荣曜也快马加鞭的朝这边赶过来。
其实在他看来,水源这边并没有什么问题。
即便以前有人扔了不少尸体,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水是流动的,怎么可能会让瘟疫蔓延的那么快呢?
但墨景和是端王殿下,他不敢跟墨景和唱反调。
纵然心中再疑惑,也只能把这个想法压下去。
宁绮萝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一眼月色。
好嘛,已经子时了。
再不回去,她都困得要撑不住了。
就在宁绮萝要开口的时候,突然墨景和目光一震,看向一个方向。
宁绮萝也顺着看去。
黑暗中,她的眼睛花了好一会功夫才逐渐适应。
就看见果然有几道模糊的黑影从山脚方向朝上过来。
但他们行动速度非常缓慢,每个人身上好像还背着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个鼓鼓囊囊的大包,很重,累的几个人都压弯了腰,每一步都走得非常吃力。
果然来了!
宁绮萝心神一震,不自觉的把腰身放得更低了些。
不能冲动,不能冲动。
墨景和早就跟她说过,越是到关键时刻就越要听指挥,可千万别因为自己一个人破坏了整个计划。
此时三个人是蹲在灌木丛中的,距离那水源只有短短的十米之遥。
“殿下,咱们现在怎么办?”
石存凑过来问道。
墨景和紧紧盯着那几个人的身影,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他想瞧瞧这几个人是否是自己认识的,又或者说是不是知府的人。
但他想错了了。
听到石存的问话,墨景和看向他。
“在这好好呆着,不要动,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再说。”
“好。”
石存和宁绮萝同时点点头,把头低下去,藏在灌木丛中。
他们三人每个人头上都戴着一顶用野草编成的帽子,乍一看上去颜色和周围的环境完全融为一体,不仔细瞧根本瞧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