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墨景和说话是很客气的,但唐雨瑶不领情,那就别怪他把难听的话直接说到她脸上来了。
果不其然,唐雨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看样子马上都要哭出来了。
其他看热闹的人也没想到,墨景和当真绝情至此。
这么一位美娇娘,我见犹怜,任谁看了都心生不忍。
墨景和居然连看都不看一眼,只偏着头说出这些残忍的话。
“王爷……”
唐雨瑶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宁绮萝在一旁默默的叹了口气。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哪怕唐雨瑶没为墨景和做过付出以生命为代价的事,就冲她这份痴情,也已经很难得了。
奈何墨景和根本不领情,甚至都不为所动。
她注定是痴心错付了。
墨景和转过身来正要离开,面色突然一变,咳了两声。
宁绮萝赶紧帮他拍打后背。
“王爷也许是受了风寒,咱们快回去吧,客栈里什么都有,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墨景和嗯了一声,拉着宁绮萝快步离开。
两道身影落在地上,一长一短,一高一矮,甚是登对。
也是到这个时候,唐雨瑶才注意到宁绮萝的存在。
先前她就听说了宁家的事,墨景和为了给皇后报仇,让宁家唯一的一根独苗宁齐嘉到府上来伺候自己。
可就在前段时间,这宁齐嘉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变成女人了!
宁绮萝的存在感并不高,唐雨瑶方才忙着逼迫墨景和,压根就没注意到她。
可刚才她看的清清楚楚,宁绮萝给墨景和拍背时动作十分自然,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而墨景和对她的碰触也没有任何反感,这足以说明他俩的关系不一般。
先前唐雨瑶就很疑惑,宁绮萝犯下欺君之罪,皇上肯定是要处死她的,为何后来没有动静了呢?
皇家里的事情外人是不知道的,皇帝也会想出合适的说辞来自圆其说,所以唐雨瑶知道的并不清楚。
可现在出于直觉,她认为宁绮萝和墨景和之间有猫腻。
其余的人见没有热闹看了,一个个转身离开。
直到最后一个人走掉,唐雨瑶愤恨的跺脚,牙齿咬紧。
太可恶了,难道在墨景和眼里自己堂堂千金小姐还不如宁绮萝一个下人?
哪有这样侮辱人的!
“小姐,你没事吧?”
紫兰关切的看着她,“刚才王爷说的对,咱们快些回去洗个热水澡,再请个郎中过来看看,万一小姐出了差错,老爷肯定很担心。”
可唐雨瑶就好像没听见紫兰在说什么似的,依然紧盯着墨景和和宁绮萝离开的方向。
这个女人绝不简单。
她自小就喜欢墨景和,自然对墨景和的事情知道不少。
在墨景和身边一直都是男人伺候的,从未出现过女人的身影。
就算宁绮萝以前假扮男人勉强留在墨景和身边了,那现在她身份已经揭穿,墨景和为何不让她离开,把真正的宁齐嘉换过来呢?
只有一个解释,宁绮萝对她来说很重要,且有着不可取代的作用。
“太过分了!”
唐雨瑶嘴巴撅得老高,看向旁边的丫鬟。
“紫兰,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叫宁绮萝的女人有点不太对劲?”
紫兰顺着宁绮萝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茫然的摇摇头,“没有啊。”
“你眼睛瞎了吗,这都看不出来?”
紫兰无端被骂,心中很是委屈,低下头去,却不敢再多言。
都说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确的,也许是情敌之间的磁场排斥。
总之,唐雨瑶和宁绮萝才刚打了这一个照面,对她的印象就差到极点了。
再说宁绮萝和墨景和。
二人顺利的回到客栈,宁绮萝赶紧让人去烧热水来。
很快,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宁绮萝正要出去,墨景和叫住她。
“你走了,谁来伺候本王洗澡?”
宁绮萝肩膀微微一颤,勉强挤出一抹笑。
“王爷,这不合适吧?以前王爷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伺候王爷也就罢了,可现在王爷都已经知道了,难道王爷不觉得别扭吗?”
“有什么好别扭的。”
墨景和浑身湿透,方才又在路上吹了那么久的冷风,脸色苍白如纸,就连嘴唇上也没有任何血色。
他抬头看向宁绮萝,原本是想瞪她的,但这一眼却绵软无力。
很显然,他身子快要撑不住了。
宁绮萝也不好再扭捏什么,只好走过来给墨景和解开衣服,扶着他进了浴桶。
热气蒸腾,墨景和闭上双眼,感觉到久违的暖意正慢慢回来,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宁绮萝可就苦了。
她压根不敢朝墨景和身上看,只慌张的看着周围,一会看看门口,一会又看看窗台的花瓶。
嗯,这花养的很不错,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回头得问问掌柜弄点种子带回去,随便在院子里种一些,看得让人赏心悦目。
“给本王搓背。”
毛巾扔到宁绮萝手中,她赶忙回神,手指却抖得厉害。
“王爷,我叫石存来吧。”
墨景和不悦皱眉,“本王已说过多次,这样的事情你不是第一次做了,即便本王知道你是女儿身,可你从前做过这样的事情,又何必扭扭捏捏,假装一切并未发生不就好了。”
宁绮萝:“……”
她假装不了啊!
以前她还能催眠自己,认为自己是个男人,可实际上,每次给墨景和洗澡都像上刑一样,过程极为漫长。
现在好了,她最大的秘密已经被揭露出来,怎么可能不羞耻。
但墨景和执意如此,宁绮萝也不好反抗,哆哆嗦嗦的拿着毛巾给墨景和擦起身上。
擦洗上半身时还好,除了胸前和腹肌宁绮萝倒也没看到什么过分的东西。
但很快,墨景和站起身来。
“哗啦!”
水花四溅,宁绮萝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把毛巾都扔了。
她这手忙脚乱的样子惹的墨景和一阵轻笑。
“从前不怕,怎么如今害怕了?”
“本王和你之间,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早已发生过不止一次,又何必这样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