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被倾斜的一瞬间,数不清的纯白色兔子尾巴,像是瀑布般沿着悬崖坠落。
看到兔子尾巴的一瞬间,二皇子元顺的呼吸一滞,一股怒火蹭的直逼天灵盖儿,脸色更是涨成了猪肝色!
“二哥,听说你远道而来,我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够喜欢!”
“哈哈哈哈!”
元昂放声大笑,那刺耳的笑声,就像是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匕首,径直的捅在元顺的心窝子上。
“老四,你这个王八蛋!”
元顺被气得怒火中烧,五脏俱焚,他一边发出凄厉的吼叫声,一边用手捂住胸口。
那刺眼的兔子尾巴,不仅仅让他想起自己被爆菊的悲惨经历。
更是当想起韩皇后有着同样的遭遇时,被刺痛那敏感又脆弱的神经。
其他几名皇子一见元顺被气的七窍生烟,就立刻明白,那些看上去娇俏可爱的兔子尾巴,就是给元顺爆菊的真正元凶!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别过头偷笑,不想让元顺看到。
大皇子元朗甚至捂住嘴巴,尽可能的不笑出声,可一想到元顺被爆菊的画面,元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嗝。”
“那什么,老二,我可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就是觉得那些兔子尾巴还挺好看的。”
元郎冠冕堂皇的解释着。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气的元顺脸色更加难看。
“二哥,其实你要是有个尾巴,也挺好啊。”
“至少,看上去顺眼多了。”
五皇子元镇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噗!
本就怒火中烧的元顺,在听到这些话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只感觉心口一疼,喉咙一甜,便喷出一口老血。
“你……你们这些王八蛋!”
元顺强拉住马缰,这才避免从马背上摔下去。
他脸色惨白,声音极为虚弱:“可别忘了,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有嘲讽老子的功夫,还不如想一想怎么突围呢!”
元顺说完这些话,便大口大口的喘粗气。
一听这话,其他几名皇子的笑声戛然而止,抬起头一个个眼神不善的看向元昂。
“老四,你率军把我们堵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儿?”
“我们听说北荒人南下霸州,这才兵合一处,想着去霸州支援你。”
“你这样做,不免有些狼心狗肺了吧?”
大皇子元朗率先开口,一上来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说着冠冕堂皇的鬼话。
元昂嗤笑一声:“大哥,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倒是比老二强不少。”
“你瞧瞧你,一大片谎话说下来,脸不红心不跳的,果然够牛啊!”
元昂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元郎竖起大拇指。
这孙子的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
“你这些话,骗骗手底下的兵将也就算了,该不会连自己都骗吧?”
“既然你不愿意说实话,那我就找人替你说!”
元昂一招手,白破军立刻从后面带上一个人来。
“这位你们都不陌生吧?”
“晋州军的行军司马乌大德。”
山谷中的晋州军将士纷纷抬头看去,一眼便认出了乌大德。
“真的是乌司马啊。”
“对对对,前几天乌司马告病在家,怎么会在四殿下哪儿啊。”
“告病?你忘了乌司马的父亲,是晋州城有名的大夫吗,八成这里面有问题!”
晋州军的将士窃窃私语,眼神中都闪着狐疑的光芒。
乌大德向前一步,朗声道:“诸位晋州军的兄弟们,以及其他三州的兄弟们!”
“以二皇子元顺为首的四名皇子,援助霸州是假,勾结北荒,谋害四皇子是真!”
“兄弟们,可千万不要被他们给蒙骗了!”
“我乌大德身为大周子民,被四殿下收容难民,减免赋税等举措所感动,这才跟随家父投靠四殿下!”
“兄弟们,可千万不要负隅顽抗,做白白的牺牲啊!”
什么?
哗!
话音落下,山谷中以晋州军为首的大周军队全都是一片哗然。
“竟然有这种事?”
“真是想不到啊,咱们大周的皇子竟然勾结北荒。”
“不会吧,这几名皇子也未免太没有人性了,兄弟相残不说,还勾结北荒人?”
身为大周军人,仅管不是边军,但他们地处边疆,同样担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
一想到浴血沙场,保卫的皇室子孙,竟然会做出勾结北荒的腌臜勾当,这些州军便群情激奋,一个个攥紧拳头,脸上满是怒意。
“放屁!”
“老四,你少在这儿妖言惑众!”
眼看着兵变在即,九皇子元琛率先开口,朝着元昂大喊大叫:“那什么乌大德,一定是被你收买,与你沆瀣一气,故意往我们兄弟身上泼脏水!”
“诸位将士,可千万不要听信乌大德与元昂的一面之词啊!”
“我们兄弟四人,身为大周皇子,又岂能勾结北荒蛮夷?”
“若真是那样,别说是你们不同意,就是陛下也不会容忍我们!”
老九的这番话,让原本舆论涛涛的两万州军渐渐平静下来。
“九皇子说的好像也对。”
“哎,皇室就是复杂,他们兄弟争的头破血流,我们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可千万不要被他们的某些话左右。”
两万州军窃窃私语,原本的兵变危机,也演变成了皇子内斗的戏码。
元昂挑了挑眉,心说老九这小子反应还是挺快的,一下子抓住了反击的重点。
眼看着挑唆兵变的计划告吹,元昂只好按照第二套方案进行。
“老九,任凭你小子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们腌臜的心思。”
“既然你们不愿意认错,那就在这山谷中呆着吧!”
“若是妄想突围,我不介意用一把火送你们归西!”
这番话一出口,几名皇子脸色骤然一变。
他们的速度就算是再快,也快不过熊熊大火啊。
“老四,你这样做,就不怕我告到父皇哪儿?”
老二元顺惨白着脸色,一脸狠狠不平的叫嚷着。
元昂耸了耸肩膀:“告啊,我还真不怕你不告。”
“到时候,我就把某些尾巴的妙用,也告诉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