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耀被捏的生疼，挣扎了几下，发现无济于事后，便索性放弃挣扎。
“你们是谁？”
他咬着后槽牙，强忍疼痛追问。
元昂干笑几声，“锦衣龙卫！”
什么？
元耀大吃一惊，看向元昂的眼眸深处，明显闪过畏惧之色。
自从西厂重新崛起后，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在京城听过锦衣龙卫的名号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清楚锦衣龙卫代表的是皇帝！
“不！不可能！”
元耀摇摇头：“若你们真是锦衣龙卫，陛下为何不直接派你们来，为何非要让你们夜袭庄王府？”
元耀很是机敏，并没有直接相信元昂的话。
可元昂却轻笑一声：“你这条老狗，还真是蠢到家了。”
“陛下没有直接的证据，让我们来抓你回去，岂不是给了你卖惨的机会？”
“实话告诉你，这京城上下，到处都是西厂的眼线。”
“若不是陛下的旨意，又怎么会没有西厂的人出来救你呢？”
这……
元耀面露迟疑之色，这下他也信了七七八八。
以西厂无孔不入的情况来看，若是知道今夜发生在庄王府的事情，绝不会无动于衷。
除非，是陛下有令！
“陛下说了，虽没有证据，但也要好好敲打敲打你这条老狗。”
“谁让你给四皇子投毒的嫌疑最大呢。”
元昂阴测测的说着。
编呗。
反正打着锦衣龙卫的旗号，刚好能名正言顺的，把脏水泼在庆安帝身上。
谁让那个老东西，一天到晚正事儿不干，只想着摘桃子啊。
远的就不说了，单说盐道衙门吧。
元昂费劲心里，才有机会一举肃清京城盐道衙门，可差一点儿就被庆安帝给摘桃子了。
这个仇，元昂一直记着。
只要有机会，这不就立刻将祸水引导庆安帝身上了？
反正元耀也不可能去问庆安帝，元昂说的声音又不大，这种事儿根本就是死无对证！
“陛下冤枉老夫了。”
“老夫的确与四皇子发生过冲突，但老夫绝非小肚鸡肠之人。”
“还请……还请你回去上奏陛下，就说这都是误会。”
元耀心里气急，恨不得把庆安帝大卸八块儿。
可仍旧连连解释，压根儿不敢现在就与庆安帝反目。
“你敢说陛下冤枉你？”
“好，好得很。”
元昂桀桀的笑了几声，还不忘用手拍了拍元耀的脸颊。
话音落下，元昂站起身，朝着曹锥等人挥了挥手。
“把这条老狗的牙全都给我敲下来！”
“看他以后还怎么敢乱咬人！”
元耀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张脸上更是布满畏惧、震惊的神色。
“不！不！啊……”
元耀的反抗根本无济于事，很快就传出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眨眼的功夫，元耀满嘴流血，地上散落的，到处都是带着血渍和肉渣的断牙！
而元耀的脸颊失去了全部牙齿的支撑，两侧的腮帮向下凹陷，看上去装入恶鬼。
“啧，你整人的手段也太狠了。”
“不会把元耀给整死了吧？”
即便是叶悠然看了，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元昂对待敌人的手段，似乎向来都是这般残酷。
“放心。”
元昂轻笑一声：“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像元耀这种大祸害，肯定能比老王八还长寿呢。”
我尼玛！
元昂这话说的声音足够大，听得元耀破口大骂，可失去了全部牙齿他吐字不清，听上去只有唔唔唔的哀嚎声。
噗嗤。
叶悠然直接被元昂给逗笑了。
“你啊，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你看元耀气急败坏的嘴脸，像是快要发疯了。”
元昂笑了笑，再次走到元耀面前蹲下。
他伸出手，狠狠地抓住元耀的头发，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以后放聪明些。”
“别以为你是皇帝二大爷，在京城就可以横着走。”
“得罪了陛下，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呸！
元昂说完，还用一口浓痰，狠狠地啐在元耀的脸上。
元耀快被气疯了。
他挣扎着，哀嚎着，像是恶鬼一样，恶狠狠地瞪着元昂。
“咋？”
“你还不服啊？”
元昂眉峰稍稍上扬，眸中闪过不悦之色：“你要是还不服，我还有几十种手段可以招呼你。”
“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
嘶。
元耀一听这话，浑身猛地打了个冷颤。
他连忙将目光变得柔和，呜咽道：“服……我服了。”
“请转告陛下，我日后必定老老实实做人。”
行！
这就算成了！
一听到这话，元昂立刻咧嘴笑了起来。
这一晚上没白折腾，这盆往庆安帝身上的脏水，也算是没白泼啊。
怕是庄王现在要恨死庆安帝了啊。
朝廷的局势越混乱，就越没有人会关心他在霸州搞什么，这对于发展军权来说，是个非常利好的消息。
“行，服了就行。”
“以后见到我们锦衣龙卫，也滚得远远地。”
“别犯在我们的手上，不然一定让你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元昂松开元耀，随后站起身，抬脚将元耀的脑袋，狠狠地踩在地上。
他眼神睥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你给我磕三个响头认错，我这就放过你。”
嘶。
几名随行而来的西厂探子闻言，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心说这和传闻中的四皇子，似乎有些不一样啊。
庄王都被折腾的这么惨了，竟然还要磕头认错？
这手段，也的确够狠的。
“好，我磕！”
庄王用他破风箱式的嘴说了一句，就这样趴在地上，把头抬起老高，随后重重的磕在地上。
如此往复了三次，元昂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嗯，不错，是条听话的老狗。”
我尼玛！
庄王听到这话，气的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发了疯一样的用双手，狠狠地捶打着地面。
可饶是如此，他愣是没敢向元昂放半句狠话。
因为他也怕，元昂再用什么非人的手段折磨他。
“老曹，带上他，我们离开这里！”
元昂招呼了一句，曹锥立刻上前，像是提小鸡仔二似的，把庄王从地上给拎了起来。
一伙儿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房间，直奔庄王府大门的方向。
元耀在手。
庄王府的那些侍卫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目送着元昂等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