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脚步落下,湿润的地面便带来着下沉的感觉。
这个地区连绵不断的雨笼罩着这片森林。
林中的小径十分潮湿,但也酝酿着初夏的气息。
气温很高,令人感到一丝燥热。
“好热呀,感觉快融化了。”
“姐姐,再坚持一下吧。”
“我们为什么不飞呢?”
“那你想被淋成落汤鸡吗?”
“好吧,不想……”
伊蕾娜这时想了个办法,她双手举着魔杖,让微风缓缓朝着自己吹来。
“舒服了。”
“这样很耗费魔力的吧,姐姐?”
“那也没别的办法了呀。”
伊蕾娜因为这天气的燥热脱下了长袍和三角帽,让人看不出她是个魔女。
伊蕾娜既讨厌下雨天,也讨厌闷热的天气,两者结合其为最为讨厌。
“还要多久才能到下一个国家呢?”
“还有大约30分钟呢姐姐。”
“诶,你怎么知道的弟弟?”
“那边的牌子有写。”
果然不其然,在两人的身旁有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距离赛利亚尔国王还有30分钟,路旁还亲切地摆着一张长椅让人可以在上面休息。
长椅上面已经坐了一个人,看他的样子,已经坐了好一段时间了,而且看他的身旁还有着大量的水和食物,可以看出来,他还要在这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
此外,男人的脚边还坐着一只毛皮,宛如拖把一般的奇妙生物,这种生物连伊林利都没见过,这极有可能是男人的宠物。
……
“你也是旅人吗?”
这时的两人坐在长椅的另一旁。
“不,这位小姐,我是那个国家的人。”
边说男人还边指出了刚刚走过的脚印,脚印所指的方位,是两人刚刚离开的梅露尼尔王国,顺带一提,那个国家很无聊,很无聊。
“那你是商人吗?真是辛苦了。”
“不,其实我也并不是什么商人,只是单纯住在那个国家而已,而且我也没什么事情想去赛利亚尔王国。”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因为我在这里等人。”
“那想必你等的人很不守时呢,毕竟你应该等了很久了吧。”
“是的,她真的非常的不守时。”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等的呢?”
“我从十几年前就在这里等了。”
男人说出了让伊蕾娜感兴趣的回答。
“你的妻子应该是位魔女吧,而且去到了前面的国家打仗。”伊林利知道这些并不奇怪,因为只要随便问一个当地的原住民,就能得到答案。
“嗯,我叫诺尔德,我的妻子的确是一位魔女,而且她的的确确参加了那场战争,所以我在这里等了她十年。”
“现在两国被封,你说的也只有等待了吧?”
“可是如果十年都没消息的话……”
“我知道这位小姐你想说什么,十年都没消息,想必八成已经死了吧?其实我也有这么想过,但她只要有活着的希望,我为什么不等她呢?”
“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因为我们是夫妻啊。”
“我明白了。”
这时,男人脚边的生物开始躁动,他一面扭曲,一面伸长宛如拖把的毛发。
“……那个其实我从刚刚就开始好那是什么生物?”
男人摸了摸来到他身边的毛球道。
“你果然问了吗?其实这家伙是某种未知生物。”
“这个我应该看的出来吧……”
“哈哈,不逗你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生物,但自从战争结束,我的妻子一直没有回来的那一刻,这生物就一直陪我在长椅上,从早到晚一直呆在这里。”
“或许他也在这里等人呢,应该说她在等你对吗?”伊林利说出了很奇怪的话但也并不奇怪。
“哈哈,终究是瞒不住了呢,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一开始的魔力波动上,它的魔力波动像极了一位魔女,而且你说过在你妻子一直没回来的那一刻,这个生物就一直在那里,所以我敢断定他是你的妻子对吗?”
“是的,我能了解这个小家伙在说什么,当时他给我讲了个故事,我什么都明白了,这个故事我也来讲给你们听吧。”
十年前有两个国家发生了战争,其中的一个国家非常的弱小,所以另一个国家打算将其吞并,因为另一个国家可是有着将近十名魔女。
弱小的国家仅仅只有一名魔女打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任何胜算。
十来名魔女摧毁了这个国家的一切,破坏了他们的建筑,破坏了他们的武器,接二连三夺走了这个国家的战略手段。
这个国家只能将唯一的希望托付给唯一的魔女。
“没有同时葬送这么多魔女的方法?”
“有的。”
魔女用自己的生命给十名魔女下了一个诅咒,将十名魔女变成了一个奇怪的生物。
“而我的妻子正是其中之一。”
“嗯,还是因为是战争呢,想必十年期限已经快到了吧?”
“是的,今天中午便是诅咒解除之时。”
“看来我们该走了,姐姐,我们来的不太是时候。”
“为什么呢弟弟?今天不是正好吗?”
“这可是两国的欢庆之日呢,我不太喜欢热闹的地方。”
伊林利仰望天空,他只是不想打断这份美好,因为旅人可是两个国家的见证人,这样宏伟的身份应该由他们亲自来当。
“嗯,随你吧。”
在那之后,两国解决了十年来真正的战争,一场没有硝烟的对决。
十年来只为迎来真正的和平。
那张长椅呢,也在等待他的新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