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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人送回家后,穆樾舟路过穆家别墅却没有进去。

    有高淑兰和穆恒在,其实他住这里的次数不多,每次都是穆伟才催他回来,他才勉强回来住上一晚。

    他平时多住在离穆氏大厦很近的一个高级公寓里。

    从别墅区回公寓,会路过合景澜湾。

    从远处看,亮着的一盏盏灯像黑暗海域航行中指引方向的一座座灯塔。

    车子停在门口,穆樾舟莫名想上去看看,如果穆瑞鸣在,那以后许知熠再如何勾引他,他都不会看她一眼。

    门口传来动静的时候,许知熠正躺在沙发上敷面膜。

    她一个女生独居,这么大的房子,还空荡荡的,心里是有些不安的。

    屏住呼吸,许知熠紧张地拿起架子上的一个花瓶,躲在暗处。

    万一是小偷,她就照着头来一下,然后就跑回卧室报警。

    门打开的那一刻,许知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为了省电,她只开了电视附近的灯,门口有些昏暗。

    一只脚榻了进来,许知熠猛然举起手里的花瓶,正要砸下去,在看到穆樾舟那张脸的时候,整个人僵住了。

    现在她的姿势很好笑,两只手高高的举着花瓶,脚尖提起,而且她脸上的白色面膜没有拿掉,穿的还是到膝盖的白色睡裙。

    穆樾舟侧头看向她,问,“大半夜的你在扮演白无常?”

    许知熠尴尬地放下花瓶,扯下脸上的面膜,“少胡说八道,我还以为进贼了呢。”

    穆樾舟挑了挑眉,走进来问,“我是贼?”

    虽然现在房子在她名下,但许知熠总觉得这其实还是穆樾舟的,也说不出不许穆樾舟来这种话。

    许知熠白了他一眼,往洗手间走,嘟囔着,“采花贼吧。”

    对于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穆樾舟很满意,他跟上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说,“那我现在就来采花。”

    这个时间,说不定是刚跟许知晴分开。

    想到餐厅里,他维护许知晴的样子,许知熠捧了几把清水洗脸,嘴上忍不住酸言酸语,“你的许知晴才是一朵娇花,我算什么花,长袖善舞花?”

    刚刚被清水滋润过的皮肤,清透得毫无瑕疵,白白嫩嫩的像个刚剥了壳的水煮蛋,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穆樾舟把着她的肩膀,将人转过来,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说,“穆瑞鸣那个人看着好相处,但跟谁都很疏离,跟你才见了几面,晚上就一起吃饭,说你长袖善舞还冤枉你了?”

    许知熠将脸从他手里逃离,不服气地说,“王启到我公司找我麻烦,他帮了我,我请他吃饭有什么问题?”

    “你那相亲对象?”穆樾舟问。

    许知熠点头,忽然,眸子亮了一下,说,“对了,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元旦跨年的时候,我们两个大晚上约会,他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约会?”穆樾舟嗤笑一声,纠正,“我跟你不叫约会。”

    许知熠知道他是嫌弃她,但故意叉着腰问,“那叫什么?”

    穆樾舟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个下流的词,惹得许知熠想打他。

    “不管,无论是什么,他知道我们的关系。”许知熠强调,“要不,你把他解决了吧?不然他出去乱说怎么办?”

    穆樾舟却不上当,不屑道,“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去。”

    这招不灵,许知熠开始哀求,“他一直纠缠我,还到我公司楼下堵我,你帮帮我吧。”

    王启现在的确严重影响到她的工作与生活,让她如坐针毡。

    许知熠是希望穆樾舟能帮她的,不然王启说不定哪天发疯,又会强迫她。

    穆樾舟直白道,“解决了他,还有下一个,你家里会一直给你安排。”

    许知熠乌黑的眼珠转了一圈,问,“是不是许知晴跟你说了什么?”

    “少问。”穆樾舟将人推倒在沙发上,整个人压上去。

    许知熠伸手挡住他,穆樾舟轻笑一声,“怎么?不帮你就不给睡?”

    这样的说法,像交易,许知熠听着难受,不冷不热的说,“不是你先跟我划清界限的吗?”

    “那昨晚主动跑到池炎那找我的人是谁?”穆樾舟反问。

    许知熠撇嘴,“那不是你给我的地址吗?”

    穆樾舟从善如流,点头说,“好,下次不给了。”

    许知熠被气的想咬人,但好不容易穆樾舟主动来找她,她不想往外推。

    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上去。

    其实,两人接吻的次数并不多,许知熠略带生涩,很快,穆樾舟夺回主动权。

    吻的很激烈,像要把她拆骨入腹似的,许知熠忍不住嘤咛一声。

    穆樾舟直接将人抱起来,扔到卧室的大床上。

    白色的睡裙被扔到地上,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简直让人血脉喷张。

    明明昨天才见过,可许知熠今天还是能轻易勾起他的火。

    穆樾舟捏着那细细的小腿,忽然去开旁边的抽屉,可平常放东西的位置,现在空荡荡的。

    “你都扔了?”穆樾舟看向许知熠,不由惊讶。

    一边说着不想跟他断,挽留他,一边将东西扔得干干净净,把他在这里的痕迹一点不留地消灭。

    许知熠头发散乱地铺在床上,穆樾舟一条腿在床上,一条腿在地下,这样的角度看,许知熠的脸精致又小巧。

    但他现在却不放心像之前有几次一样,兴致起来,没有防范措施,那个时候他很放心,因为他知道许知熠是个聪明的女人,想要关系长久下去,许知熠就不会做出什么傻事。

    可如今不一样,未必能保证她不动歪心思。

    穆樾舟放开那条滑嫩的小腿,意兴阑珊。

    “在最下面的抽屉里。”许知熠忽然出声提醒。

    刚刚的举动她看的清楚,是在防范她用孩子上位。

    当初穆樾舟将东西都搬走,许知熠有一次打扫时,是想扔掉的。

    但转念一想,穆樾舟要跟她断,她不甘心,说不定哪天还能用上。

    放在第一个抽屉太碍眼,就被她挪到了最下面的抽屉里。

    穆樾舟打开最下面的抽屉,果然东西都在那,他侧头看她一眼,眉眼重新染上笑意,“怎么,是觉得一时半会用不上了?”

    许知熠瞪他,“还不是有的男人太无情,需要的时候招招手,不需要就推开。”

    不想,穆樾舟却无耻地承认,“现在就是需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