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是自己的问题,冉夫人也不好再说将东西据为己有,而是选择将东西送给将军。
原以为这样也算是讨好将军了,谁能想到他脸色变的很难看。
一双眼睛凶狠的瞪着冉夫人,带着戾气凶狠的眼神,让冉夫人心惊肉跳。
她捂着胸口,脸上露出几分牵强的笑容:“将军,你,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你这是施舍本将军,可怜本将军?”
“不是不是,夫君您误会了。我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呢?我只是,我只是想着弥补,对,弥补。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弄坏了这些东西,所以想着……”
“够了。”定远将军已经不想再听下去。
眉眼间厌恶的看着冉夫人:“说了那么多,不过就是瞧不起我而已。本将军想要什么东西何须你让?一个jian妇,也配看不上我?”说完,转身就走。
冉夫人一听,心知不妙。
这个男人心里脆弱的很,因为当初是靠着自己的娘家走到今天这步。后来为了不让人笑话,背后非议,主动来北境这边就是想做一番事业,堵住那些人的嘴。
他整个人是敏感,脆弱。
不是十分敏感和脆弱,就不能说一点点让他觉得有伤尊严的话。
那样的话,会让他无地自容,有种事事不如人的感觉。
就像现在,冉夫人刚才随意的一句,东西给你我不要了。
落在定远将军的耳朵里,无疑就是用施舍的语气,可怜他。
他现在还没有落魄到要被个女人瞧不起,尤其对方的娘家还很强势,很厉害的那种。
这么多年来,他那么拼命的努力,最后在冉家那边也没落得什么待见。
每年送过去的东西,都会原封不动的送回来,接着又会多一些比自己还要好的那些东西。
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瞧不起他,打他的脸面,将他的脸狠狠踩在地上吗?
这让定远将军脸色一变,神色不是很好看。
拳头紧紧握着,阴鹫的视线落在冉夫人的身上。
追上来的冉夫人被他的视线看的一愣,心口咚咚咚的跳。
她看向定远将军,唇角扯了扯:“将军这么看我做什么?”
“你跟冉家一样都瞧不上我是不是?”
“怎么会呢?我若是瞧不上将军又为何要跟将军在一起?我与将军多年,难道将军还不懂吗?“
“呵,可本将军并未觉得你对我有多情深义重,不过是当年那些你要选的人中,我是最听话,背景最差的,你好拿捏,冉家也好掌控我。把我当成冉家一只狗而已!”
“夫君,你知道在说什么吗?我冉家待你不薄,为何你要这样想?”冉夫人神色一变,当即就驳斥出声。
定远将军显然是不想多说什么,就要走。
跟这么一个女人说话,还不如去后面那些小妾那找存在感呢。那些女人看自己的眼中永远都是崇拜,仰慕。
而不是眼前这个女人,像训狗似的,让自己做这个做那个。
想通了这点之后,他起身就要走。
冉夫人却是不乐意了。
这件事是自己的错,她也低声下气的道歉了。可为什么对方还是不满意?
说到底也不是自己的错?
谁知道那个季老板心眼贼多,竟然把最贵重的珠宝放在上面,还让箱子打不开。
她一时气不过这才想着,用锤子砸了箱子。
说到底,都是那个季如歌jian人的错。
都是她害的。
可现在,眼前这个男人非但没有安抚自己,竟然还跟自己吵?
他凭什么跟自己吵?要不是自己想办法,他还能跟后面莺莺燕燕在一起?
整天怀疑这个人看不起他,那个看不起他。
还说冉家把他当一条狗。
既然他知道冉家把他当一条狗,也该知道护主。
可他现在明显有了反骨,还想反咬冉家一口。
真是惯的他。
之前的愧疚之色,从冉夫人的脸上消失。
现在变的是咄咄逼人,她抓着定远将军的袖子:“你把话说清楚了,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冉家怎么了?我冉家再不好,当初也是把你从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穷小子扶持走到了今天。若没有我冉家,你还不知道在哪个乞丐窝里行乞呢!”
过去那么多年,定远将军还是不愿被人提起这件事。
现在听到对方这话,面色黑沉。
“露出你真面目了,这才是你真实想法吧?你既然当初看不上老子,那当初干嘛嫁给老子?真当老子傻子,不知道你之前做的那些丑事?你不过就是私德有亏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娶你,最后才找上我这个一穷二白的人!说到底,你也是个烂人,jian人,你脏透了。”
“马德祝!”听着自家男人的话,冉夫人神色一变,随后大声驳斥出声。同时脸上露出骇然,似乎没想过这件事他是如何知道的。
对方却是冷哼一声,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怎么?心虚了?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有冉家给你兜着,我就蒙在鼓里不知道了?”
“你肚子里怀着孽种嫁给老子,这么多年老子一直当绿毛龟。老子说什么了?"
“你,你,你胡说。”冉夫人听到这话,心惊肉跳,脸色的血色瞬间退掉。
整个人惶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奇怪老子怎么知道?”定远将军一声冷笑:“老子的种老子会认不出来?你也不看看老大那个孽种哪一点像老子的?他那个模样跟你的表哥倒是很像,老子只要查一查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你,你……你太过分了。我定要修书一封告诉爹娘,让你败坏我的名声!”冉夫人气的浑身发抖,更是因为他的话,手脚冰凉。
“去吧,老子不怕。不过在此之前,老子可以让你生出来的那个孽障死掉!”
“不行,你不可以这样对胜儿。”听到定远将军的威胁,冉夫人脸色大变,当即大声驳斥出声。
听着主子二人争吵还牵扯到私密的事情,跪在地上的婆子和丫鬟已经吓的肝胆俱裂。
完了玩了,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