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夫人这边从胡夫人那里离开后,又去了几家。
结果都发现了好几个大箱子,询问之下得知都是那位季老板送的新年礼物。
之前这几位夫人在季老板那里买了不少东西,作为回馈送来的礼物。
冉夫人早先听说这件事,但是那个时候她与柳家关系好。
而且柳家一直都是半卖半送给自己,她也就没有凑这个热闹。
何况听说了,只是一个小村妇,手上的东西怎么能跟柳家的比?是以当初风月楼那边邀请她与其他夫人一起过去,有好东西引荐给她们。
直接被她拒绝了。
对方若是个机灵的,就应该亲自登门拜访,然后将东西双手奉在她的面前,任她挑选使用。
可那个女人没有,还让她们自己上门,花银子。
之前那几位夫人说过,这村姑卖的东西可不便宜。
东西是好的,但是价格也是真贵。
比柳家那边价格还高,她会冷冷一哼。
一个村姑,手中能有什么好东西,还敢卖的东西比柳家贵?
简直是倒反天罡。
但是那几位夫人也没有说,价格贵但是东西好啊,是真的好啊。
效果立竿见影啊。
至于为什么没有对冉夫人说,谁也不愿意做那个讨嫌的人。
都知道她与柳家关系好,这些年来,也是她做中间人,让她们这几位夫人去柳家买东西。
柳家的东西又贵又不怎么样。
但是,没办法,冉夫人的夫君是五品将军,而他们夫君的官职都是在六品,七品,自然什么都要听从对方,看着对方的。
所以,抱着不能得罪人,不能让自家男人在官位上被为难,所以一直与冉夫人虚与委蛇。
只要将冉夫人哄开心了,花点银子也不算什么。
但是柳家越来越过分了,明知道她们与冉夫人之间的关系,但是送来的东西却是以次充好,她们也无处诉说,只能憋屈的认了这倒霉事。
后来就有了白老板引荐了季妹子,她们才真正感受到了物超所值。
人家价格贵,但是耐不住东西顶顶好啊。
之前就有夫人上火,脸上有了粉刺。
用了柳家的东西,更严重了,眼看着脸都要毁了。
但后来用了妹子的东西,脸竟然好了。
非但如此,还嫩滑的像剥了皮的鸡蛋,好的不能再看。
换成是你的话,你会选谁?
谁也不是傻子,银子花的差不多,肯定是用好的。
正因为这,却不想年底收到了意外的惊喜。
直接送了好几个箱子的礼物,都是送到心坎里的。
这可不是什么生意往来,这是姐妹啊。
冉夫人去了一家又一家,接连好几家都是如此。
只要是在村姑那里消费过的,都有收到好几个箱子的礼物。
她愁了一眼,但是给小姑娘的那珠宝都无法估计。
这个村姑怎么会那么有钱?
听说是从京城来的?瑾王府的王府,原先是兵部尚书的小姐。
之前不是说这两家都抄家了吗?那她这些钱财是怎么来的?
冉夫人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的毒光,管她怎么来的。
既然被自己知道了,那她就要收入囊下。
她们府上都被柳家偷光了,无论他们怎么逼迫柳家,那边都不承认,还拒绝将银子归还。
虽然他们将柳家几个店铺收入囊下,但是柳家那些店铺里的东西压根就不值得几个钱。
如果要快速的补满库房,那就只能有一个办法。
冉夫人的视线落在那几个箱子,看来是让老爷对那个村子下手了。
至于这次,柳家就没必要参与了。
她就不信,将军府出手,那些人还不吓的屁滚尿流,什么都愿意交出来?
到时候自己定要邀请那几位夫人,好好看看自己的战利品。
想到这里,冉夫人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在转悠了一圈,从这些夫人手中拿到了几千两银票,很是不满意。
随后,便将这些人记恨上了。
殊不知,人家只是六七品的官职校尉,家里养着人,又能有多少银子?能拿出手千两银子也是破财消灾。
省的被冉夫人记恨,在将军面前胡说八道。
但是显然,这银子并没有让冉夫人满意。
回去之后,就在自家夫君面前胡说八道。
除了编排那些夫人的小气,落井下石之外。
就是怂恿丈夫对这城外的村子下手。
“我是亲眼所见,人家送给那些夫人的新年贺礼,价值不菲呢。随便一样都值得不少钱呢。”
“一个村姑又是从京城那边刚流放过来的,能有几个钱?”听到夫人这话,将军满脸的不相信。
如果真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在城中?而是跑到了城外?
随便去打听也就知道,城外是个什么环境。
就是那些一穷二白的人,为了能留在城中,也是绞尽脑汁。
如果真如夫人所说那个叫季老板的是个有钱人,为何不留在城中?
显然是不符合逻辑。
见自己的男人不相信,冉夫人也是急了。
连连举手保证发誓,自己说的都是真的,都是她亲眼多见。
“将军,你为何不换位思考一下?或许是因为他们手中值钱的东西太多,所以才要离开城中去了城外,避人耳目,让人不要发现?”
夫人这话,倒是让将军愣住。
随后觉得夫人说的,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你这样说,也不是没道理。只要去的话也要找个由头,不然的话岂不是要落入旁人的话柄?”将军听完后,心中一动,不过面上却是犹豫,有些迟疑的说道。
冉夫人听了这话,笑了,当即说道:“老爷,你糊涂啊。眼下可不就有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吗?”
将军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这娘们,在说什么哑谜?
见将军没反应过来,冉夫人指尖沾上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柳家。
柳家?柳家算什么理由?
将军皱眉思索了一下,随后反应了过来。
眼睛刷的看向冉夫人:“夫人的意思是……”
冉夫人见夫君终于懂了,欢喜的点头:“是,就是那个意思。”
将军听后唇角勾起:“好,很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