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郑俊浩的脸,薛晶求心里不住的臭骂李地寻,可他身为刑警,这种时候要是把责任推给实习助理,那郑俊浩怕是会直接抽他的脸,因此薛景求只能忍住心里的不满,老老实实挨着顶头上司的骂。
十多分钟,郑俊浩火气稍稍散了些,才算把茬子从调查的事上盖过去:“这两天你们俩就不要来上班,该休息就休息,该出去转转就转,如果有人问,就说你们被我停职了!”
“停职?课长,至于么!”薛景求1惊,赶紧反问:“就算我们去林山冒的船运公司调查上有些行为过火,可我们也是按照支署的命令,这点无可否认,现在把我们俩搞停职,那其它人会怎么想?课长,我不同意这个决定!”
“阿西巴的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学会顶嘴了!”郑俊浩1拍桌子,再度怒声:“到底我是课长,还是你是课长,难不成以后该怎么做事得请你来说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不公平!”薛景求看到郑俊浩再度发怒,只能稍稍收起火气,当然郑俊浩对于这个1手带起来的后辈还是有些心情的,只见他闷了几口气后,拖腔道:“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对你不会有坏处,不然被那些混账抓到把柄,后果是什么,你猜猜看看!”
“那些混账不就会找几个律师胡乱造谣1通,借着我给咱们支署找刺!”薛景求随口1句,下1秒他突然反应过了:“课长,您的意思是?”
“臭小子,凡事不要只看眼前,得往长远瞅瞅!”郑俊浩摆出1副说教的态度:“目前济州岛的各方势力都很不稳定,这次我们意外接到指示,要对地岛会的部分公司企业进行安全调查,你以为是谁的意思?”
话到这里,郑俊浩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懊恼:“起初我觉得你应该能够搞定这事,起码给林山冒1个警告,让他不要太过分,哪成想你3言两句就给他惹毛了,你知道那是什么货色么?他真要闹起事来,咱们支署起码半年内没有安生的日子,所以说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你们两个借着停职的风头,暗里去给我调查那个秦再选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林山冒和安秀成之间又到了什么地步!懂么!”
“原来如此!”薛景求明白郑俊浩的深意以后,稍作思量,他又问:“课长,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阿西巴的臭小子,在我面前还吞吞吐吐,像个娘们儿!”1声糟践落下,薛景求尴尬的笑笑,随即摆出1副正经的样子:“课长,这次的调查命令实在是让人不解,按说这事应该由大静市的警署来负责,可怎么就让咱们支署去应这个差事,其中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
“哼哼哼!你还能够看出有些不对劲儿!”只见郑俊浩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1份文件,扔到薛晶求的面前:“好哈看看,这是上个月地区选举的结果,济州岛的议员势力里面3个席位的变化,原新派议员李俊赫的支持率大幅度下降,后期之秀卢正义反向高升,在野党的严泰雄也从之前的普通席位上升到关键位置,这些变化带来的后果必将是连锁反应!”
“原来如此!怪不得山地会、1新会、地岛会这些社企组织突然间就有了动作,敢情是他们背后的大佬们坐不住了,准备动弹动弹!”薛晶求忍不住笑起来:“阿西巴的混账玩意儿,这些家伙看起来像个为民请愿的好人,实际上什么下3滥的事都逃不过他们的法眼,课长,如果真是这种情况,我倒有些冲动,想要好好调查试试,指不定就能给这些大佬爆出什么料,也摆摆咱们支署的威风!”
“想法很美好,事实很残酷!你觉得你1个小蚂蚁能够扳动1头狮子的地位么?”郑俊浩嘲讽道:“当然了,时代再不断的变化,有些事如果我们不愿意去做,那么其他人更不敢,所以这次的调查令传出了后,我故意接下来了任务,试试情况,现在你和李地寻就好好的停职休假,暗里该做的工作1点也不要放下,如果有什么地方搞不懂,那就去济州市找警署分局的金寒缘,那个娘们儿可是不1般!跟着她我们兴许也能够吃到从未吃过的美食!”
“明白,多谢课长给我这个机会!”事已至此,薛晶求内心的不满早已消散,随后他回到办公室,李地寻正坐在位置上发闷火,旁边的其它刑事组同事趁机说着风凉话,于是薛晶求走到跟前拍了拍李地寻,道:“走,跟我出去旅游转转!放松1下!”
“前辈,这个时候咱们出去?岂不是更会被那些家伙看不起!”李地寻心里十分不服,身为刚刚入职刑事组的警查,这头1次出去搞调查,竟然就碰到被刁难嘲讽的茬子,甚至林山冒那边已经吧俩人的情况给散播开来,搞得现在整个支署的警查都知道俩人的无能。
但薛晶求有了郑俊浩的提醒,心里早就有了应对办法,于是他根本不在意同事的嘲笑,1把拉起李地寻,来到停车场,上车以后,这位后辈还是啰嗦个不断:“前辈,林山冒这个孙子竟然故意坏我们的名声,简直该死,我1定要抓他!1定,我发誓!”
“你发誓不发誓,从目前来看,你都抓不了他!”薛晶求笑着发话,这让李地寻十分不解,他以陌生的眼神看向旁边的家伙,道:“前辈,我怎么感觉你也在嘲笑我,你知道这是嘲笑我们自己么?那些只会坐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纸的废物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在调查的事情有多么的难,阿西巴的狗崽子,照这么下去,支署的名声会越来越差!”
“你似乎十分不满现状!”薛晶求稍作考虑,问出这么1句,李地寻不假思索道:“为社么要满足现状?你看看天天都是什么事在围绕着我们?这里拆迁发生了不公平?哪里公司压榨职员了?谁谁因为什么事跳楼了!有时我就在想为什么会出现这些事!为什么?我们能够做什么?”
1连串的抱怨出口,薛晶求脸色明显阴沉不少,片刻的安静,李地寻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分,赶紧解释道:“前辈,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不理解,明明有些事可以解决的很完美,偏偏有人将这些事往人神共愤的路子上推,到最后什么也不解决,就不了了之,搞得民众骂声不断,你说这些事该不该摆在面上,所以我刚刚实在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李地寻老弟,你的心情我很理解,因为我刚刚走上岗位的时候也是这种心态,就像林山冒这些货色,每年公司收入几十上百亿韩元,出门豪车,顿顿洋酒美女,可以说他们1晚上的开销就是普通民众1年的收入,偏偏就是这些人指定了所谓的规矩,所有人都要听从,不然就要搞事,我们去管反倒是被威胁的,在这种情况下,我当初的前辈教了我1句,在你没有实力的情况下,只能忍耐,等到实力足够了,你才可以上桌子说话,所以现在我们俩就是没有实力的人,只能想法子避开麻烦,保全自己!”
听到这话,李地寻问:“那咱们被课长停职是几个意思,那些嘲笑咱们的同事,他们难道就不知道真实的情况么?都是同事,为什么不帮我们,反倒去帮其他人!”
“你见过群羊在同伴被狼吃掉的时候有反应么?没有!”薛晶求满脸愤懑的笑起来:“那些人1个个说是尸位素餐都不为过,但在关键的时刻,羊群会在头羊的带领下做出让人猜想不到的后果,所以说我们现在就要去做头羊!”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李地寻骤然反应过来:“课长让我们停职就是为了遮掩这件事带来的影响,接下来咱们俩可以说是自由了,对吧!”
“你能想到这些就好!”薛晶求道:“接下来咱们就去济州市,这几天和警署分局的金寒缘前辈联系上,看看她那边的状况,如果可以,我认为能够把几个地区的社企组织事件给并查,毕竟这些混账玩意儿背后的大佬从根上讲还是有联系的,1旦某1个点出现漏洞,那我们的机会就算来了,到时给他们1网打尽,咱们就能够名正言顺的上位,成为羊群的头羊!改变这该死的风气!”
1席话说的李地寻十分的激动,以至于他的颓废状态也消失不少:“前辈,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得赶紧去济州市,我真是恨不得立刻把林山冒这个狗日的关起来好好收拾他!”
只不过薛晶求有句话说的很对,那就是在绝对实力面前,想法真的就是1种笑话,当两个刑警被课长郑俊浩借着停职的名头打发出去时,林山冒这边已经安排好1场酒局,约见的人正是郑俊浩,如果薛晶求看到这1幕,恐怕要被惊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