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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9章 天下大势,归魏归汉?

    汉军自辽东南下,这一消息起初在幽州各地并未引起太大的波澜。

    然而,随着战事的推进,一系列震撼人心的捷报如同春风一般,迅速吹遍了幽州的每一个角落。

    首当其冲的,便是汉军大败秃发寿阗所率领的鲜卑大军的消息。

    秃发寿阗,这位在草原上声名显赫的鲜卑大汗,曾以其勇猛善战而令敌人闻风丧胆。

    但在面对汉军的凌厉攻势时,他却显得力不从心,最终落得个惨败的下场。

    据闻,那一战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汉军将士们如同下山猛虎,锐不可当。

    他们手持长矛,身披铠甲,冲锋陷阵,所向披靡。

    而秃发寿阗的鲜卑大军,则如同待宰的羔羊,被汉军杀得溃不成军,四处逃窜。

    这场胜利,不仅彰显了汉军的强大实力,更极大地鼓舞了幽州各地的民心。

    人们纷纷议论,称汉军为“天兵天将”,是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英雄。

    而紧接着传来的,便是公孙渊狼狈奔逃的消息。

    这位曾一度在幽州呼风唤雨的枭雄,如今却如同丧家之犬,四处逃窜,企图躲避汉军的追击。

    他的狼狈模样,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公孙渊的败逃,无疑给幽州各地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人们原本以为,他能够凭借手中的兵力和地盘,与汉军一较高下。

    然而,事实却证明,他根本就不是汉军的对手。

    他的败逃,不仅意味着他个人的覆灭,更意味着幽州即将迎来一个新的时代。

    随着这些消息的传遍,幽州各地的士族百姓开始纷纷行动起来。

    他们有的投效汉国,有的则静待时机,准备迎接新的统治者。

    而公孙渊的势力范围,也在不断地缩小,他的末日已经指日可待。

    在这场历史的巨变中,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而奔波。

    有的希望能够在新的统治者手下谋得一席之地,有的则希望能够保住自己的家族和财产。

    而无论如何,他们都明白,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到来,而他们将不得不面对这个时代的挑战和机遇。

    在汉军这边,赵云并没有得意扬扬,自大自满。

    赵云深知,胜利虽已取得,但稳固疆土,安抚民心,才是更为艰巨的任务。

    于是,他决定吸取之前在青州因忽视当地士族利益而遭遇的教训,转而采取怀柔政策。

    赵云换上便装,只带了几名亲随,悄然踏入了幽州腹地。

    他首先来到了渔阳,这里是幽州的重镇,士族势力盘根错节。

    渔阳城内,古色古香的宅邸错落有致,赵云一行人步行于石板路上,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他们首先拜访了渔阳大族李氏的族长李渊。

    李渊年近六旬,须发皆白,但眼神锐利,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

    见到赵云,他虽表面客气,但眉宇间难掩戒备之色。

    “赵将军大驾光临,李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李渊拱手行礼,言辞间却透着几分疏离。

    赵云微笑还礼,态度诚恳:“李老言重了,赵云此来,非为征战,乃是求和。汉国欲与幽州士族共谋发展,望李老能助我一臂之力。”

    说罢,赵云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上面详细列出了汉国对投诚士族的承诺,包括保护其田产、商路,以及在汉国讲武堂中为其子弟保留名额,以培养未来之才。

    李渊接过信,仔细阅读,眉头渐渐舒展,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与动容。

    “赵将军此言当真?”李渊的语气中多了几分认真。

    赵云正色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汉国承诺之事,必当兑现。”

    李渊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好,李某愿为汉国效力,但愿赵将军能信守承诺,保我渔阳安宁。”

    随着李渊的归顺,渔阳城内其他士族也纷纷响应,赵云又相继走访了右北平、辽西等郡,每到一处,他都亲自与士族首领会谈,以诚相待,许以重利,同时强调汉国对于维护地方稳定的决心。

    在他的努力下,这些地区逐渐安定下来,尊汉国为正统,百姓们也开始对新的统治者抱有希望。

    远在数百里之外。

    涿郡。

    寒冬之日,天空仿佛被厚重的铅云压低,雪花纷纷扬扬,如同无数细小的冰刃,无情地切割着空气,也切割着大地上每一寸裸露的肌肤。

    涿郡涿县城外,一片银装素裹,寒风凛冽中,从青州、冀州乃至更远的地方征调而来的魏军,正踏着这漫天风雪,缓缓向此地集结。

    他们的身影在雪幕中若隐若现,宛如一条条黑色的巨龙,蜿蜒曲折,逐渐汇聚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大帐一座接一座,绵延十里不止,宛如一座座小型城池,矗立于这冰天雪地之中。

    帐篷之间,用粗绳和木桩紧紧相连,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帐篷内,炉火熊熊,暖意融融,与外面的严寒形成了鲜明对比。

    士兵们围坐在火堆旁,有的打磨着兵器,有的则低声交谈,偶尔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打破了冬日的沉寂。

    各种物资粮草堆积如山,高高的粮垛仿佛一座座小山丘,上面覆盖着厚厚的雪被,只露出零星几点黄色,那是草席的颜色。

    马匹在低吟,车辆吱嘎作响,运输队伍络绎不绝,将一批批粮食、兵器、药材等战争必需品源源不断地运送到这里。

    魏军士卒操练的声音不绝于耳,他们或挥剑劈砍,或举盾格挡,或射箭瞄准,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严谨与专注。

    那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仿佛能穿透寒风,直抵天际。

    在涿县城中,一座宽敞的府邸内,曹真端坐在主位之上,身着厚重的铠甲,肩披狐裘,面容严肃而沉稳。

    他的双眼如鹰隼般锐利,不时扫视着下方的众人,那是一种久经沙场、不怒自威的气质。

    面前,一名后勤粮官战战兢兢地站着,双手紧握,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对这位大将军的威严感到敬畏。

    “各种赏赐,可都已经下发了?”曹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粮官赶紧回答道:“赏赐已经发下去了,每位士兵都领到了应得的份额,大将军请放心。”

    曹真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但随即又恢复了之前的严肃。

    “后续粮草可充足,棉衣都准备妥当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毕竟,在这寒冬之日,若没有足够的物资,想要打胜仗无疑是痴人说梦。

    粮官当即说道:“后续粮草正不断补充,如今已经够一个月的用度了。棉衣也已全部到位,士兵们都能得到足够的保暖。”

    听到这些话,曹真的眉头微微舒展,心里总算是放心下来了。

    战争不仅仅是武力的较量,更是后勤与准备的比拼。

    只要物资充足,士兵们能够吃饱穿暖,保持战斗力,那么胜利的天平就会向他们倾斜。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亲卫闯了进来,身上的雪花随着他的动作纷纷扬扬地洒落。

    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神色紧张地对着曹真说道:“大将军,幽州急报!”

    曹真的眼神瞬间凝固,他伸手接过亲卫递来的密信,拆开一看,眉头紧锁,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信上所述,乃是幽州边境汉军已经击败了鲜卑与公孙渊,在幽州中占据主动,蓟县的公孙渊摇摇欲坠,现在是争夺幽州的关键时刻。

    “哼,这些蛮夷竟敢在这个时候挑衅!”曹真心中怒火中烧,但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冷静。

    他抬头看向在座的将领们,沉声道:“诸位,幽州告急,我等身为魏军,自当挺身而出,保家卫国。即刻整军,明日一早,我们出发攻取幽州!”

    将领们闻言,纷纷起身,齐声应道:“遵命,大将军!”

    曹真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扫过众人,那是一种无声的鼓励与信任。

    这一战,不仅是为了幽州,更是为了魏国的尊严与荣耀。

    并且关乎天下大势。

    他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府邸,望着外面那漫天风雪,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广阳郡,蓟县城内,寒风穿堂而过,带着一股不言而喻的肃杀之气。

    府衙之内,烛光摇曳,映照在公孙渊那张铁青的脸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自败退蓟县以来,坏消息如同冬日里的寒风,一波接一波地袭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公孙渊的拳头紧握,指节因过度的愤怒而泛白。

    他回想起那撤退途中的一幕幕,大军在风雪交加中艰难前行,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绝望。

    路途之中,逃兵如潮,许多士兵趁夜逃离,使得原本浩浩荡荡的大军,回到蓟县时,已不足出征前的一半。

    更令他心痛的是,那些士兵的眼神中,再没有了昔日的斗志,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与迷茫。

    幽州各郡县的情况更是让他心寒。

    他精心委派的官员,本应是他在地方的代言人,如今却一个个被当地士族百姓诛杀,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这些地方纷纷投效汉国,让他的势力范围急剧缩小。

    而代郡,那个他花费了无数人力物力打下来的地方,竟然也反了!

    公孙渊想到这里,只觉得胸中一股热血上涌,几乎要喷涌而出。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杨祚,声音低沉地问道:“城中粮草可充足?”

    杨祚闻言,心中一凛,他明白公孙渊这是要准备守城了。

    他沉吟片刻,回答道:“一年足够。”

    公孙渊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再说道:“加紧打造守城器具,恐怕汉军不日将至。”

    杨祚闻言,眉头紧锁,担忧地看向公孙渊。

    如今的局势已经危急到了极点。

    幽州动乱,大军被汉魏两国夹在中间,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他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说道:“主公,如今幽州动乱,我大军又被汉魏两国夹击,局势十分危急。要么投汉,要么投魏,方才保有生机。若是都不投,便要弃蓟县而去,方才有活路啊!”

    公孙渊闻言,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看向杨祚,声音冰冷地说道:“无需多言!蓟县城高墙厚,我坚守城中,看汉魏两国狗咬狗。这幽州是谁人的,尚未可知!”

    他的声音在府衙内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杨祚看着公孙渊那决绝的神色,心中一阵无奈。

    他知道,公孙渊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绝不会轻易向人低头。

    可是,如今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他们再犹豫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再劝诫几句,但最终还是将话吞了回去。

    他明白,公孙渊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再劝也是无用。

    公孙渊看着杨祚那无奈的神色,心中也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何尝不知道如今的局势危急,可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他花费了这么多的代价,才打下了这片江山,如今却要拱手让人,他实在是不甘心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

    然后,他看向杨祚,声音坚定地说道:“杨祚,你即刻去安排守城事宜。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坚守蓟县,等待时机。”

    杨祚闻言,只好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公孙渊看着杨祚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孤独感。

    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自己承担。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睁开。

    他的眼神中,再次闪烁起了坚定的光芒。

    接下来的日子里,公孙渊与杨祚紧密合作,加紧打造守城器具,同时加强城防,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汉军。

    这是一场硬仗,但他们也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坚守蓟县,就一定能够等到转机。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城中的粮草逐渐消耗,坏消息越来越多,不仅汉军发兵前来,连魏军也发兵过来了。

    士兵们的士气也越来越低迷。

    公孙渊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让公孙渊精神紧绷。

    公孙渊的心情如同被乌云笼罩,压力如山般沉重。

    败退至此,他内心的愤懑与不甘如同野火燎原,难以平息。

    为了排解这股郁气,他做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决定——大搜蓟县妇女,充入府中,以供他日夜享乐。

    是日。

    公孙渊的府邸内,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绝于耳,靡靡之音飘荡在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

    府内,公孙渊坐在一张华丽的案几旁,身着锦袍,头戴玉冠,面容却显得有些扭曲。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欲望与疯狂,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进去。

    身旁,一群群衣着华丽的妇女或坐或立,她们的面容或惊恐、或无奈、或麻木。

    这些妇女都是从蓟县各地搜罗来的,她们被迫离开家人,被囚禁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中,成为公孙渊泄欲的工具。

    她们中,有的容貌姣好,肤如凝脂,眉如远山,眼含秋水;有的则身材曼妙,步履轻盈,如同风中的柳絮。

    然而,无论她们如何美丽,都无法掩盖住内心的恐惧与绝望。

    公孙渊的目光在这些妇女身上游走,仿佛是在挑选一件件珍贵的玩物。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一个女子的脸颊,那女子浑身一颤,却不敢躲避。

    公孙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一把将女子拉入怀中,开始肆意地玩弄。

    周围的侍从与乐师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幕,依旧在吹奏着乐曲,舞动着身姿,为这场荒诞的宴会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与此同时,杨祚的府邸内,气氛却显得格外凝重。

    杨祚身为公孙渊的妹夫,本应与公孙渊同舟共济,但此刻的他,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不安。

    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五味杂陈。

    公孙渊如此荒淫无度,迟早会惹来灭顶之灾。

    而他,作为公孙渊的亲信,恐怕也难以幸免。

    杨祚在屋内踱来踱去,眉头紧锁,面容憔悴。

    他不想跟着公孙渊一道去死,他渴望活着,渴望享受世间的美好。

    然而,他却身不由己地卷入了这场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终于,杨祚下定了决心。

    他召来身边的亲卫,低声说道:“去找城中间军司的人,我要和汉军谈谈。”

    亲卫闻言,愣了一下,随即领命而去。

    他们知道,杨祚此举无疑是背叛公孙渊,但他们也明白,如今的天下大势已经倾向于汉国,跟着公孙渊,只怕真的没有活路了。

    杨祚坐在案几旁,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掐入了掌心。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这一步一旦迈出,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但他也清楚,这是他唯一能够活下去的机会。

    亲卫很快便回来了,他带来了一个身穿黑衣、面容冷峻的男子。

    那男子是汉军的间谍,专门负责在敌国内部搜集情报和策反人员。

    他看着杨祚,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有料到杨祚会主动找上门来。

    蓟县归属,似乎已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