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偃心软答应,“好,我先带你去见爷爷。”
秦夏低下头,柔软的头发蹭在顾偃的颈窝,“谢谢。”
顾偃背着秦夏转头,朝着爷爷的病房走去。
“爷爷很想你。”顾偃一边向前一边说,“不是这次才想你,之前也想你,你不在的时候就会想你。”
秦夏把头压得更低,脑子里会想到爷爷看着她的眼神,有眼泪掉出来,蹭在了顾偃的脖颈上,眼看眼泪沁湿了顾偃洁白的衣领,她吸了吸鼻子道歉,“对不起。”
“爷爷很心疼你,之前跟我谈过,我们离婚的话,他会把他在顾氏的一部分股份给你,这样一来就不担心你以后的生活了。”
“爷爷他……”
“爷爷希望你好好的,所以就算是为了爷爷,身体要养好,每天要开开心心的,秦夏,你能做到的对不对。”
“嗯。”秦夏哽咽。
接下来顾偃没再说话。
秦夏却一直沉浸在心里的愧疚中。
顾偃察觉道颈子上湿热的温度越来越浓重。
心像是剖开一个大洞,寒冷的风不断往他的心里灌,直接开口,“别哭了,脏死了!”
秦夏听到顾偃的话更委屈了。
这一委屈倒是真不哭了,声音虚软,“你要嫌我脏,可以把我放下来。”
顾偃定住,真的放下了秦夏。
秦夏眼睛通红,看着顾偃。
顾偃不自在地摸了摸衣兜,竟才察觉是空的。
嗯……之前他说好和秦夏离婚之后,就刻意不在身上放糖果了。
这会儿看着秦夏红通通的眼睛,又因为拿不出一块糖果而懊恼。
还是秦夏先转身,朝着爷爷病房方向走去。
顾偃看着秦夏瘦瘦小小的背影,立刻跟了过去。
秦夏过去的时候爷爷睡着了。
顾长恒和周锦澜候在外边。
顾偃还没说话,秦夏已经开口,“爸妈,爷爷睡着了吗?”
“恩,睡下了,你回来了?”周锦澜这次再见秦夏,脸上多了几分关切,“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正好让医生给你给你看看。”
“是啊!夏夏的脸色不好,不舒服啊?”顾长恒想了一下,又寻思片刻,随后目光严厉地看向顾偃,“你是怎么照顾夏夏的?看着夏夏的脸色都不好了,是不是你又欺负夏夏了?”
秦夏担心顾长恒责怪顾偃,依旧用晕车当借口。
这个借口还挺管用的。
反正说完了,大家也就没在纠着这件事不放了。
刚巧此刻病房门打开的声音响起来。
郝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大家都在啊!老爷子的情况很不稳定,最好尽快做手术,只是江挽星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动手术,我们这边只能再等一等。”
“不用等了,方信那边已经去找人了,只是要做最后的检查,看看是不是适配爷爷的骨髓干细胞。”
顾偃的话刚说完,电梯口方信的身影就露出来,急匆匆地朝着这边跑过来,一看到顾偃就开了口,“顾总,人我已经带过来了,现在正在做检查,咦,太太回来了?您是和江师哥一起回来的?难怪,我在医院门外看到了江师哥。”
秦夏意外,景之师哥不是走了吗?
这会儿怎么还在外边?
难道是因为不舒服?
秦夏还在想着。
忽然感觉自己被拉了一下,她转过头,就看见了拉着她的周锦澜,看着周锦澜的脸色凝重,立刻就察觉到自己做错了,轻声问,“妈,你没事吧!”
“江师哥?是不是叫江景之的?”周锦澜语气不善,声音里也带着疑惑,看着秦夏的时候,眼里更是带着化不开的疑问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