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偃走后。
整个天台就剩下秦夏一个人。
尖锐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剐蹭过秦夏的耳膜,耳蜗像是撕裂一般。
而且这股疼痛感好像会传染,没多久就蔓延到她的身体器官和血脉。
她很疼,疼的想哭。
但偏偏哭不出来,只感觉空气逐渐稀薄,她喘息都变得艰难而迟钝。
直到一阵脚步声响起来,秦夏转过头。
方信此刻就站在他身后。
她失落的低下头,将头撑在自己的膝盖上,默默地看着远处的天空。
方信看到秦夏的眼睛红的像染了血水,心中一惊,但还是维持正常的表情,轻声开口,“太太,顾总让我过来接你回去,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秦夏想拒绝,但好些事还没有结果,她还想问问方信,于是点了头。
十几分钟后。
秦夏强撑着身体跟着方信走回车里。
方信给秦夏拿了一罐柠檬糖。
“这是顾总吩咐给你的,他知道你低血糖,车里一直备着,你要吃一颗吗?”
秦夏看着那罐柠檬糖,倒是明白为什么自己需要一颗糖的时候,顾偃总是能在最快时间能给她一颗。
原来他时时刻刻都把这个糖带在车上。
秦夏捧着柠檬糖的罐子推给方信,表示她现在不想吃糖。
方信却道:“顾总的意思是以后他不会在准备这些了,这些都送给太太了。”
秦夏忽然松了手。
糖果罐子掉在了一边,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
饶是方信机灵,看见掉在地上的糖果盒子也瞬间不知所措,犹豫着要不要把糖果盒子给捡起来。
不想秦夏主动捡起了糖罐。
方信原本还想继续说话,但忽然看见秦夏忽然丢掉了糖罐开车门跑出去,弯身呕吐,他实在没办法复述顾偃的那些“划清界限”的话。
不然就再等等,等一会儿太太好点再说?
方信想到这里,就觉得这个主意好。
秦夏早晨没吃东西,再加上这一两天她的孕反抑制不住,吐的胃酸里又开始见了血。
手里拿着顾偃之前给她的纸擦了擦嘴,嘴角上的血粘在了纸巾上,即便混着污迹也依旧刺目。
好在她刚刚呕吐的时候方信没有跟出来。
她不想被任何人看见这样狼狈的自己。
二十分钟后。
秦夏被方信送回到了她爷爷的小区。
秦夏要下车,方信及时开口。
“太太,顾总那边还有几句话要跟你说,之前你联系的那个陈律,他会主动联系,你们离婚的事他会处理,您这边不用操心这件事了。”
秦夏愣住,但是很快点了点头。
“还有,过后我会给您把顾总名下的财产和房产明细发给您,您看想要多少钱和房产,都可以反馈给陈律,顾总的意思是您以后还要生活,女孩子在外边工作不容易,多留钱财傍身才稳妥。”
秦夏继续点头,她知道顾偃其实挺大方,钱和房子,她想要,顾偃会给她。
“最后,就是顾总对您的请求,您看老爷子的情况,江挽星那边可能不太好处理,毕竟老爷子能做手术才是最重要的,顾总愿意同您离婚,但您能不能隐瞒这个情况,不让老爷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