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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这一消息后,余开建心中充满了疑惑:

    “在军区里建铸剑台?这是要做什么?”

    朱庆阳立刻回答道:

    “当然是用来铸剑的啊。”

    余开建更加不解了:

    “我知道是用来铸剑的,但现在这个时代,哪里还有人自己铸剑呢?

    而且,这是在军区,我们什么武器没有,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地建铸剑台?”

    韩风不知如何解释,只能笑着回应:

    “余政委,这是首长的命令,我们也不好多问。

    首长说时间紧迫,不需要多么完善,只要具备基本功能就好……”

    说完这番话,韩风便带着队员们匆匆离开了。

    他们担心余开建再追问下去,会不知如何是好。

    余开建站在原地,一头雾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赵启的用意。

    不过,铸剑台这种东西,无非就是用水泥铸个熔炉,再准备些锻造工具就足够了。

    军区仓库里应该都能找到这些东西,不需要大费周章,也不需要申请军费。

    在自己地盘上折腾,应该问题不大。

    虽然疑惑,但余开建还是决定执行命令。

    他很快召集了工兵连,连长孙尚一脸茫然:

    “政委,您这是什么意思?要在后山建个熔炉?”

    余开建点了点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仅仅是熔炉,而是要准备好一套完整的铸剑工序。

    我之前回来时,赵启团长不是已经找人打造过武器了吗?那一套东西现在应该还在仓库里,都拿出来吧。

    你们的任务就是尽快建个铸剑台,不需要太大,一两个人能站下就行,最主要的是要快!”

    孙尚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这段时间以来,工兵连几乎没干什么正经事,不是搭戏台就是在后山埋冥宝。

    现在倒好,直接让他们建铸剑台了。

    这些任务跟工兵连的本职工作没半点关系,全让他们给碰上了……

    虽然不解,但命令已下,孙尚只能点头开始安排。

    一个班的工兵前去打开尘封的仓库,把之前请老师傅锻造黑金古刀等物时留下的熔炉、炼台全都搬了出来。

    其余的工兵则搬来水泥,另一边则在画草图、量尺寸,整个后山再次忙碌了起来。

    孙尚一边监督士兵们的行动,一边思索此事,但他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又要铸造冷兵器了?

    当时请老工匠来的时候,他们就看在眼里,很是纳闷。

    现在都已经是热武器时代了,为什么还要大张旗鼓地打造冷兵器?

    而现在不但要把这些熔炉炼材全都整理出来,甚至还得煞有介事地建个铸剑台。

    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难道就为了好看?

    不过后来听说是给788用的,而788现在这么利害,倒也释然了。

    虽然心里疑惑不已,但孙尚嘴上可一直没停,不断催促士兵们加快速度。

    用水泥红砖建一座不大的铸剑台,对工兵连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尤其是所有人都扑在这件事情上,因此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便基本完工了。

    在铸剑台不远处,则放置着锻造冷兵器所用的工作台。

    好在上一次打造黑金古刀的时候,这些东西都被保留了下来,现在甚至还有不少材料可供使用。

    一切都准备就绪后,孙尚找来了余政委做最后的验收。

    余开建自然也看不出什么好坏来,反正铸剑台已经建好了,其他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

    一番检查下来,余开建点了点头,命令工兵连收队了。

    随后,余开建便马不停蹄地来到赵启的办公室,一边汇报任务结果,一边他也想问问赵启这么安排究竟是何用意。

    “赵团长,后山处的铸剑台已经建好了。

    其他所需的东西也都从仓库整理出来了。

    但我一直想不通,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然而此时,赵启面前正摆着一个围棋棋盘,棋盘上似乎摆出了一个珍珑残局。

    听到余开建的话,赵启似笑非笑地说道:

    “余政委既然想知道原因,到时候何不亲自去看看呢?”

    余开建顿时有些错愕,不明白赵启是什么意思。

    而此时,赵启将最后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一盘残局就此形成。

    他指着眼前的残局说道:

    “我们的时间不多,刚刚好足够破解这一盘千古残局……”

    余政委显然对这一切感到困惑,但赵启并未多作解释,只是告诉他一个小时后到后山去。

    接下来的时间对余政委来说简直度日如年。他一直未能找到像赵启这样志同道合的人,因此感到十分欣慰。但实际上,对于赵启的许多决定,他常常感到疑惑不解。

    比如在后山修建铸剑台这件事,余政委就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还有上一次在后山埋下冥宝,他本想看看大家在做什么,但赵启却严令禁止任何人接近。虽然那晚他隐隐约约听到后山传来奇怪的动静,但无论怎么询问,赵启都守口如瓶。

    时间一长,余政委对赵启到底在做什么充满了好奇。现在终于有了这样一个机会,他当然不愿错过。

    一个小时后,余政委来到后山,却只见赵启一人背着手站在那里。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老树下,放着那个围棋棋盘和残局。

    “赵团长,其他人呢?不是说一个小时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余政委问道。

    赵启仍然抬头看着天空,余政委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片刻之后,赵启才缓缓说道:

    “看来还不到时候,天时未到,此事不能强求……”

    余政委疑惑地看着赵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再次顺着赵启的视线向天上看去,除了漫天星斗之外,什么也没看到。

    “团长,你不会是在流鼻血吧?”余政委忍不住怀疑道。

    赵启顿时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余政委,再等等吧,明晚这个时候,时机应该就成熟了……”

    说完,赵启便独自背着手走远,留下余政委一人站在后山处,抬头看着晴朗的天空,不明所以。

    他不明白赵启在等什么,所谓的时机又是什么。赵启临走时并没有带走那盘棋,棋盘仍然静静地放在老树下的石桌上。

    余政委虽然不太懂围棋,但也能看出来棋面上摆的是一部残局。然而具体的门道,他就不得而知了。

    无奈之下,余政委只能叹了口气,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有些事情说不清、道不明,或许他对赵启的感觉就是这样吧。

    这种感觉已经萦绕在他心头很久很久了。他只能等着,明日这个时候,一定要过来亲眼看看赵团长到底要做什么。

    与此同时,赵启正站在办公室的窗边,看着天上的星斗。小狐狸悄无声息地跳上窗台,坐在他身边,好奇地看了看窗外,然后问道:

    “大佬,你在看什么啊?”

    赵启的视线仍然没有离开天上的星斗,只是不紧不慢地回答:

    “我在看天象……”

    小狐狸有些茫然,它觉得天上的星星始终都是一个样子,没什么可看的。似乎是猜出了小狐狸心中的疑惑,赵启缓缓指着头顶的星象说道:

    “欲成天事,必行天意。今日还不是时候,虽然情况紧急,但我们必须要再等等……”

    小狐狸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它其实并不理解赵启在说什么,但因为这是赵启说的,所以它无条件地信任。

    这一夜未眠的不仅仅是赵启,788勘探队的全员也几乎没有合眼。大家都在等待着,似乎有要事即将发生……

    次日天明,余政委再次来到赵启的办公室。这件事情让他昨夜整整一晚都无心入眠,抓耳挠腮地就等着去后山看热闹。

    因此,一来到赵启的办公室,余政委就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赵团长,你要做的事情今天能不能行?我都等不及了,太好奇了。”

    赵启抬头看了看余政委,笑着点了点头说:

    “今天或许是最佳时机了……”

    “龙脉?”余政委诧异地问道。但正当他想要继续询问时,赵启却话锋一转说:

    “余政委,你好好准备一下吧,今天怕是有贵客前来。”

    直到离开赵启的办公室,余政委也没想明白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思来想去,这昆仑山警备区地处偏远、环境恶劣,究竟是什么贵客会来这里呢?甚至还要让自己好好准备一番?

    这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余政委的心里一直都纠结不安。

    他反复思考着赵启的话,却始终无法明白赵启所说的“贵客”到底是谁。心中的烦闷让他无法继续在屋子里待下去,于是他决定去军区转转,换换心情。

    刚走进大院,他就听到了士兵们的低声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工兵连在后山紧急建了一个铸剑台。”

    “当然听说了,咱们军区就这么大,有点风吹草动大家都知道。”

    “你们觉得奇怪吗?赵启团长为什么会突然下这样的命令?我问过工兵连的朋友,他们也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有什么好奇怪的,788勘探队那么厉害,肯定和他们有关系。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得对,不过我更喜欢听788的人吹牛,他们吹牛都跟真的一样,特别有趣。”

    士兵们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因为他们看到了余开建。士兵们立刻严肃起来,向他敬礼。

    余开建虽然听到了他们的议论,但装作不知,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其实,士兵们的疑惑并不奇怪,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赵启到底要做什么。他的好奇心被撩拨得痒痒的,恨不得立刻就知道答案。

    昆仑山军区地处偏远,士兵们很少能接触到外面的事情。因此,军区里一旦发生什么事情,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军区。

    余开建不知不觉走到了军区门口。站岗的士兵向他敬礼,他也摆手回礼。

    在昆仑山军区,就算想散散心,也没多大的地方可去。余开建看了看时间,还早,但他心里却恨不得天立刻就黑下来,因为他想看看赵启在后山到底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汽车喇叭声。余开建疑惑地回过头去,只见一辆沃尔加牌轿车出现在了军区门口。

    一看到这辆车,余开建就立刻意识到车上坐的人肯定不一般。他知道,目前为止,就算是副省级干部,乘坐的车辆也不过是上海牌轿车。而红旗车则是中央高官以上领导的座驾。这沃尔加牌轿车则是正高官干部常用的座驾。在这个年代,坐什么样的车往往就代表了你的身份和地位。

    卫兵们显然也感到很惊讶,他们在这里站岗多年,军车军卡都见过,但轿车却是前所未见。

    在余开建的示意下,两名士兵迅速上前询问了一番,然后迅速回到余开建身边。

    从卫兵口中,余开建听到了两个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部门名称:京城国安分局和京城文物总局。

    这两个部门怎么会突然来到昆仑警备区呢?余开建心中充满了疑惑。

    “快放行。”余开建赶紧示意士兵放行。军车缓缓驶过他的身边,朝着办公楼方向驶去。

    余开建朝车里看去,除了驾驶员外,副驾驶和后座分别坐着一个中年人。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后座上的情况,中年人旁边还坐着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小伙子。能在这个年纪坐上这样的车,肯定不是一般人。

    余开建心中思索着,快步朝办公楼走去。他需要在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告诉赵启。同时,他也猜测,或许赵启所说的“贵客”,就是这几位。

    余开建匆匆走进赵启的办公室,一进门就急切地说道:

    “赵团长,外面来了辆车,卫兵询问后得知,是京城国安分局的局长和文物局的局长到了。”

    文物局,顾名思义,就是负责文化和旅游等相关工作的部门;而国安局则比较特殊,与警局不同,它主要负责国防安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