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1章 摄政王太宠朕了怎么办29
第1561章 摄政王太宠朕了怎么办29
解知微短时间内没法调来在行宫外驻守的暗龙军,这帮侍卫除了御前的几个,显然也不是刺客们的对手。
只是几个过招,解知微察觉到这帮人就是当初埋伏在狩猎场外的刺客。
对他来说可谓是新仇旧怨一起算。
“陛下,您在这等着臣,莫要乱动。”
锦辰严肃点头,抱着保命匕首继续端坐在雕龙软椅上,俨然将吃软饭贯彻到底。
这是在场的武将包括牧重争在内,第一次看见解知微使用所谓的绝世武功,招招杀敌、甚至让人看不清他的身影,全然无法分析下一步的招数。
且过于凶残,近身的刺客死相难看至极,既利落又残忍。
解知微的袖口沾染了刺客血迹,许是血腥味的刺激,他下手全然没有轻重,武将们感受到磅礴杀意都不敢近身,生怕解知微杀爽了分不清谁是自己人。
而更让牧重争惊讶的,是这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刺客,身法招数不似江湖武林中人,也不像是官家招式,却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寒舟,你见过这帮人吗?”牧重争趁乱将寒舟护到身后问。
“……肃王爷。”寒舟始终紧握手中匕首,“您在边疆时曾被肃王爷为难过,属下记得。”
“原来是他。”
牧重争眉头紧皱,肃王爷是和先帝争过皇位的,到现在竟然还是贼心不死。
“让他和摄政王对上,主子坐收渔翁之利。”寒舟提议。
“不成,这个月内解知微必须死,仙冥或许有办法。”
寒舟陡然沉默,不再多言。
牧重争:“不过……倒是可以让解知微知晓这帮人是肃王派来的。”
但今日显然是不行。
解知微寻常不用这套功法,他心里也明白,残卷修炼必定会出问题,杀红了眼自己都难以控制神志清明。
但这帮人实在难缠,跟个泥鳅似的不打只躲,还耍足了阴招,天下武功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打法。
解知微担忧锦辰的安危又想快死解决这帮小泥鳅,待反应过来后,依然是满地断肢残骸、刺客们的尸血流入莲花池中染红了大半个池子。
而刚才还对付刺客的侍卫,隐隐将大臣和受了惊的皇亲国戚护在身后,提防着他。
解知微丢掉断裂的半柄长剑,回眸望向众人警惕的眼神,眸中闪过阴霾郁气,却并未言语。
他只是沾在血泊中,玄袍冷肤,在苦夏天宛若冬日碎冰般冷寒。
被保护得极好,连衣角都没有乱的少年帝王却倏然起身,不顾侍卫们的阻拦,缓步朝着解知微走去。
“陛……”
流风拦住出手阻拦的武将,暗自摇头,那武将只得把话憋回去,只期盼陛下不要被这杀红眼的摄政王伤到才好。
“你赢了,傻站着干什么。”锦辰像是没有看见解知微幽深到没有任何光亮的眼底,自顾自走到身侧牵起他执剑的手。
“不愧是朕的摄政王,果然很厉害。”
解知微的手指颤了颤,下意识反握住锦辰的手,方才紧咬着舌尖才能堪堪抑制心底涌现杀意,在触及到锦辰的眼神时就消失殆尽。
“他们在害怕臣。”解知微轻声说。
“朕就不怕,他们不重要。”
“……臣杀过很多人,他们才会害怕的。”解知微眼中寒光消散些许,语气温软下来。
“你又没滥杀无辜,没道理害怕。”
锦辰屈指蹭掉溅上解知微脸上的一滴血,顺势把人搂在怀里,毫无距离。
“朕从前那么害怕,现在一点也不了。”
解知微的脸颊紧贴锦辰泛着沉香的衣衫,摩挲衣衫的声音比莲花瓣落地还轻,像是随之消解的杀意和被唤回的理智。
他轻轻蹭了下,环住锦辰的腰身,任凭还没有离去的众臣如何大惊失色亦或是觉得伤风败俗。
在血泊中无人敢上前阻挡的拥抱,就像是他们忌惮解知微,却又不得不妥协的一次次认输。
更像是一场告诫,告诫他们从来都没有资格做他的对手。
【检测到反派黑化值-10,累计40!】
牧重争神色稍沉看着这一幕,心底总算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他真的……能够成功杀死解知微吗。
侍卫搜查了刺客尸体,没有找到任何能够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锦辰让剩下的官员暂时离开,暗龙军对整个行宫进行彻查。
解知微的命令只有一个,一旦发现行踪诡异的人,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而牧重争离开前,还特意留下了可以让解知微发现幕后之人是肃王爷的隐晦信息,不管他信或不信,牧重争知晓按照这人生性多疑的性子,也会派人暗中调查肃王爷。
——
午时刚过,在寝殿内休息养身的锦辰被脚步声唤醒,靠坐起身就见解知微换了身衣衫走来。
“处理得怎么样了。”锦辰问。
“身份还在调查,不过臣发现……这次的刺客和之前堵在狩猎场的刺客是同一批。”
解知微还有其他话要说,并没有同往常那样靠进锦辰怀里。
“啊?”锦辰从茫然到惊讶,“之前的刺客不是你……”
难道朕误会冷美人了!
解知微顺势下跪,垂眸语气低落道:“臣先前是想要试探您,但臣安排的刺客绝不会对您造成伤害。”
“也就是说,中途被那帮刺客给截胡了?”
解知微点了点头,仍旧没有起身。
锦辰无奈把他拉起来,“好了,朕早就不记得这件事,何必还要跪。”
今日刺客来得突然,纵使解知微没有说,锦辰也知晓他内心定是紧绷到极致,指尖勾着解开他的墨色长衫外袍,搂在怀里抱上了床。
“你早该和朕说的,怎么到今天才解释。”锦辰将下巴抵在解知微的肩上,说话时似乎和心跳声同频震动,解知微眸光轻闪,绝艳眉眼仿若落满了淡雪的黛山,藏着只有锦辰能看到的柔软。
“臣和陛下一样,早将那件事忘了。”
解知微抬眸看他,唇角氤着浅淡的笑意,“但不想和您有嫌隙,是以特来解释。”
这种话当然要留在更好的时机来说,才能事半功倍。
怜惜也好愧疚也罢,只要能增加他在锦辰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就是多误会几次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