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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看看你的脸,可还疼吗?”

    贺晚晴摇摇头。

    这两巴掌虽疼,比起杀威棒还差点。

    “我已经把那几个门衙,全部打了二十棍,让他们停职回家了。”

    “只是让他们的传个话,竟如此傲慢无礼,这样的人不配待在衙门。”

    “至于你娘……”

    贺晚晴还没等宋瑜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没事的爹,我能理解。”

    不是就把自己当成狐狸精,过来捉奸来了吗?

    最后,才发现自己打错人。

    她现在是宋瑜的夫人,贺晚晴的养母。

    虽然第一次见面,关系就弄的很僵。

    但一直抓着此事不放,终还是让宋瑜跟她离了心。

    宋瑜感激的拍拍她的手,“等你好了,我让她亲自给你赔礼道歉。”

    “她是我的发妻,出自京城官宦人家,从小家中娇惯,嫁给我之后,觉得十分委屈,这么多年,总是不停地折腾。”

    “我都习惯了,就是这次连累你了。”

    贺晚晴摇摇头,作为晚辈,此事只能就此搁下。

    “对了爹爹,我带了两个朋友和我一起来的,就是上次在桃花村见过的虎子和赵安,现在在府衙死牢关着,爹爹快把他们放出来吧。”

    宋瑜吓了一跳,死牢可是关死刑犯的地方,一般的囚犯都不可能送到那里。

    “可犯了什么错?”

    贺晚晴自然可不能把,她去老头打听的事告诉宋瑜,只推说不知。

    宋瑜站起身子,就去了府衙前院。

    等了半个时辰,宋瑜回来,“死牢没有这两个人,不过昨天确实进来两个少年。”

    “人去哪里了。”贺晚晴急问。

    “我也不知,我已经把看管死牢的人,抓起来审了,没经过我的判决,竟然私自把人抓进死牢,今日死牢人丢了,竟然也不上报给我。”

    宋瑜俨然动了气,整个人十分严肃。

    小厮进来回话,“大人,问出来了,是……是……”

    宋瑜见小厮吞吞吐吐,重重拍桌子,吓的小厮连忙跪在地上,吓的不停发抖。

    “是公子把人关进去的。”

    宋瑜愣了,“是康儿?”

    “是公子,昨日公子带着一堆官兵,把两人抓进监狱,后又转为死牢。”

    听小厮说完,宋瑜吓的出了一身冷汗。

    “他无官无职,哪里能调官兵?哪里有权利让人关进监狱?”

    如果这事被有心人捅到朝堂之上,宋家整个家族几百人,都不够给他陪葬的。

    宋瑜吓的手脚发软,扶着桌子半天也站不起来。

    “快快,将那个不孝子,给我带回来。”

    “老爷,公子这会不在府里,在……在……”

    宋瑜一个茶盏扔了过去,“说,夫人问起,我担着便是。”

    “公子这会在秀春楼呢。”小厮道。

    宋瑜怒极反笑。

    “秀春楼?他还是个孩子,怎么能去这种地方?”

    “对了,夫人知道此事吗?”

    小厮哪里敢攀扯上宋夫人,连忙说不知道,“小的不知。”

    “找几个仆人,把人从秀春楼捆回来。”宋瑜说,“对了,动静小一些。”

    ……

    “爹,你饶了我吧,我就去过只一回啊。”

    宋瑜见他如此没出息,气的上去一脚,将人踢翻。

    “你啊你,好的很呀,别人像你这么大,家里连通房都不曾安排,你倒跑到妓院潇洒去了。”

    “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哪户好人家愿意将女儿嫁给你。”

    宋康趴在地上,苦苦的哀求。

    “爹,我就过去喝酒看舞,万万没做那出格之事啊。”

    “我是您一手养大的,我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了解啊。”

    宋瑜看着脚下瑟瑟发抖的儿子,终于心软下来。

    宋康见他爹不栽发火,也放下心来。

    自己可是爹唯一的儿子,是要继承他全部的财产,为他上香火的人。

    还是娘说的对,只要自己苦苦哀求,他爹会心软的。

    宋瑜正想喊他起来,又想到死牢的事情,上去又是一脚。

    宋康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宋瑜,梗着脖子问道:“爹又咋了,您为何又要打我。”

    “为什么?你说说死牢又是怎么回事?”

    “死牢,什么死牢,我不知道。”宋康眼神飘忽不定。

    “牢里的人嘴巴都撬开了,你这孽子还想瞒着我吗?”

    宋康也知道事发了,连滚带爬的来到宋瑜脚下,不停地叩头。

    “爹,爹你听我讲,他们是偷,他们偷了我的宝剑,我才把人关进去的啊。”

    宋瑜拿出皮鞭,狠狠抽了上去,边打边骂。

    “你好大的胆子,敢背着我私带官兵出府,敢把人押入死牢,敢在外打着我的名义为非作歹,今我非打死你不可,省的被你连累全族人。”

    宋康躺在地上来回打滚,出气没进气多。

    屋中的小厮跪了满地,无一人敢上前拦,只得偷偷把消息告诉宋夫人。

    宋夫人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拦住宋瑜的鞭子,将宋康护在身后。

    “啊,好你个宋瑜,你下这么狠的死手,这是要把康儿打死吗?”

    “康儿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你把他打死,你死后连个摔盆的都没有。”

    “不就是带几人抓个偷吗?这是多大的事啊。”

    宋瑜指着地上的母子两人,气的喘不过气。

    “原来你知道啊,你看看康儿被你宠成什么样子了。”

    “你可知他将人关进死牢了,死牢啊,他拿来的权利开死牢?”

    宋夫人一脸不屑,“抓到偷不送进牢里,送进哪里?”

    “你不怕其他官员,将这事捅出去,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你可是黔洲最大的官,谁人能大过你去,再说黔洲地界偏僻,天高皇帝远,康儿自然是想做什么。”

    听完这番话,宋瑜恨不得让人堵住她的嘴。

    “无知妇人,无知妇人!”

    “不管再远的地界,那也是皇上的土地,你当真以为这府衙里面,没有皇上的眼线吗?”

    “再这么下去,我的仕途也要到此为止了,全家一起种田,你乐意了吗?”

    宋夫人吓的抱住宋康,不停地抖着。

    “有……有吗?”

    “我怎么看不出来?”

    宋瑜懒得跟她继续扯,让人进来。

    “夫人和公子得了急病,现送到庄子上静养一年,没我的命令,不得外出。”

    “至于昨日牵连之人,每人罚俸禄三月,停职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