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从家具铺子里出来 ,就看到一个人拿着刀,对她冲了过来。
要不是宋瑾帮她挡了一下,她的脸怕是早就被刀子划破了。
宋瑾胳膊瞬间流出了血,贺晚晴来不及思考,连忙拿着帕子捂上了。
“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的很厉害。”
宋瑾摇了摇头,“无碍,伤口不深。”
贺晚晴怒目瞪着持刀之人,“拿来的疯子,当街伤人!”
真倒霉!
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打了。
还不能打回去的那种。
没想到那疯子,听到她这么说,直接开始狂笑。
“哈哈哈哈。”
“你竟然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贺晚晴麻了!
大姐,你那位啊?
她不管贺晚晴什么态度,对着周边围过来的人,开始诉说:
“大家伙都来看看。”
“这个女人当着我的面,勾搭我的夫君,你不要脸。”
“偷摸做外室的小妾,见到主母还不下跪?”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当街抓小三,这瓜够大啊。
贺晚晴仔细瞅了几眼,才从声音认了出来。
“贺……贺新月?”
贺新月向来最看重自己的容颜,每日穿衣打扮都是精心收拾,仪态更是仰头挺胸。
端的是一种绝世美人的架子。
可眼前之人,身穿破破烂烂的、看不出颜色的衣服,头发更是乱糟糟跟个鸡窝似的。
整个人驼着背、弯着腰,似乎腿脚也跛了。
脸上那绝世的容颜,更是无处可见。
“你……你怎么成了这样了?”
“我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
服了!
大服特服!
贺晚晴眼前,一万个为什么飘过!
“不是!你不是去了宋府,吃香的喝辣的。”
“整件事情,都是你和你娘林大花设计的,关我什么事?”
贺新月当即扔掉刀子,激动的跪在宋瑾的脚下,不停地哀求。
“相公,让我回府吧,我再也不逼你,让你做不喜欢的事情了。”
“只要你和这个贱人断了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咱们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众人看见贺新月,跪在地上,如此可怜的哀求夫婿,能够回心转意。
当即,有那正义人士,跳出来为她鸣不平。
“我说这位公子,家和万事兴的道理,你懂不懂?”
“老夫老妻的感情,情比金坚你懂不懂?”
“夫不嫌妻丑的道理,你懂不懂?”
贺新月:丑?
你是在说我丑吗?
宋瑾翻了一个大白眼,一脚踹进贺新月的心窝,踢出去三米远。
疼的她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宋瑾暴打发妻的行为,直接引起了众怒,连带着看贺晚晴的目光,也不善起来。
一位路过的妇人,挤进来看了一眼,顺脚踢了街边的狗一脚,对着狗开始指桑骂槐。
“你这个畜生,太过冷血了,你家妻子都如此,低三下四的哀求你了,你怎么伤她呢?”
“竟然把发妻赶出府,让她在外面流浪,自己却陪着外室逛街。”
“还花了这多的银子,买了这么多的家具,怕是在外面,已经置办好了宅子。”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麻的!
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小妾外室啥的了。
这会子让她遇到了,还不骂个痛快。
贺晚晴扭头看向宋瑾,问道:
“咋回事,她不是在你府上?”
宋瑾现在万分后悔,没有直接弄死她。
当时顾忌她,到底是贺晚晴的血亲,想饶她一命。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敢当街行凶,想要了贺晚晴的命。
“丫鬟敢爬主子的床,直接将其打出府而已。”
众人傻眼了!
丫鬟?
主子?
不是夫妻吗,怎么成了主仆了!
人群中有认识宋瑾的,连忙站出来解释。
“这位是宋府的公子,今年才十五岁,尚未婚配,哪里来的发妻。”
众人恍然大悟,就说吧,瞧着这位公子咋这么年轻哩。
“至于这位……”
贺晚晴站出来,自己解释道:
“我是桃花村的贺晚晴,也是黔洲宋州长的养女。”
她指了指一旁的宋瑾,“按关系来说,我得喊宋公子一声堂哥。”
宋州长?
那不是之前临水县的县令吗?
今年才升任为黔洲的州长。
一个是宋州长的亲侄子,一个是宋州长的养女。
按关系来说,两人确实是堂兄妹的关系。
原来是一场乌龙。
众人冲两人致歉后,就将炮火对准贺新月。
“你这疯子,爬了主子床,被赶了出去,心下恼怒不成,竟然当街报复。”
“谁家买了这样的仆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伺候主子不当心,成天想着如何飞上枝头当凤凰。”
“这就叫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何新月听到一声接一声的嘲讽,当即捂着耳朵,连连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
“你们不懂,就不要乱说。”
“我家相公是给了我一块玉佩,当做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三日之后让仆人抬着轿子,把我带到宋府的。”
刚开始吐槽的最狠的妇人,又踢了狗一脚,开始骂道:
“你这个不懂礼仪规矩的畜生,你怎能不知道,民间嫁娶是要三媒六聘,写下婚约书才算定下。”
“谁家娶妻不是吹吹打打,欢天喜地的一群人,把新娘子娶回家,带几个仆人上门接回去,不是买丫鬟还能是作什么?”
贺新月白着一张脸,身子上下的打晃。
“不!我是宋府的主母,是宋瑾的发妻。”
“他把我接回去,是当做妻子接回去的,不是当个丫鬟。”
“是你说的,免了三媒六聘这些虚礼的,对不对相公?”
贺新月满怀期待的问出。
没想到,宋瑾只是冷冷的摇头。
“当时把你抬回,只是因为缺个洗脚丫鬟。”
“至于发妻,我定然会娶上一位,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怎会娶一个农女为妻?”
骗局!
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骗局!
贺新月彻底崩溃了,指着贺晚晴大声的咆哮:
“那她呢,你嫌弃我是个农女,那她呢?”
“你有什么资格和晚晴相比?”宋瑾嫌弃的回。
什么货色,还跟晚晴比。
你给她提鞋都不配!
贺新月惨笑,“如何不能相比?”
“我是她的堂姐,我比她更漂亮,我比她更懂你。”
“最重要的是,我比她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