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棉心头一跳,难道这位真是一个高人?
替原主逃过了死劫,不就是逆天改命,不过,她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周棉问出了心头的疑惑。
大妈做出一副神秘的世外高人样子,“我当然有我的办法。既然你给了钱,那我便帮你算一卦!”
周棉看着大妈突然就端起来的脸,心底突然生出几分异样。
难道她真撞了大运?
“你帮我算算,我该怎么恢复记忆?”
周棉说明失忆前后的经过,只是把周桐和空间的事隐瞒。
大妈仔细看她面相后,突然开口,“如果我没看错,你曾经在某一刻,突然面相大变,且身边人对你的评价也变了?”
周棉点头。
她蹙着眉还想问什么,霍长风回来了。
夜色渐深,车厢里其他人都已经睡了,大妈先离开了。
霍长风有些疑惑,但并没有问,他本来还想跟周棉亲近一番,但周棉打了个呵欠,他也只能贴心地跟她道了晚安。
周棉睡得并不安稳,第二天白天,周向晚拉着孟向野跑到她车厢看弟弟。
三个小家伙叽里咕噜讲着些大人听不懂的话,逗得车厢里其他人都忍俊不禁。
霍长风没找到机会亲近周棉,心里恨得牙痒痒。
下午,车厢里进来一个穿着精致的女人。
她一进车厢,就用手捂住鼻子,“好臭!”
车厢里味道确实不如家里,但这节车厢倒没有不爱卫生或者香港脚存在。
她的床位在一个大叔上铺,找到床位后,她鄙夷地看了眼下铺大叔,转头看到霍长风,她眸子亮了亮!
飞快走到周棉身边,她昂着头冷冷道,“咱们换个位置!”
周棉看着在床上玩的三个小家伙,冲她笑后直接拒绝,“不换!”
女人快气死了,“你要不要脸!带着三个拖油瓶还想接近人家?”
周棉无语,这女真没礼貌,一上来就命令她,还倒打一耙?
霍长风大概是经历过了这种情况,抢先冲女人微微一笑,“你想错了,我们是一起的。”
女人脸色一沉,盯着周棉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周棉本就有些生气,听到霍长风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终于不再忍耐。
她凶狠地回瞪过去,“瞪什么瞪?你再瞪,眼睛也不如人家媳妇大。”
女人大概没想到周棉会突然发飙,呆了一瞬过后,愤怒地指着周棉,“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周棉轻蔑一笑,“我还真不知道!来,你说说,你爸是谁?我倒要登报问问大家,你爸能不能随意抢劳动人民的床位!”
女人猛地一噎,不敢开口。
大叔早看不惯女人嫌弃他的衰样,立马附和,“对对对!俺们也要问问,究竟多大个官,看不起俺们劳动人民!”
周棉赞赏地看了大叔一眼。
车厢里的人也纷纷看向女人。
女人脸色发白,不敢说话却又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霍长风突然开口,“这位女同志是不是不敢爬到上铺所以才想换位置?”
女人看向霍长风的眼神充满感激,“没错。”
有了台阶下,女人总算是在霍长风的鼓励爬上自己的床位。
这场闹剧结束,周棉心情却不大好。
霍长风也看出来了,趁着接水的空挡找到她。
“你这好人可当得可真不错。”周棉嘲讽他。
霍长风解释,“这个女人的爸爸是浙省一把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周棉面上表示理解,但她不是傻子,很明显,霍长风有他自己的目的。
他和那女人很快就聊在一起,经常一起出包厢。
大妈在包厢里人最少的时候找到了她。
“你胆子很大,说话也很大胆!”
周棉知道她指的是她刚刚指责女人的场景,“我就是看不惯她那么霸道。”
大妈笑了笑,“我一直想不通你性情和面相大变的原因,刚刚却想通了!”
“你,不是原来的你吧?”
大妈没有拆穿她穿书而来的事实,但周棉听出来她是看出来了。
周棉直接点头。
大妈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嗔怒道,“好你个小丫头,故意考验仙姑!”
周棉无语地看了眼她略有些臃肿的身型,仙姑?
大妈瞪了她一眼,“我这是有福气,懂不懂!”
周棉:……
大妈看她不信,也没有再解释,“你的失忆不是因为身体损伤,而是因为有段记忆被禁锢在了别处!”
周棉兴奋地看着她。
大妈轻叹一声,“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师兄做法的痕迹!你能醒过来,那糟老头子,大概率已经被反噬了。”
周棉震惊地看着她,这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在顾城南把一堆盒子交给她的时候,就告诉周桐找了人来设计她。
那人他也抓到了,只是半死不活,没什么用。
“你的记忆,大概率仍被禁锢在你体内某处。当能量在某一瞬间大过临界值,你的记忆就能恢复。”大妈神清有些萎靡,但仍旧说出了周棉想要知道的答案。
周棉瞬间便明白大妈嘴里的能量是指什么。
也不知道这个大妈知不知道空间的存在。
她试探着问起了关于能量的事。
很明显大妈是不知道空间和那些神秘木珠子里的能量的,她摇头表示要得到那种能量太过困难。
周棉表现出了沮丧。
大妈突然提起一个人,“我师兄做过木匠,曾经得到过一件珍宝,或许可以帮你。”
周棉这便明白了,大妈对她如此热情,目的只有一个,要她帮她找到她师兄。
“这位仙姑怎么称呼?”
大妈笑得殷勤,“我姓何!”
何仙姑?
周棉扯扯嘴角,“何大姐,我可没那个本事找到你师兄!”
何大姐整张脸皱起来,“你撒谎!你肯定知道我师兄的下落!要不是你儿子身上有我师兄做的标记……”
她猛地醒悟过来,“小丫头,你设计我?”
周棉冲她无辜眨眼,“哪有!”
何大姐叹了口气,“算了,我坦白。我确实是因为你儿子身上的印记才会跟你搭话。我们一派就只有我和师兄二人,分离这么多年,我太想找到他。”
周棉终于卸下伪装,冷下脸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找一个害过我和我儿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