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陈凡和吴峰从实验室中走了出来。
迎面就看到在长椅上坐着一道人影，在路灯的映衬下，脑袋还有些反光。
等凑近了一看。
“怎么是他？”
吴峰看着面前熟睡的人影，有些好奇。
陈凡也仅仅是看了一眼。
“不管他，我们走吧。”
一夜过去，旭日初升的时候。
史密斯晃悠悠从椅子上醒来，摇摇头。
“嗯？怎么白天了？”
好消息：陈凡他们还没从实验室出来。
坏消息：他们昨晚已经回去睡一觉了。
史密斯晃了晃脑袋，周围一些路过的行人，皆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他管不了那么多，站起身就往别墅的方向走去。
接下来的两天，他仍是待在疗养院当中。
尽管奚滢滢多次派人催促他们离去，可他总能找到借口留在这里。
什么东西没搬完啦，还有什么重要文件啦。
总之，就是打死都不走。
奚滢滢也懒的管他，只是下了最后通牒。
限他最后两天的时间，再不走就找人把他的东西给仍出去。
史密斯虽然表面上答应着。
可实际上，他的内心却焦急不已。
聊天群中。
史密斯：“你们什么效率，我的破解器呢？”
“史密斯，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你知道的，前两天是周末，我们也需要休息，破解器今天已经空运过去了，明天你就能拿到。”
史密斯：“你xx……”
“这都两天时间过去了，难道你那边就一点进展都没有？”
史密斯：“你让我怎么办，我连实验室的大门都进不去，这些该死的龙国人，竟然直接把我赶走，还把我门禁卡的权限给取消了。”
“哈哈哈，没想到你史密斯也有这一天。”
史密斯：“早知道当初就不摆架子了，这龙国女人，没有我，我看谁能够稳定住她的病情。”
“那你为什么不对她的病情动点手脚？找个理由继续留下来呢？”
史密斯：“你瞧瞧你说的这话，你还是个人吗？”
“……”
史密斯：“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
实验室中。
一只小白鼠的体内被注入了多种病毒，此时已经进入到了濒死状态。
陈凡和吴峰看着台上奄奄一息的小白鼠，脸上并无半分怜悯的表情。
“仪器准备好了吗？”
“一切正常。”
吴峰回答之后，便打开了旁边一个玻璃柜的门。
紧接着，陈凡戴好白手套，拿起小白鼠将之放进了仪器当中。
隔着玻璃柜门，都能看到小白鼠躺在上面，平静的只有呼吸的起伏。
不仔细观察，或许真就以为这只小白鼠已经死了。
“开始监测生命体征。”
吴峰开始往小白鼠身上接入一些管线，面前的电脑上也开始显示出一些曲线。
这些，都是小白鼠死前的生命体征。
陈凡的面前，更是显示着一个进度条。
“开始吧。”
随着陈凡的话音落下，吴峰按下了一个启动键。
一瞬间，玻璃柜内浮现出一股淡蓝色的光芒。
在这阵光芒出现的一刹那，整个实验室内的灯光都暗淡了一瞬。
不仅仅是实验室，整个疗养院的灯光与设备，都出现了片刻的失灵与闪烁。
好在，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蓝光在小白鼠的身上扫描了几圈，然后戛然一下停止。
陈凡面前屏幕上的数值也出现了变化。
“病毒正在被清除！”
吴峰也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他眼睁睁看着，屏幕上的100%的数字开始缓缓下降。
“98%”
“95%”
“……”
“80%”
半个小时过去，数字竟直接降到60%。
“效率还是有些慢了。”
陈凡对于这个结果，还是有些不满意。
再透过玻璃柜看着小白鼠，刚刚还奄奄一息，此时竟恢复了些许活力，有种焕发第二春的感觉。
但这种状态只持续了片刻。
屏幕上的数值就停留在46%不动了。
吴峰道：“要不再将设备打开，持续照射一段时间吧？”
陈凡却摇摇头：
“不行！”
“光波虽然能够改变生物体内的分子排列，清除掉体内的东西，但是长时间照射，有可能导致身体产生变异，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懂了。”吴峰点头：“就像是带有放射性的x射线一样，那我们实验还要继续么？”
这项实验，陈凡是一点没有瞒着他。
该有的资料，也全都给他看过了。
吴峰此时也了解了不少东西。
回想起来，陈凡好像从来没对他们设过防，不管是实验材料，还是各种数据。
基本是他们想看就随便看的。
不然的话，刘海当初也不会那么容易复制到陈凡的实验数据。
至于吴峰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学到什么东西。
主要还是他们自己的原因，一直以来，工作室中真正干活的就只有陈凡一个人。
而他们每天则是吃饭浑水摸鱼，一整天无所事事。
现在回想起来，吴峰就觉得当时的自己好蠢。
明明跟着陈凡混，能学到这么多好东西，而且说不定诺奖上面还能加个自己的名字。
这么好的机会，就差点被自己错过了。
不过好在，现在也不晚。
“当然要继续。”
陈凡说着，再次启动了仪器。
吴峰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惊诧的问道：
“不是说，长时间照射，有可能会导致人体内变异么？”
陈凡伸手一指：
“这是人么？更何况，那只是理论数据，不试试怎么知道？”
小白鼠，说白了就是做实验用的。
实验者只要做到不虐杀，平常心对待就好。
就像是这只小白鼠，体内已经被各种病毒所侵占，命不久矣。
现在治疗到了中途。
不继续照射，它肯定会死。
但继续照射，有三分之一的概率活下去，三分之二的概率死去，或者变异。
该怎么选，已经很好理解了。
随着仪器启动，巨大的电能消耗，再次让这所疗养院的载荷进入到了巅峰。
持续了将近三十秒后，小白鼠躺在玻璃柜中一动不动了。
但屏幕上的数值，却在不断下降。
“40%”
“30%”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