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
杨九天谦虚地笑了笑。
“不过大姐,这样看即便是遇到了变异的白色海怪,也可以让我先上去试试吧?”
虽然界龙表示过这种怪物的变异体实力接近第三层中的炎兽,但是接近毕竟不是等同。
只要是比第三层炎兽更弱,杨九天就还是想要领教一下。
只不过这种变异体数量稀少,能否遇到还是得看缘分的。
在将这头海怪的尸体平分了以后,杨九天便紧跟着敖音再次出发了。
既然敖音的神识感知远在他之上,那么寻找海怪的任务自然也就是她来完成了。
“咦,海底三千里处也有一头海怪。只不过可惜了,已经有同族抢先了。”
在飞行了一段时间后,敖音忽然叹着气说道。
龙族这么团结的种族,在集体行动的时候自然是谁先找到是谁的。除非是杨九天和她现在这样结伴的特殊情况,他们俩才会私下协商后采取了平分的分配方式。
一路上,敖音感知到了不少的海怪。只要是没有被同族抢先的,便是由杨九天出手将其拿下了。
就这样日子过了二十五天。
在第二十六天的时候,杨九天和敖音终于是来到了距离海岸边十亿里处,到了这近海区域和深海区域的分界线。
也是到了这个地方,杨九天他才明白了,为何圣龙皇在下命令的时候会以十亿里为限。
原来到了这里后,海水的颜色竟然都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在靠近海岸便的这十亿里海域,海水就是正常的那种颜色,然而在十亿里之外的海水,居然是诡异的深紫色,都有些近黑色了。
“大姐,那边有活物么?”
他不由得好奇地问起了身边这位龙女。
“至少我现在感知范围内没有。而且我听族中老一辈说过,这片神秘之海的内海又被叫做死海,据说进入其中的任何一族,都从来没有谁活着从里面出来过。”
听着敖音的回答,杨九天不由得点了点头,明白了这片神秘之海的深海区域的危险性。
不过说实在的,他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好奇心。
这死海究竟是为什么会这般诡异呢?
当然他也只能想想,就连圣龙皇这样的高阶神王都不敢进入这种死地,他自然是不可能莽撞地闯入其中的。
本来事情到了这里,他和敖音就该转头往回而去了。或则说就贴着这分界线搜寻也可以,只要不跨越这如此明显的分界线问题就不大。
可是仿佛冥冥之中有着指引一般,本来已经转过了身的杨九天忽然间心有所感,就扭头往后看了那么一眼。
“怎么了?”
敖音有些奇怪。
然而这一次杨九天却没有回应她,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敖音皱起了眉头,不由得也扭头往回看去。
然后她就也如杨九天一般,直接就石化在了当场。
在他们的视线中,居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座小岛。
这本来倒也没什么,令他们石化的是,这座小岛上竟然有人影!
一个男人身着黑袍背对着他们,那种孤傲的气质很是明显。
“姐,你不是说……”
缓过神来的杨九天刚要开口,就直接被敖音开口打断了。
她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的是一旦进去了就出不来,可没说没人敢进去哈!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些不信邪的人的。”
杨九天闻言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姐,你觉得那个人像是被限制的样子么?”
“这个嘛……”
敖音也说不下去了。
这个男人给人的那种感觉,根本就没有半分囚徒的样子。
“主人,快将我收进炼妖壶中吧!”
就在这个时候,杨九天的灵兽却是更加不堪。这头狼这一刻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是瘫软在地蜷缩成了一团。
即便是此前遇到海怪的时候,他也没有害怕到这种地步。哪怕当时他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却好歹还可以强撑着站立呢。
杨九天闻言来不及纠结缘由,便立马将自己的灵兽收回了炼妖壶中。
然而就在这一刻,这个距离他们相当远的黑袍男人,却是忽然间转过了身来。
他口中还低声呢喃着:“有趣有趣,这本该在神界最北方的雪狼,居然来到这最南方的海域中了。”
一时间杨九天和敖音都屏住了呼吸,他们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缓缓转身的男人。
然而当这个男人的面孔印入他俩眼中的刹那,他们却立刻被这个男人的眼睛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这个男人的左眼中有风雪飘过,右眼中却又是电闪雷鸣。
就好像他的两只眼睛中,分别装着两个世界一般。而他的这一双眼睛便是窗户,连接这两个世界的窗户。
别说是杨九天了,就连在神界出生长大的敖音,都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有这种奇异的一双眼睛。
“晚辈无意惊扰前辈,还请前辈莫要见怪。”
杨九天强行压下了心中惊骇,当即抱拳躬身说道。
他从这个神秘男人的身上,压根就没有感受到半点气息,但是他却很肯定这个男人定然是强大无比。
“你……”男人淡淡一笑,“暂时还不够资格称我为前辈。当然,你旁边这头小泥鳅也是一样。”
男人虽然是淡笑着在说话,但是话语却相当不客气。
什么样的存在,会对一个中阶天神和高阶天神这么说话呢?
杨九天的心脏不由得砰砰跳动了起来,他忽然之间有了一个特别大胆的猜想。
即便是高阶神王他也见过不止一个了,这些位于神界顶点的存在,都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所以他这一刻就不由得大胆猜想道,难道这个神秘至极的男人,会是传说中的神尊么?
敖音这一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她可是一头天生骄傲的神龙,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给唤作泥鳅呢。
可是面对着这个神秘至极的男人,她却怎么也提不起勇气出言反驳他。
而且诡异的是,她内心深处居然隐隐有一种,人家这么说话也是天经地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