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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二十章 八仙失踪

    我有些意外,它到底做了多少缺德的事情?能够令所有的妖魔鬼怪对它如此抗拒,近期或许是伙食太好了,它的肚子几乎要耷拉在地上。

    而且,我还注意到,自打上了第四层以后,不再如之前那样,所有的妖魔都是被规规整整的镇压,甚至可以说是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而塔内在不是幻觉所导致的情况下,并没有很大。

    大毛带着我突然的出现,吓得人群聚集在了一起。

    他们慌慌张张,有的甚至都哭了。

    作为一头神驴,它昂头挺胸,扫视着眼前瑟瑟发抖的人们。

    我实在是气不过,就挥手就给了一巴掌:“你能不能别这么装逼,快点带我上去,早点见到大师兄,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大毛驴叫了几声,之后还打了个响鼻,前蹄扬起,再次快马奔腾。

    与他离开的路上,我也在打量着第五层镇妖塔,怎么这么乱?还有,那些妖魔不是被困的么?现在怎么都出来了?直到在通往上层大门之前,我看到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玉石碎片。

    不会吧?难道说是这一切都是这头驴干的?

    要是如此的话,那可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大毛也是龙种,它爹是一条得道后的黑龙,在天空飞啊飞,神游交感,龙精离出体外,又在恰巧射中到了一头驴,也就是大毛的母亲,之后怀胎几个月,大毛得以出世。

    他下生便比一般的驴不一样,据传说,张果老的驴,曾经还是个妖物,后被他制服后,收为坐骑。

    暴躁的黑驴带着我一路向上,我问它,是不是它把塔内破坏了?

    大毛:“啊eng。”

    我又问:“张果老呢?”

    “阿eng。”

    “你是神仙驴,难道不会说话么?”我崩溃的问。

    “阿~eng。”

    心里一阵无奈,看来,它算的上是神仙中的异类了,亏是一头在神仙圈里混得驴,白吃了那么多年的天材地宝,而且,我感觉它好像什么都懂,唯独不会开口说话,这点也是让人十分的无奈。

    随着一路前行,我见识了镇妖塔内种种移星换斗般的阵法,种种精妙的排列是我前所未见,可大毛却能无视这些陷阱,尤其,镇妖塔的墙壁会有锁链缠绕,并在是每一个锁链衔接点,都会有星辰般的光芒缝隙,若是我入了镇妖塔,或许很容易会捆缚。

    不过,大毛实在是接连出乎我的预料,主要,它的四个驴蹄子变换速度奇快无比,总能精确躲过所有的禁制。

    还有,就是在镇妖塔内,我最多只可以离地三寸,唯独大毛却丝毫的不受限制,给我的感觉在这里就好似是他们的家那样。

    一路上毫无阻碍,我们从第五层开始飞速向上。

    沿途塔内皆已经破破烂烂,并且所见妖魔皆对大毛无不是十分惊恐。

    这一路上,我看到了穷奇、饕餮、甚至还有三头恶蛟,可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很害怕大毛,而这种恐惧是我从它们的眼睛里就看出来了。

    到底大毛做了什么?

    感觉这些上古凶兽就像是大户人家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哪还有一点点身为神兽的尊严。

    直到我们到了第十层,此地与其他有所不同,因为空间很狭窄,面前通往上层的大门就在眼前,它呈现为拱形,里面看起来是漆黑一片,可同样却又有着无数的云雾翻涌,乍看起来,就像是天气预报里面的气旋。

    此次我下了大毛的背部,站在它旁边说:“你的意思,上面过不去?”

    大毛用那长长的驴脸给我比划了一下,顺着它的目光看过去,那里也有着一座石碑,可等我注意石碑上雕刻的字,带给我的是一种强烈的震撼性。

    “飞廉!”

    第十层关押的妖魔竟然是飞廉,乍听起来或许不熟悉,看懂点算命的人呢都知道,它是年支十四星之一。

    在现代许多小说影视中的上古十大魔神之一。

    名字则是源于古代中国人民对远古星辰的自然崇拜。

    原名蜚廉,属阳火,主孤及克害。忌入命、身、父母宫,主孤克。入命身,其人孤僻;入父母,克父母,若会凶星,其克必重。在迁移宫,忌迁动,再凑合凶星,车祸血光之灾。

    但飞廉在《古史箴记》中称:风伯飞廉鹿身雀首,头生尖角,通身豹纹,尾如黄蛇,帮助蚩尤一方参加华夏九黎之战。曾联合雨师屏翳击败冰神应龙。后被女魃击败,于涿鹿之战中被擒杀。最后死于涿鹿之战。

    所以说我怎么能不震惊,蚩尤那是九黎族,九黎族又是巫的发源地。

    黄帝虽然在与蚩尤的战争中赢了,甚至后来禹王也曾派兵镇压三苗之乱,那个年代也是李远山大放异彩的年代。

    但是,巫当道的必然性,却让看似黄帝胜了,实际上,仙仍然没有彻底主掌华夏传承。

    也就是说,这飞廉可是要比禹王还要早,是九黎族的先祖,也是上古大巫。

    如果我记得不错,飞廉应该是风巫,他本名蚩廉,也叫风伯。

    他本是蚩尤的师弟,相貌奇特,长着鹿一样的身体,布满了豹子一样的花纹。

    传说中,他的头为孔雀的头,头上的角峥嵘古怪,有一条蛇一样的尾巴。

    曾与蚩尤一起拜‘一真道人’为师傅。

    道士是道士,道人是道人,两者完全没有共性,并随此人学习法术,在祁山修炼。

    修炼的时候,飞廉发现对面山上有块大石,每遇风雨来时便飞起如燕,等天放晴时,有安伏在原处,不由暗暗称奇,于是留心观察起来。

    有一天半夜里,只见这块大石动了起来,转眼变成一个形同布囊的无足活物,往地上深吸两口气,仰天喷出。

    顿时,狂风骤发,飞沙走石,把玩意儿又似飞翔的燕子一样,在大风中飞旋。

    飞廉身手敏捷,一跃而上,将它逮住,这才知道它就是通五运气侯,掌八风消息的”风母”。

    于是他从”风母”这里学会了致风,收风的奇术。

    蚩尤和黄帝部落展开的那场恶战,传说蚩尤请来了风伯、雨师施展法术,突然间风雨大作,使黄帝部众迷失了方向。

    黄帝布下出奇制胜的阵势,又利用了风后所制造的指南车,辨别了风向,才把蚩尤打败。

    后来被黄帝收复,跟随一同上了天界,乖乖地做了掌管风的神灵。

    后来的风伯是作为天帝出巡的先锋,负责打扫路上的一切障碍。

    每当天帝出巡,总是雷神开路,雨师洒水,风伯扫地。

    除此之外,风伯的主要职责,就是掌管八面来风的消息,运通四时的节日气候。

    能在这样的地方看到上古巫师飞廉,应龙为北天帝行云布雨,他与风伯也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应龙最初也曾随黄帝一同打天下。

    怪不得大毛不敢进,十三层宝塔,最后的三层,每一层或许都有着震铄古今的大妖,单独任何一人,都足以掀起一场浩劫。

    我长呼了口气,望着拱形的大门,缓缓的说:“大毛,如果我回不来了,你可以用这个令牌离开。”

    我把蜀山令给它,但是,大毛不像咱们人,有手有脚还有兜装着。

    它对着蜀山令闻了闻,没当回事。

    我说:“你缺心眼啊,快点拿着,万一我出事儿了,你也好用令牌逃离这里,蜀山的人都不在家,你一头驴,去哪都一样,离开了大山之后,外面的都是大森林,想追哪头母驴还不是你说的算?”

    它无所谓的趴在地上,竟然闭上眼,打了个哈欠。

    农村的驴都是站着睡觉的,而它却是趴着的。

    我又问它要不要?可它还不理我,于是,我拿着令牌往它嘴里塞,大毛闭着嘴不张,一个劲儿的跟我斜眼,驴脸上下躲避,鼻腔发出哼哼声音。

    “你特么拿着啊,怎么那么犟呢?难道你想永远也困在镇妖塔啊,等我要回不来,你拿着它出去,还可以去找张果老。”

    提到了张果老,大毛却像是被说起伤心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这一幕可把吓坏了,不会吧?张果老出事了?

    时至今日,我还记得那满身肌肉,天天惦记着环游世界的老头,怎么了?阳光沙滩没吹好,命还丢了?

    可是,我与大毛的沟通特别麻烦,我问它,张果老死没死?

    大毛仰着头“啊啊啊”,驴叫声格外的响亮,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我心里更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又问:“蓝采和呢?”

    大毛继续哭。

    “铁拐李?”

    它貌似哭的更伤心了。

    不祥的预感在脑海中得以呈现,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导致八仙全军覆没?曹国,何仙姑,蓝采和,问起这些人都是哭个没完。

    但是,八仙中以汉钟离修为最深,吕祖法力最强。

    我又问:“那汉钟离呢?”

    目不转睛的看着它,如果汉钟离出事儿了,那问题就真的是严重了,因为,他可算得上八仙的启蒙者。

    此人乃天下道教主流全真道祖师,名权,字云房,一字寂道,号正阳子,又号和谷子,汉咸阳人,不仅仅道法通玄,一身学识更是世间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