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媳妇现在的情况出远门也没问题吧?”
苏语不清楚陆北川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懂事的没有说话。
“出远门的话还得两天,这两天还要喝几副中药,毕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还是要养一养才行的,但平时出门小逛一下是没有问题的。”
陆北川有些失望,总觉得媳妇待在这边就总是有潜在危险,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是心慌。
出了医院苏语好奇地问:“阿川,我要出远门么?”
他这才把自己原本的安排告知,好在苏语也表示理解,她现在已经完成了自己想要做的所有事情,以后就可以安心在家,回京市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看媳妇答应得这么痛快,陆北川还有些不确定。
“媳妇,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你就这么轻松地同意了?你可是个女强人啊,是多少女人心目中的榜样,你就这么回家相夫教子,不怕别人骂你?”
“怕什么?
我之前努力奋斗又不是因为我天生喜欢工作,我不过是想让自己未来的生活更轻松惬意,现在我已经做到了啊!
从今天起我就要摆烂。
也不是相夫教子,至少不想努力,要是能天天坐家里数钱,谁愿意起早贪黑天南海北的奋斗,那得多热爱工作啊!
你等着看吧,南市那边的大楼要是建好了,我就说江吉市首富。
到时候谁会骂我?他们只会羡慕我,羡慕我年纪轻轻就可以过上养老的生活。”
陆北川恍然大悟:“受教了!”
的确,除了一些特殊的职业可以名留青史,其他人大多数都是普通人,谁愿意干到老啊,都是想家庭富足生活无忧而已。
喝了两天中药的苏语,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接到了表姐陈佳佳的电话。
“三天后我的婚礼,你记得来!”
苏语都懵了:“不是……你就这个态度?结婚不是应该是意见很神圣的事情么?不应该很重视么?怎么感觉你……”
陈佳佳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语气不善道:
“开什么玩笑,你现在结一个试试?婚纱、礼服、邀请函、嘉宾名单、座位排序,还要每天跟婚庆公司吵上一架,我现在整个人都麻了。”
的确,当初她和陆北川的婚礼没这么复杂,若是现在再办,怕是也跟陈佳佳差不多。
“行吧,不管怎么说,结婚是好事,还是祝你们百年好合。”
陈佳佳现在实在是没心情调侃,若不是有那个她中意的新郎在那里撑着,她都想放弃结婚这个流程了。
三天一闪而过,这期间陈佳佳依旧忙碌,苏语依旧自在。
当天,是陆北川开车带着苏语过去的,苏语的肚子已经比前段时间显怀了,至少能看得出来是怀孕,而不只是觉得她胖了。
婚礼就定在江吉市,因为男方的亲戚朋友都在这边,而女方没什么亲人。
姚局长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来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自然排场要给足,别人看到这些只会夸上一句有牌面,而苏语看到只想说一句何必呢。
累死累活的是一对新人,看着舒心的却是来参加婚礼的人。
这婚到底是给谁结的?
这婚礼到底又是为了谁办的?
婚礼上大多数的人苏语都不认识,除了李克力和王福来,苏语没再见到镇上的人。
知道她心里有疑惑,陆北川低声解释道:“镇上的人已经提前吃过一次饭了,都觉得跑这么远吃顿席不值当,都不想过来。
姑姑和姑父又不想欠人情,只好提前吃了。
镇长亲自来估计是想给你姐撑场面的,至于王福来嘛,肯定是想来结识大领导的,你看看,那不是满场敬酒呢,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苏语最近孕反应很厉害,吃什么都没胃口,陈佳佳特意给她准备了桃罐头。
苏语正准备伸筷子呢,眼前突然从后面伸出一双筷子来。
“嘿嘿,大侄女让叔先吃点呗,叔实在是难受的厉害,也不知道他们准备的好酒这么烈啊,我贪杯多了喝点。”
王福来的手指甲缝里都是黑黢黢的泥,这罐头苏语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
“叔,你吃,端走吧!”
王福来害怕别人看见会嘲笑他不懂享受,毕竟桌子上都是大菜,就他抱个罐头,于是偷偷往后面包房去了。
苏语喝了一口水,这才压下去想吐的感觉。
“阿川,我现在好些了,你再去给我拿一罐来吧!”
陆北川有些心疼,拍了拍媳妇的后背这才站起身,刚要走就被姚远拦下了。
“妹夫,后面出了点事,麻烦你跟妹妹过去一趟,很急,咱们冷静些,不要人其他人察觉出异样来。”
姚远神色紧张,苏语也担心出了什么大事,这会谁还能想得起来吃罐头啊!
两个人悄悄地跟着姚远去了后面包房,远远地看见姚局长、陈佳佳、陈勇都在门口,神色紧张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姐、姑父、姚局长,你们怎么都在这,前面不需要有人招呼么?”
陈佳佳看向苏语心有余悸:“你心可真大,不用担心,我妈在前面的,我们刚刚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会从后门过来,你……进去看看吧!”
苏语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心脏不是很舒服。
“报警?现在婚礼还没有结束呢,报警不合适吧?”陆北川问道。
“妹夫,你还是陪着妹妹先进去看看再说吧!嫌疑人我们已经扣下了,不会影响外面的宾客,我妈和岳母都在外面,应该等会人就会先离开了。”
陆北川和苏语面面相觑,两个人都知道事情可能跟他们有关。
苏语在进门的一刹那就直接吐了出来,地上躺着的正是刚刚才见过的王福来,整个人面色青紫口吐白沫,眼睛瞪得老大很是吓人。
陆北川赶紧把媳妇扶出来,面色不虞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是啊,怎么会突然死了人,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你们不是说抓住了嫌疑人么?那人在哪里?到底是谁这么狠,能在别人的婚礼上干出这种事来。”苏语问道。
陈佳佳有些担忧地看向脸色惨白的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