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敲响公寓门的那一刻,心中的忐忑不安,等他踏进大门时,终于明白自己的不安,从何而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环顾四周,寻找着宋明珠的身影。
等他看见那扇打开的门,高远震惊地走到房间里,但里面除了裴枭,空无一人。
“跑了?”
完了,这下是彻底完了。
几分钟后的公寓里,陷入着一片死寂。
裴枭头痛欲裂,整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恐怖寒澈的气息。
高远,“…我已经让人去查监控,明珠小姐…应该走不远,我们的人提前在每个车站进口,都安排了人手,只要看见她,就会及时的将明珠小姐找回来。”
“安排了人手,连人都看不住?”一句不冷不热质问的话,差点让高远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就在这时,高远立马赶紧提醒了一句说,“裴总,明珠小姐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您…今天的婚礼。”
“已经离吉时迟到了半小时,老夫人那边已经打了几十个电话来催,我们要是再不出现的话,恐怕…”
“到时候,现场就要打乱了。”
“不管怎么样,还希望裴总以大局为重。”
就在这时,高远手机传来消息,他点开手机一
看,手机监控画面里显示是三四个小时前,天未亮,宋明珠不知何时换上了清洁工的制服,头戴一顶不起眼的帽子,脸上还挂着一块能够遮住大半张脸的口罩,巧妙地避开了保镖的监控,随后走进了一处员工通道,悄无声息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监控画面中,宋明珠离开的身影步伐决绝,不时回头张望,仿佛是在确认是否有人跟踪。
本以为,裴枭会不顾及婚礼,最后让高远收拾烂摊子,去追明珠小姐。
“备车去沈家。”
…
周围是精心布置的喜庆装饰,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而美好,这些都是她亲手布置,也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这份外在的喜庆却无法掩盖她内心的焦虑与绝望。她身着一袭精致的婚纱,裙摆层层叠叠,如同她此刻复杂的心情,既期待着裴枭的出现,又害怕着被再次伤害的恐惧。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如同刀割般漫长。她不时地看向墙上的时钟,指针缓慢地移动着。
宾客们已经在宴会厅里落座,欢声笑语从门外隐约传来,与她此刻的孤独与绝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云韵的眼眶开始泛红,她努力不让泪水滑落,不想让这最后一丝尊严也失去
。
她想起与裴枭相识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但此刻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刺痛着她的心。
“最后十五分钟,要是裴家再不来人,这个婚礼我们就取消!”沈母气愤地开口。
“妈妈,再等等好嘛?我相信他一定会来的。”
“都过去两个小时了,他要来早就来了。”
正当她陷入绝望的深渊,几乎要放弃所有希望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骚动。沈云韵猛地抬起头,目光穿过紧闭的房门,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看到外面的世界。紧接着,她听到了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以及车门关闭的轻微声响。
那一刻,沈云韵的心跳突然加速,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窗前,双手紧紧握住窗棂,目光急切地望向楼下。只见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静静地停在了楼下。
沈云韵的心跳如鼓点般急促,她几乎要哭出声来。她紧紧盯着那辆车,期待着裴枭的身影从车内走出。终于,车门缓缓打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车内走出。
他就知道…
他一定会来的。
沈云韵她跑下楼,最后坐上了那辆婚车,一时间所有的宾客全都跟着纷纷上了车,
随着那辆头车去了婚礼殿堂。
教堂内,柔和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下斑斓的光影,为这庄严而神圣的场所增添了几分温馨浪漫。
等到沈云韵戴着头纱出现在他面前,一步步朝他走近,这是她期待已久的一天,一切…都是那样的如她所愿的样子,什么都没有变。
教堂内特有的神圣气息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氛。
今日整个帝都权贵全都来了。
来见证这样的世纪婚礼…
古钟声,也伴随着响起。
出海的游船上,在这乘客,或许裴枭无论都怎么都想不到,她会乘船离开。
直到宋明珠听着身后,从钟楼里响起的古钟声,她的心,快速跳动了起来,她转身看去,那波涛汹涌翻着白浪的海岸。
婚礼开始了…
“在看什么?”
耳边温然的声音响起,宋明珠紧紧抱住了他,“这一次,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周毅川。”
她埋在他的胸口,传来闷闷的声音,周毅川字句未说,可他的眼神中,却蕴藏了所有的情绪。
如今国外也不安全了,裴枭的势力逐渐壮大,以他资本能力想要让人搜寻宋明珠的下落并不算难事。
宋明珠从很久前,就找到了一处
地方,一处…能够与世隔绝的村落。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基本的设施,那里的人,也很少与外人接触…
是在一处海边的村落,叫桃源村,因为常年生活在海边,风浪大,就是总是会停电,信号基站也不行,只能用卫星电话才能够联系外界。
还能够远离帝都…
“会后悔吗?”
宋明珠看着他摇头,“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你会不会后悔,放弃一切,跟我离开?”
周毅川,“不会,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你。”
他的一切,要是没了就没了,没了他还有能力去创立第二个先行,可唯独她…
全世界只有一个她,要他怎么舍得放弃。
如果他连这些都舍不得放弃,又怎么配谈爱她。
宋明珠:“船上风大,我们进去吧。”
婚礼结束,宾客离席。
裴枭也早早离开了婚礼现场。
晚上八点半,张秋禾见到回来的人,简直十分震惊…
“先生!你今天不是结婚吗?怎么就回来了?”
“太太呢?没跟你一起吗?”
裴枭捏着眉心,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去拿止痛药过来。”语气带着一丝疲倦。
裴枭的这副姿态,好像是从外面应酬回来,哪里像是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