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放心,让明珠小姐一个人在国内?”
先前蓝荷不是没有用过手段,有意地去撮合明珠小姐跟季京泽,可是现今没想到,季夫人竟然放弃了季京泽,撮合宋明珠跟周毅川在一起。
大概,是因为她的手段,适得其反,让明珠小姐厌恶季夫人的手段,那段时间的不愉快,明珠小姐从李家李家出走。
毕竟蓝荷想让自己的儿子平安无事,除了明珠小姐,没有人会因为谁,就对李夫人身边的人手下留情。
当年姜家灭门惨案翻出来,蓝家不想受牵连,而蓝家二老年事已高,想要保全蓝家,蓝家只能抛弃蓝荷,而蓝荷心里最在乎就是季京泽,想要保护他,她也只能利用明珠小姐跟裴总之间的情谊,倒时真的出了事,明珠小姐不可能不会为季京泽求饶,让她去护住这么一个‘儿子’。
这步棋,算是蓝荷下得最深入人心的一步,明珠小姐明知道自己被利用,但是却有不得不拖着这个枷锁。被裴家跟李家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直到那时,她也不得不做出一个选择。
继续留在蓝家,明珠小姐只会跟季京泽同个下场,如果是另外一个选择…
明珠小姐不仅能够独善其身,往
后…有裴总在背后支撑,明珠小姐就算变成第二个季京泽,将整个帝都闹得天翻地覆,裴总也有能力,将所有的事摆平,就算是捅出天大的篓子,也没有人敢说一个字。
后半生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要什么,也只是她的一句话。
现在只要,蓝荷一死,季京泽身后再无靠山,在整个帝都曾经看蓝家,李家,不顺眼的,他的存在也更会是被人当人眼中钉,被抛弃的家犬,从来没有好下场,一个高台倒下,别说是路过的人,就算是路边的野狗,也都能踩上一脚。
季京泽,也只会举步艰难。
李家败了,到那时,明珠小姐还是会重新回到裴家。
这一盘棋,落子的那一刻,裴枭从未输半子!
这个局,高远不知道总裁从什么时候布下,但是他唯一能够肯定的事,他能想到的事情,总裁早就几年前就想到,并且开了这盘局,并且…所有的一切,走向都在总裁的掌控中。
可是唯独有一致命的缺陷,恐怕,连执棋者都自清不明。
高远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唯独当事人,却看不清。
自古以来,人心最难掌控。
裴枭愿不愿意赢,也仅凭他的一念之间。
就好比往
日宋明珠该做出的选择。
李家,还是裴家…
由不得,她不选!
…
裴枭说的出差,是真的离开了。
国内媒体有人拍到了,裴枭携带着未婚妻沈云韵,一起坐上私人飞机出国的画面,身旁还有数名保镖跟随,声势浩大,无数媒体新闻,纷纷上了娱乐报纸头条。
除了这一条消息,往后一个月里,宋明珠没有再看见关于裴枭的任何报道。
这一个月,她难得的清净。
宋明珠也不关注国际新闻,就连国内的报纸她也漠不关心,也只是偶尔看看。
宋明珠的成年礼,没有折腾太大的操办,就是跟蓝家二老,还有李家那些人吃了顿饭,李母的身子日渐虚弱,宋明珠全都看在眼中,偶尔帮她施针,减轻身体上的负担。
只是那天,裴枭让人送来不少礼物,宋明珠收了,但也同样跟上次那样,全都送去了慈善拍卖会,拿到的钱,全都捐到了一家慈善基金会。
十八岁的宋明珠,身材发育较好,也开始慢慢长开,变得愈发的漂亮。
从宠物店,接回金猪,抱着放在腿上,感觉到有些重量了。
两三个月大的小橘猫,被季京泽养得很好,肥肥胖胖,抱在腿上小猫的
肚子上肉嘟嘟的,今日是他高考的最后一天,先前金猪生了病,他不方便接送,现在金猪出院了,抵不过,季京泽的短信电话轰炸,大清早的九点,就将金猪从医院里接了回来。
金猪乖巧地趴在宋明珠的腿上,舔着猫爪。
季京泽房间里,还单独给金猪打了个镶嵌墙面柜子,摆满了整面墙的都是零食。
外婆今个还在香味居,手里的金猪交给了店里的经理,走进私人研制的厨房,就看见外婆在厨房里忙活着,撩开帘子,很快就飘来一股食物的香味。
“过来尝尝这汤。”
一旁服侍蓝老夫人的佣人递过一件围裙,宋明珠接过戴上。
“厨房里油烟味道重,别把你衣服弄脏了。”
宋明珠戴好围裙上前,撸起袖子,这段时间没有别的事,她就来这里向她讨教厨艺,半个月下来,宋明珠的厨艺也算精进了,不少。
今天也算是季京泽解放的最后一天,为了庆祝他高考结束,外婆就想着亲自下厨,为他做顿饭。
宋明珠撩起袖子,拿着勺子尝了口汤,“甜的,但也不腻,还有股淡淡山药跟玉米的味道…很好喝。”
“好喝,一会跟阿泽就多喝一些,我熬了不少。”
“阿福啊,还有这个一会给送回去,让她也尝尝。”
她,说的是贾母。
“是,老夫人。”
阿福是服侍蓝老夫人佣人的名字。
“这段时间,他还没消停?”
宋明珠自然知道,蓝老夫人口中说的是谁。
“嗯,他每日都来,但都被拦在门外,李阿姨…因为他最近很少出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小荷将一切全都告诉你了?”
阿福拿着保温壶离开了厨房,这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宋明珠在一旁洗着菜,“嗯,我知道了。”
“我知道小荷对他不是没有感情,要不然,也不会有后面的阿泽。只不过两个人好的时间没多久,小荷就知道了,他在外面还有个十几岁大的孩子。小荷从小性格就强势,总以为自己看上的东西,就会都会是她的。也都怪我,一直想着怎么把香味居打理好,就忘了我的女儿也需要陪伴,他父亲也是整日里开会,忙得不可开交,有时候忙起来根本不着家,三五个月更是难得见一面。也正因为这样,她年轻时导致她那嚣张跋扈的性子。离婚后小荷跟着他…我以为他能将女儿照顾好。”
“谁知道他,越发地变本加厉,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