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卧倒!”肖副官大喊一声。
随着“嘣嘣嘣……”的声音,几面土墙倏地出现,挡在异能军的周围,
“火系,快!快准备!”火系异者快速就位。
只是时刻准备着,如果这些大鸟的目的不是他们呢?如果只是过路……
肖副官一面祈祷着,一面做好了能做的所有工作。
到底是少帅身边的老副官,反应敏捷,临危不乱。
异鸟们没在听到他的祈祷,因为头顶的天空已经暗下来了,为首的凌云巨雕俯冲而下,带着凌厉的风势。
火球“嗖嗖嗖……”的向上发射。
金丙看准为首的巨雕,一个凌厉的风刃切割过去,巨雕冲力太猛,刚好撞在风刃上,腹部的羽毛连着皮被切掉一片。
它眯起阴沉的眼,冲势不减,一个俯身,风尘滚滚,下方的人都闭上了眼睛。
风卷残云,一片狼藉。
……
待肖副官睁开眼,只见巨雕已经飞上天空,在它爪子上似乎还叼着一个东西。
老副官仔细辨认,那清晰可见的两条腿、身子、头,不会是个人吧?
之前那些乌泱泱的鸟群已经跟着飞走。
被叼走的是谁?
肖副官下意识的望向张荇瑾的方向,刚才打坐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
少帅不见了!!!
这样的认知让他惊慌失措,平东基地的掌舵人,已经七阶甚至马上八阶的少帅就这样被老鹰叼走了。
而他正在晋阶,他心里一阵呜呼哀哉,这要怎么办?
肖副官一屁股坐地上,寒气一下从脚后跟涌上脖颈。
不止是他,金丙、周先畅……一些跟的近的部下,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被叼到半空的张荇瑾睁开眼睛,看着所处的环境,也是一哂。
不过处理起来并不费事,抬手一个冰锥就解决了。
因为原本穿着飞行服,他快速往来时的方向而去。
肖副官感觉有人拍了自己一下,他好像听到周围的欢呼声。
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高兴的事?
他疑惑的把眼睛投向天空,看到那个年轻男人正飞驰而下。
他身形利落高大,五官俊美而凌厉。
尽管这是他一贯秉持的样子,但肖副官此刻犹自在那双冷清的眸子里品出了亲近的味道。
他不顾形象的扑了过去,近乎感激涕零的一阵唏嘘慨叹,直到张荇瑾的眸子冷冷的撇过来才罢休。
……
“准备好了没有?”张荇瑾对着整个队伍,声音肃穆而威严。
“准备好了!长官!”异口同声的回答震耳欲聋。
一切准备就绪,该回去了!
近一万人的队伍迈出整齐坚定的步伐,相较于峡谷里黑压压的异兽群,他们的数量不占优势,但气势如虹,浩浩荡荡。
真正对上的时候,除了打也不用说废话,说了也听不懂。
张荇瑾一到就直接挑战三头七阶,凌厉的冰箭带着一往无前的锐意分别朝三个方向而去。
“噗…噗…噗……”三头七阶竟然全中。这还没完,后面跟着六阶也陆续中招。
金丙正操着风刃往后面的六阶兽身上招呼着,眼看着前面一排六阶齐齐卧倒,而冰箭的齐根没入让它们的伤口一瞬间化为无形。
地上没有血,这些死去的高阶异兽像睡着了一样乖顺的摆在地上,没有了一点声息。
靠!也太强了吧!他一边感叹一边还想去多杀一些,而张荇瑾已经放出飞行器。
“去把晶核取了,喊所有人上来!”他吩咐道。
不打了?金丙心下纳闷,但还是马上照做。
取晶核,这么多六七阶啊!不知道少帅自己还要不要,不要都归自己多好!他也得提升实力了。
正杀得火热的部下们听到撤退的命令都一脸不可置信。
就要走了?
他们一脸懵圈的站在飞行器前方,看到上方的少帅兜头就是一片水幕砸下来,所有人都淋了个落汤鸡。
这还不算完,刚准备整理整理进飞行器,那个金丙金负责人又是兜头一阵狂风。
“啊,我的衣服!”人群中一阵焦急的大喊!一个小个子男人被刮到空中,而他手里还紧紧拽着那件上衣。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
人困马乏,虽然没有战斗多久,但前前后后的心理煎熬却并没有少。
刚又一起经历了集体淋浴和风干,军人们都一个个萎靡不振的歪倒在飞行器的地板上。
金丙进了飞行器的驾驶室,见张荇瑾正一脸肃穆的撑着眉头,前方的屏幕上显示着目的地平东基地的标识。
“你就不担心他们出不来?”金丙忍了忍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相比于进迷雾森林,他们刚才所遇的风险明显要小许多。
身边人没有理他,他又继续问道:“为什么不杀了?刚才的形势多好。”
张荇瑾看了他一眼,“没必要!”
是啊,没必要!简简单单三个字。
只杀掉具有威胁力的高阶,剩余的作为磨刀石。
再者,异能者需要晶核。异兽也垂涎人类的血肉,这是一种共生的关系。
峡谷的兽群已经散去,飞行器擦过迷雾森林的边际慢慢往前飞。
金丙想说,这时候再担心已经晚了,他把脸伸向透明的窗户,试着找寻大军出没的痕迹。
这种念头很荒谬,他自己都兀自笑了下。
想想又把目光投向这个各方面优秀到令人发指的男人身上,此刻他薄唇紧抿,眉头深蹙,并不如平日的淡定。
金丙想到那个优秀的女孩子,笑起来疏离中透着清媚,让人忍不住驻足回望,却又不敢亵渎。
更重要的是,她是异性中唯一的六阶治疗师,被小桃花治过的金丙,知道它有多神奇……
好像有点理解张荇瑾了。
一时又把目光投向窗外,此时飞行器已经过了迷雾森林的地界。
它已经被降到最低最慢的位置。
张荇瑾这时已不再管他话里的调侃,他不自觉的把目光投向窗外,细细的一块一块的检索起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驾驶室里安静极了。
对着下方广袤的平原,眼睛由近及远,由远至近,一时只剩短促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