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按下心里的好奇,照旧关上一楼的门窗,回到红房子的三楼。
站在房间的后窗前,她又看了一会,帮着搬家的军人这时已经不在,那辆豪车还停在楼前。
叶梓注意到别墅三楼的窗帘已经拉开一角,隔得太远看不清里面什么光景。
既然是军人,那一定也是位异能者。
想着如今井井有条的平东基地风貌,叶梓反倒安下心来。与其说她是相信新邻居的人品,不如说她相信护卫军的军纪。
时值中午,今天的外出计划已经完成。
解决完生计的问题,总算是舒了口气。叶梓进入空间,她有一段时间没练习异能了。
空间已经进阶到两百平米的大小,除了栽种自己吃的食物,她还积累了足够多的余粮,甚至休息几年都没有关系,如果不用担心房费和别的日用花销的话。
异能的练习总是反复而寂寞的,日升月落,周而复始,叶梓在空间里收获了一茬又一茬的小麦和蔬菜。
果实被她储存起来,根茎进行生机回收后很快腐化作了肥料。
经过多日来废寝忘食的不断练习,她渐渐留意到自己距五阶越来越近了。
在木系异能于经脉不断填满又释放的过程中,叶梓感到自己被一种莫大的快意和充实击中。身体的强大和精神的双重满足让她乐此不疲。个人极致的忘我境界悄然袭来。
她忘记了空间和时间,忘了食物和水,忘记了末世的危机四伏,以及来路和去路。
只有一遍遍的吸收异能和施放异能,她感到自己触到了五阶的那一层膜,就差一点儿了,她觉得焦渴,急需得到更多。
空间里源源不断的木系生机朝她涌来,身体的本能让她去挣脱一切束缚,靠近那丝甘美。
慢慢地,叶梓够到一点清凉,起初是一点,接着是绵绵密密的清凉爬满肌肤,她像一个婴儿般缩到那缕清凉里。欢快的舒展着身体徜徉其中……
“膨……”,仿佛只是瞬间,又好像过了很久。源源不断涌入身体的异能终于撑破了上方的桎梏。丹田内原本四阶的绿色圆柱液体迫不及待的翻涌着向上,一下充盈了整个空间。
……
在一片迷蒙的木灵烟雨里,隐约飘荡着桃花的芬芳。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全身赤祼的躺在桃树边的灵泉里,她面若凝脂,杏眼桃腮,优美的身段仿佛巧夺天工般完美幼嫰。
顺着身体的曲线,沾了灵露的长发婉延着向下。而在她顺滑的黑发上方,别着一枚小小的桃花簪子。
桃花簪?叶梓陡然惊醒过来,她赫然看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进了空间里的灵泉,而现在的她,全身上下不着寸缕。
衣服呢?叶梓讶然望着水下的女子,羞得脸颊通红,这抺红一直从露于水上的脖颈,延伸至水下,一直到那蜷起的圆润可爱的脚指头……
慌忙跑到岸上穿了衣服,刚才都发生了什么啊?
这时才想到检查身体,当她发现自己的异能达到五阶后又是讶然一笑。
记得自己刚才练习异能时好像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之后身体感到空虚,燥热,在本能的驱使下才爬到了那眼灵泉边?
……
应该是这样!虽然结果让叶梓很满意,但过程也太……,还好空间里没有别人。
空间里真的没有别人吗?
在叶梓别墅的后方,三楼特制的宽大软床上,躺着一个五官深邃面色冷峻的男子。
他手指按在胸前的吊坠上,修长的身体几乎一动不动。
此时的他正沉入在自己的迷梦中,梦里的景象雾气朦胧。
雾气蒸腾的中央立着一株桃花树,树下一眼泉水,一位身段曼妙的女子正卧于泉水中的中央,她欢快的游着,纤长的双腿和小臂带起水花四溅。他看到纷纷扬扬的桃花飘到女子的头上……
画面美不胜收,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想着再靠近些,再靠近些……
梦中的女子好像猜到他的想法似的,忽然转过身,站了起来。
他不由瞪大了眼睛,终于看清了那张引人无限遐思的脸。竟然没穿衣服!!!知道不该去看,可是这一刻,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视线近乎贪婪的从她的脸至幼滑的脖颈,再到上身,一路移向纤腰,小腹往下……感觉到一股热血涌向全身,他头皮发麻,只直直的盯着,忘了一切动作……
大床上的张荇瑾惊坐而起,想着梦中所见,皱眉摸了把汗湿的额头。
躺在宽大的浴缸中,他干脆把整个头埋进了水下。
等他从水里抬起来,沁凉的水流便从黑发上滑下,顺着 凛冽的眉眼,到他坚实的胸膛以及平坦劲瘦的腰身……
肖副官此刻站在这间宽大的浴室外一脸复杂。
少帅那天去了医疗部回来发了好一通脾气,接着召集亲近的部下,包括他一起,当时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可是小主子蹙紧眉头只说了一句话;“我与林卿没有任何关系!”
肖副官当时霜惊得嘴巴能吞下一个鸡蛋,其余部下也是一脸惊讶。
这还不算完,接着他彻查了信息安全部和公安刑侦科,把人家的部长和科长给撸了下来。
前几天,在五环的驻地住得好好的少帅突然要求搬家。
搬来的这个小区人烟寥寥,年久失修,住户都是些生活艰难不堪中心城区物价压力的种植户。
工作和生活便利两不靠,肖副官想得头秃了也想不出来这搬家的原因。
一边思索着这些,已过不惑之年的副官一边摇头。
看来年轻人的世界他是真的不懂了。
张荇瑾出来穿好衣服,又走到了窗前,借着天边的暗影,望向前方树木掩咉下的红色三层小楼。
站在后方的副官眼观鼻鼻观心,少帅又站在窗前看风景了,搬来的这几天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站在这扇窗前。
沉默的副官带着好奇,把微胖的身体向前靠了靠,他看看少帅,再看看前方,再看看少帅。视线以内安安静静,除了一幢红房子,什么也没有。
张荇瑾嫌弃的看着挤到前方的副官,把位置让给了他。
对面这几天都四门紧闭,并没有人从里面出来,而他自己得去前方战场了。
他换上笔挺的军装,走出来时,对亦步亦趋的副官交待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