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操一小时,叶梓累的满头大汗,胡乱的拿过毛巾擦擦。
稍事休息,她又开始用匕首作各种刺出去的动作。一切基于本能,没有机巧,很干脆利落,只是不停的挥臂。
就这样没有章法的又练了一个小时,直到汗流浃背。
叶梓很满足。洗澡时摸了摸腰侧,自失的笑了下。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总感觉瘦了点。
睡觉前她给自己冲了杯热牛奶,双手捧着,小心翼翼。也许知道末日来临,她喝得分外珍惜。
今日睡意并没有如约而至,白炽灯的光打在女孩年轻的脸上。叶梓开始拍爽肤水,上眼霜……一步一步,护肤做得精细到位。这些东西,不知还能享用多久。姑且用一次算一次吧。
又随手翻了翻原主的梳妆台,有枚古旧的簪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簪子的刻纹繁复而精巧,一朵雕工完美的桃花镶嵌其中,簪头锋利坚硬,坠着琉璃珠子,煞是好看。叶梓把簪子攥手里,仰面躺在床上出神。
视线又对上簪子的琉璃珠,那珠光幽幽暗暗,明明灭灭……恍惚间走到了一个小空间,空间并不大,有一眼泉,泉旁一株桃树,桃花纷纷扬扬。仰脸,一瓣桃花落在脸上,微凉,触感清晰。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又对着手臂狠狠的掐了一把。疼,非常疼。不是在做梦?!刚才她怎么进来的?对了,握着簪子,心念一动,又回到了原来的房间。几次三番出去进来,进来出去。叶梓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这是……叶梓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空间的簪子!!!
幸运之神眷顾她了吗?她忍不住扑到床上,双腿一阵胡乱的踢腾。等稍微平静下,又坐起来把簪子郑重的插在头上,并用发圈从两头绑住,确保足够牢固才罢手。
做完这一切后,叶梓的笑容一直不曾褪下去,直到睡着,咧开的嘴角也没有合拢,最后她终于扛不住进入甜甜的梦乡。
第二天,也就是6月19日。叶梓早早起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簪子空间逛一圈,确定不是梦后才用它簪好头发,又是一阵繁复的捆绑。
新的一天,从一笼小笼包开始,
吃完回小区,就着小区跑道开始跑步,时不时有人加入进来。
这时城市渐渐复苏,有人去上班,有人去上学。
叶梓决定今天去买些纸质的书。末日来临后,手机电脑大概率不能用。她想去买点种植和养殖的书,还要买些蔬菜瓜果种子。
她有预感,空间将是她赖以生存的最大利器。等水土污染后,可能就要靠空间里的水和食物了。
那么种点什么呢?辣椒、小白菜还是麦子或是水稻。还可以养一窝兔子在里面,如果可行的话。
逛完早市后回来还早。叶梓把小白菜的种子撒了些在桃树边。试着带小兔子进去,不管怎么试都不行。叶梓并不灰心,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是啊,不可能所有的好处都被她占到,这也太不现实了。
有蔬菜水果吃就很好,人要吃足。叶梓这一天都是在运动和吃之间度过的。间或躲进空间看看她撒的白菜种。
她还喝了一小碗泉水。带淡淡的甜,暂时没发现有别的增益功能。
如此每天运动,学种植,练习匕首戳刺。
一晃眼到了第24日,末世前一天。叶梓过秤,105斤,比她穿来时少了5斤。在饮食不减的情况下,这样已是难得。
她对这一结果还算满意,好歹身体已经适应高强度的运动节奏,不再酸痛,也紧致了一些。
匕首挥得快了很多,过去的几天,她是真真切切的在努力,在准备,叶梓感到充实,也感到蓬勃的野心,这都是以前不曾有过的。
这天晚上运动过后,叶梓找来一个不大的包放随身物品。做了几锅可乐鸡趐,猪脚汤,肉丸子,炸鱼……饺子也包了很多,用最大的保鲜袋装了几大袋,都是包好放冰箱隔开后收进袋子里的,一个一个冻得好好的,确保不会粘连。
香皂、洗发水、毛巾、卫生巾和纸还有数不清的运动衣,防风衣、棉衣和山地靴平底鞋。所有能想到的,都被她放到空间簪子里。
被子,帐篷就带了两套,害怕空间不够。之前种的小白菜已经成熟一茬了。
叶梓以为空间的作物成熟时长是外面的 1:30,也就是空间的作物长一天和外面一个月差不多。但人在里面却没有时速变快,叶梓猜测是空间内水土不同的关系,它们并不作用于她自己这样的生命体。
无论怎样,这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抛却别的,至少小白菜管够了。足够多的新鲜蔬果,在艰难求生的末世,可以想见多么难得。不知道以后空间能不能升级,叶梓还是贪心的希望空间变得更大些,装更多东西。或是以后盖个小竹屋,种些花草什么的,想想都很美。
24日晚,她又一次接到了男友宋陌的电话,问她感冒好了没有。叶梓觉得好笑,时间过去近一个星期,这还真是感冒的病愈周期,掐的可真准!
至于他说的这些天忙的什么,是借口还是别的也根本不在意。敷衍过去就好,叶梓不是原主,又洞悉了结局。无所谓爱和恨,当个陌生人就好。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叶梓不想走原身的老路,只想自己再努力些,再强大些。
晚上也不过是重复昨天的运动,现在她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累了。跳到最后,只觉得轻快,越来越快,仿佛身体里有无穷的能量。手臂和腿都感到结实有力。照例又拿匕首出来不断的横刺、斜刺,多角度的刺,争取每一下都出其不意又迅疾元比。叶梓不知道自己的训练成果,她只能自己摸索,也尽了全力。
现在她迫切的渴望明天的到来,并不是她不想过富足安宁的日子。而是在做了所有努力后,对必然发生的事物的一种平和的接受。
窗外传来呜呜的风声,吹得玻璃咯吱咯吱作响。小区的树木东倒西歪的勉力支撑,在暗沉的路灯掩映下,黑影幢幢。不知谁家的小狗在呜呜的叫,声音听着惶急而可怜。
风越来越大。隔着窗子,叶梓看到零售店的遮阳棚被吹走了。公交站台的棚子也被吹得七零八落。马路中间的隔离栏在路上翻滚,几辆车撞在一起。呜呜的警报声此起彼伏。
叶梓蜷缩在沙发上不敢动,房间里的东西都收得差不多了,她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