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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看着眼前宫殿式的天花板,她不禁用力开始想厦门会有哪里有这么一座楼,这么多房间,不同的风格,它的外表到底是被什么包装的。

    “醒了?”傅清打断安安的思绪。

    “呃...”安安某起劲用力扶坐起来。

    傅清单手递过一小碗米糊汤,面无表情的说道,“喝吧,喝完去地上休息,已经给你铺好了。”

    守门的女侍卫表情很难受,眼看着男主人这样欺负第一个和她聊天的“朋友,”却不敢吱声。

    安安有些惶恐,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冷漠,这个和之前相遇的傅清判若两人,看来她的计划希望渺茫,心中油然升起的希望之光正在渐渐变暗。

    傅清望着发着愣的安安,将米糊汤放到一旁床头柜,不慌不忙的说道,“你别多想,我就是认床...”傅清故意背过身擦拭着自己心爱的匕首,顺便躲避着安安的眼神。

    “如果你不想每天被那些无情的机器医生定时的扎针,你就听我的吧,”傅清继续说道,“我的房间,没有我的应许,任何人也不会进来,哪怕母亲也奈何不了我。”

    安安似懂非懂的拿起米糊汤,小心翼翼的小口吞咽着,生怕生理反应又干呕。谁知这次却没有这么排斥,清淡稀薄的水汤竟让她胃里升起了一股暖流。

    “我和他们说,实验方式不止一种,所以以后他们不会来伤害你了。”傅清说完转身低头,并没有看安安,“条件是,我答应他们,用自然的方式...”

    安安半天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女侍卫却害羞了,待安安又喝进一口米糊汤突然像明白过来什么一样,噗的全喷了出来...

    “自然?什么叫自然啊。”安安突然有点紧张,抓住被子的一角不放。

    “啧,刚换没两天的被单,无妨,反正你睡过了也得换。”傅清望着被子上的污渍皱眉,也不曾抬头望一眼惨白虚弱的安安。

    他这是什么意思,妥妥的直白的嫌弃啊,我是疯了,竟能认为同样基因的两个人也会是同样的性格。安安死鱼眼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有说不出的后悔。

    “你别多想,我对你没兴趣,只是看不惯那群疯子的所作所为,这也只是缓兵之计,等到想到新的办法,自然会结束这种尴尬的相处。”傅清终于抬头望了望眼前这个瘦弱的女人,脸色白的像是没有了血气,阳气也像是被吸走了一半一半。头疼。这调理起来可是需要些时日的。

    安安呆呆的点了点头,然后讲碗伸向傅清,表示想再要一碗,毕竟这碗也太小了,垫肚子都算不上。

    但是却被傅清冷漠的拒绝,“不行,你多日未进食,一餐最多就是这样了。”

    说完,傅清便接过碗,拿去厨房清理。这里的一切他都不许女侍卫动,她的存在仅仅是给安安安全感而已,从小被训练成冷酷无情的战士的傅清,对谁都有防备之心,他的心永远是关着的,人前人后,哪怕是对自己,也隐藏起来,从不透露一点悲伤和软弱,他似乎更享受孤独的感觉。

    安安正听话照做的想要爬到地上去躺着,但这对她说确实很费力,正当女侍卫看不下去想去搭把手的时候,傅清却出现了在她前面,一把抱起安安,缓缓的将她放到地上,安安能清楚的听到傅清的心跳的声音,此时此刻,这个人和死去的傅清又有什么区别呢?

    待安安躺下,傅清便去清换被单床罩,安安虚弱的实在撑不住,又缓缓睡去,见到安安无恙后,傅清便来到旁边的房间,那是他的训练场地,摆满各种器材,不一样的是,平日专注训练的他一般都会把门关上,因为这扇门有防噪的左右,避免他被各种细微的声音打扰,而今天,他却还无思考的选择开着门,只为一眼望去,就能看到躺着安睡的安安,这个操作他自己都不明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他才有安全感。

    实际上,他早就有闻安安的事迹,内心早就种下同情的种子,知道看见安安,哪怕心里已经想好场面有多惨烈,第一眼却仍被这个坚强有傻的女孩子吓到了,她已经把自己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是愧疚吗?他也不知道,起初更多的只是对这个女孩很好奇,见了面之后心里总有股冲动要保护她,同是傅清,这是补偿吗?他也不懂。

    平日里被大家认为冷酷无情的他,自己也不懂自己的一些荒诞的行为。但是理智不停的在和他拉扯,他知道感情对于他来说是最没用也是最不需要的东西。他有更重要的任务去做。

    胡思乱想着,让傅清的训练强度加深,他渴望用这样的情绪去打断自己的思绪,不要命的一般疯狂挥霍着自己的身体。

    又是在船上飘荡,海浪一层层击打着安安的梦,梦里梦外都让她如此慌张。

    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做着重复的梦境,重复着同样的痛苦,同样看似毫无联系的集合图案开始扭曲,瞬间开始天昏地转,安安一头栽倒下去,坠入大海的深渊。

    谁说海是蓝色的?它明明是浑浊的,分不清是黄青色还是蓝绿色,浑浊的海水让挣扎的安安张不开眼,挣扎几下后,她一如既往的放弃挣扎,坚决坠入迷梦中。

    不同的是此刻有股力量将她拖住,直到升到海面上,她猛然大喘一口气,张开眼睛,望向后面的人,正是傅清。

    梦中梦醒,傅清的脸庞逐渐模糊,五官开始走位,吓的安安立马转头不敢看,她使劲的把脸埋入海里,试图让梦结束,但是无济于事。

    她是多么绝望再次放弃挣扎,坠入深渊,却在此时突然惊醒,脸上热辣的疼痛感突袭,她下意识的捂着脸扇了眼前的傅清一巴掌,大声喊着,“你干嘛?”

    “你这劲...也不啊。”傅清歪头打趣道。将一碗米糊汤放到旁边。

    看来安安这次是真的醒了。

    “刚才主人看你在梦魇,试图叫醒你,你没有任何反应,然后他才上手的...”女侍卫倒忍不住为眼前的讨厌的男人狡辩了。

    傅清皱起眉头,他很反感旁人插嘴,更反感旁人替他解释,他一直认为他所做所说都无需向任何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