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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

    这不是工地看门大爷吗?

    “大爷,您这是做什么呢?”

    “怎么是你这个倒霉鬼,晨练不行吗?”

    李四六看看天,现在可是晚上,晨练是不是有点早了?

    “喂,我说你,这地盘是我罩的,见面分一半懂吗?”大爷盯着李四六手里的票子说道。

    李四六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懂不懂规矩,想在这条街上碰瓷,你问过我老孙吗?”

    李四六更懵了,碰瓷?什么碰瓷?

    自己就是想过个马路,被撞了不说,肇事司机往自己手里塞了把票子就跑了,这又蹦出来个莫名其妙的老头。

    他可真是倒霉啊!

    见李四六这个反应,老孙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新来的吧?碰瓷有碰瓷的规矩,我今天就好好教育教育你。”

    老孙招呼李四六到路边蹲下,又指挥他去旁边便利店买了瓶水,拧开喝了一口,这才眼睛瞥着李四六手里的票子说道:“这医院门口车流量最大,大多数都是着急去医院看病人的,所以都不愿拖得时间太久,咱们这个‘生意’在这条街是最好干的。”

    老孙顿了顿,又继续说:“你还挺有眼光,知道选这里。”

    “不过,我们这生意也是有规矩的,你第一天来就赚到钱了,得‘上供’懂吗?”

    李四六眨眨眼,没明白老孙的意思。

    老孙看他这个反应,手伸向他手里的票子,抽出来几张,两只手指捻了捻,觉得不够,又抽出了两张。

    他把手里的票子在李四六眼前晃了晃,说道:“这就是规矩。”

    李四六总算是搞懂了,合着老孙以为自己是碰瓷的。

    “不对啊,您老不是在工地看大门吗?”

    老孙一愣:“兼职懂吗?”

    “大爷,我不是碰瓷的,我是真被撞了。”

    “怎么可能,我亲眼所见,你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跟我说了那么半天话,你可是一点事没有。”

    李四六想了想,确实自己好像没事啊,胳膊腿都在,身上也不疼,好像脑袋也没那么疼了。

    老孙朝着手指上吐了口唾沫,数了数手上的票子,才8张,他看着李四六一脸纯真的样子,准备再加把劲。

    “要说还得是你们年轻人,我看你身手不错,怎么样,以后跟我混吧?”

    “大爷,您误会了,我真不是碰瓷的。”

    老孙盯着李四六手里的票子,继续忽悠道:“凭本事赚钱不丢人,你跟了我老孙以后咱俩在这条街强强联合,你去撞车,我在后面负责收费,以后咱俩吃香的喝辣的。”

    老孙手再次伸向票子,李四六这次攥紧了些,老孙扯了几下没扯出来,有些着急:“你跟着我干,亏待不了你,我也不都要,你再给我几张,就当拜师费了。”

    老孙和李四六蹲在路边正扯皮呢,突然路上“咚”的一声,紧接着是刺耳的刹车声。

    李四六冲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一个老太太倒在一辆车前,他捅了捅正在扒拉他手里票子的老孙。

    “大爷,你同事抢你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