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什么啊,不养了,我现在巴不得我身体弱一点。”
一听说安小暖让自己养身体,吴香兰立马慌了,又哀求安小暖道:“小暖大夫,您给我开一副落胎药吧。
药性猛一些也无妨,伤身体也无所谓,最好让我后半辈子再也无法有孕……”
“香兰嫂子,你莫乱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安小暖被吴香兰的想法给吓到了,连忙道:“女子落胎跟生产一样,都是在鬼门关走一遭,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
哪就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既能把孩子落掉,又能在保住你性命的同时将身体伤到无法受孕的地步?”
这一碗落胎药下去,孩子肯定是会落掉的,但你能不能活,可就说不准了。”
“这……那我该怎么办啊?”
吴香兰见安小暖不赞成她的做法,眼泪哗啦啦往下流。
她一会儿看看安小暖,一会儿又看看自家婆婆,脸上写满了焦急。
生也不是,落胎也不是,她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吴大娘也急。
生吧,家里实在养不起。
落胎吧,又怕儿媳妇会因此丢掉性命。
想来想去,只能安慰儿媳妇:“实在不行,就生下来吧,到时候看看谁家需要孩子,抱给别人养就是了。”
吴香兰一听,险些没崩溃:“抱给谁养啊?现在这世道,谁家没……没有个孩子?还用得着抱别人家生的。”
“吴大娘,香兰嫂子,你们别急。”
安小暖见婆媳俩过来看
病,最后病还没看就先哭上了,赶紧道:“我只是将落胎的危害告知你们,并不代表落胎就一定会丢掉性命。
这种事情首先要看孕妇的身体底子,其次还得看运气。
若孕妇的身体底子好,运气也不错的话,落胎就是受一场罪,把小月子坐好了就行。”
说罢,安小暖便坐到了吴香兰身边:“这样,香兰嫂子,我先给你把个脉,看看你的身体底子。
具体的,把完脉再说,你看如何?”
“好,好!”
吴香兰听言,连忙将自己的手腕伸了过去。
吴大娘也在一旁道:“那就有劳小暖大夫了。”
安小暖礼貌微笑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认真给吴香兰把脉。
只是这脉象……
她微微蹙眉,抬眼看向吴香兰:“你月事迟了多久没来?”
吴香兰被安小暖这表情吓到了,紧张回答:“迟了……迟了半个多月了。”
言毕,又小心翼翼问安小暖:“小暖大夫,我这脉象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别……别是怀了两个,那我真要走上绝路了!”
“哎哟老天爷啊!”
吴大娘一听这话,立马拍着大腿道:“可千万别是怀两个啊!
若真怀了两个,莫说香兰了,就连我这老婆子也得走上绝路!”
安小暖:“……”
难怪吴大娘和吴香兰是一家人呢,这脑回路一模一样!
“放心吧,别说两个了,一个都没有。”
安小暖也不想让婆媳俩忧心太久,收回把脉的手便道:“
香兰嫂子根本就没怀上。”
“什么?!”
“真的吗?!”
婆媳俩一听这话,几乎是同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盯着安小暖看。
安小暖点点头:“真的,我没有把到喜脉。”
吴香兰还是有点不信:“可我这个月的葵水没来啊,迟了半个多月,以前从没有过的!”
“女子的月事不准,不一定就是有孕。”
安小暖耐心解释:“有时候过度劳累,或者心情不好,还有身体太虚等等,都会导致月事延迟。”
“那就是了。”
吴大娘一听,忙道:“上个月我娘家大哥,也就是香兰她爹,因为上山找山货摔了一跤,昏迷了好几天。
香兰回去照顾了半个月,劳心劳力不说,还因为担心她爹没少落泪。
想来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她的月事才会迟迟不来。”
“有可能。”
安小暖点点头,又说:“刚刚我给香兰嫂子把脉,发现香兰嫂子气血不足,这也会导致月事推迟。
而且香兰嫂子在接连生了这么多的孩子后,元气损伤可不小,身体底子并不算好。
这一次月事推迟,也是身体给香兰嫂子释放的一个信号,香兰嫂子该歇一歇,好好调养调养了。”
身为大夫,安小暖肯定是要给吴香兰提建议的。
可谁知,吴香兰听了她的话以后,却激动问她:“如果我不调养会怎么样?是不是就再也不会怀上孩子了?”
吴香兰的语气带着几分兴奋,安小暖再傻
都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于是,严肃回答:“你若不想怀孩子,咱们可以想别的办法,实在没必要伤害自己的身体,那样子代价未免太大。
到时候你一身病痛,生不如死,后悔都来不及。”
吴大娘听言,瞬间紧张,跟着劝道:“是啊香兰,你听小暖大夫的,千万别胡来!
你还有这么多的孩子咧,可不能出点什么事情啊。
现在难熬是难熬了点,等熬过去了,就有福享咯!
想想等你到了我这年纪,孙子孙女都围绕在你身边,家里笑声不断,那是多幸福的事情哟?”
“娘,那您幸福吗?”
吴香兰反问了吴大娘:“您现在就是孙子孙女一大堆啊。
他们天天围着您,您为他们操心这操心那的,晚上都愁得睡不着觉……”
吴大娘顿时语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死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安小暖见状,便在一旁笑道:“当长辈的,哪有不为孩子操心的道理?
只要家里有孩子,别管是十个八个还是一个两个,都免不得操心的。
但操心孩子跟感到幸福完全不起冲突啊,孩子多有孩子多的幸福,虽说愁是愁了点,可看着孩子们能健康长大,有孩子们吃陪伴在身边,做长辈的再苦再操心都值得。”
“哎,对,就是这个道理!”
吴大娘一听这话,立马笑呵呵道:“还是小暖大夫会说话,我就是这么个意思。”
吴香兰听言,也没再说什么,
只问安小暖:“小暖大夫,那您有什么好的法子能让我不再有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