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栗再次风中凌乱。
薄总投资的电影,怎么突然找她合作了?
不等闵栗想明白,司机自顾自又微笑道:
“听说闵栗小姐手底下的艺人演技都非常好,薄总很感兴趣,希望能和闵栗小姐私下谈谈。”
这下连梁娇都满脸疑惑了,却又找不出任何有问题的地方。
以薄文砚的能力,就是一线大牌也是任他挑选,怎么突然想着和闵姐私人合作了?
好似察觉气氛有些微古怪,司机的神色不变,又解释道:
“其实薄总就是想了解一下闵栗小姐手底下的新人,尤其那位最近刚拿了微博人气奖的男艺人黄鹤。”
“这样啊……小事小事,麻烦你让薄总稍等片刻,我一会就来。”
闵栗很快支走司机,随后一脸苦瓜色的看向梁娇:
“娇娇,你说薄总他是不是故意拿我开涮?黄鹤就是再拿几个人气奖,也不至于入了薄总的眼吧。”
梁娇被她忧心忡忡的表情逗笑,安抚:
“可能就只是碰到了想了解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多想。”
闵栗继续发挥自己百分之百的演技,咳嗽几声后,道:
“那娇娇你坐在车上等一会,我去去就回。”
梁娇轻点头,目送闵栗下了车。
此时薄文砚的迈巴赫早已开进了别墅,大门口空空荡当的。
梁娇倚靠着车座闭目养神,心思却飘远。
薄文砚他……真的不会再为难她了?
——
一分钟后,别墅客厅。
闵栗硬挤出微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冷漠男人,努力镇定:
“薄、薄总,您叫我进来,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薄文砚淡淡睨她一眼,让王妈给她泡了杯咖啡,才懒洋洋道:
“没有事情交代,你在这坐着就行。”
闵栗听到这话,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更加坐立难安,直到男人起身大步上楼,她才擦了擦冷汗,勉强放下心。
恰好王妈这会已经泡好了咖啡,笑眯眯给她端过来。
闵栗忙不迭谢过,伸手端起咖啡,余光小心翼翼看向薄文砚消失的方向,眉头蹙起,眼里闪过困惑。
薄总他……到底想干什么?
此时的别墅书房,薄文砚透过望远镜,轻而易举看到坐在车里的梁娇,薄唇玩味勾起。
一个月没见,她似乎过的还不错。
安静的睡颜仿佛天使,让男人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摧毁欲望,眼底深处隐隐闪过一丝恶劣。
真想知道,如果再见到他,女人的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惊恐?震惊?厌恶?
呵,无论是什么,她这次都再也逃脱不了了。
薄文砚慢悠悠转身,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随后,他唇角勾起冰冷弧度,离开书房后径直下楼,大步朝后花园走去。
十多分钟后,在车上的梁娇等的昏昏欲睡。
忽地,她耳边传来一阵微弱的狗叫声。
梁娇下意识睁开眼,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去,顿时满脸错愕。
竟然是贝贝!
只见别墅大门口,贝贝正围着花台“汪汪”叫着,不知是在对谁,但很快情绪恹恹的拖着尾巴往外走。
梁娇看的心口一紧,赶忙推开车门下车。
听到动静,贝贝先是一脸警惕,在看到是梁娇后,顿时狗眼一亮,“汪汪”声都欢快了许多,拖着的小尾巴顿时竖了起来,高兴的冲着她的方向飞奔!
梁娇眼眶一热,蹲下身子直接将冲过来的贝贝一把抱住!
“贝贝,贝贝……”
先前圆润可爱的小狗,如今瘦了一大圈,狗眼里也没了神采,好似受了很多折磨。
梁娇做梦都没想到,薄文砚那个疯子,竟然会如此对待贝贝!
贝贝只是一只还不到一岁的小狗,连咬人都不会,总是乖巧又听话,谁见了都很喜欢它。
定是薄文砚恨极了她,连带的也厌恶起了贝贝。
梁娇不敢想,贝贝这一个月究竟是怎么过的,是不是一顿饱饭都没吃过!
想到之前还自以为是觉得薄文砚不会故意为难一只小狗,梁娇现在简直气的牙痒痒。
禽兽!变态!
梁娇一脸心疼的抱起贝贝,转身就要把它放进保姆车里。
不想,她才刚转身,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忽然响起:
“梁小姐想带我的狗去哪?”
梁娇猛地抬头,看见薄文砚双手插兜走出别墅大门,冷飕飕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
“一个月没见,没想到梁小姐混的如此让人心酸,都当起偷狗贼了。”
梁娇本就压了一肚子火,闻言更是双目喷火,咬牙愤怒:
“谁是偷狗贼?你不要胡说八道!贝贝明明是我养的!”
薄文砚神色很淡,挑眉似笑非笑:
“梁小姐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只狗是你养的?”
梁娇被男人这话一堵,顿时噎住了,愈发恼羞成怒:
“贝贝本来就是我的,不需要任何证明!”
薄文砚薄唇微勾,余光却对着旁边使了个眼色。
下一秒,司机拿着一叠文件过来了,最上面是一张狗证,证件上赫然印着贝贝的照片。
只是主人一栏的名字,填写的并不是她,而是薄文砚!
梁娇错愕的瞪大眼睛,一时说不出话。
薄文砚又给司机使了个眼色。
男人一脸为难的看着梁娇:
“抱歉梁小姐,贝贝真的是薄总的宠物狗,你不能带走它……”
梁娇被男人气笑了:
“薄文砚,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何必为难一只不会说话的小狗!你说你是贝贝的主人,有你这么当主人的吗?连饭都不让吃!”
薄文砚没闲心和梁娇解释,语气十分欠揍:
“它是我的狗,我就是饿死它,也和梁小姐没半点关系。毕竟是梁小姐先放弃它的不是吗?说起来,梁小姐应该感谢我才是,如果不是我收留了它,它可就真的流落街头了。”
男人的话中充满了恶意,让梁娇气到手指轻轻发抖。
她咬牙,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
“我没有放弃贝贝!我只是……”
梁娇的话没说完,薄文砚慢条斯理打断:
“不管梁小姐想怎么解释,如今这条狗就是我的,我才是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