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兴致勃勃地说着自己未来的规划,从教育学堂到安置妇孺,从粮食增产到修桥修路,发展边境贸易和海上贸易的点子也很新奇,……
每一件事都事关民生民心民意,让焦仲珏刮目相看。
说到最后,焦仲珏忍不住又摸摸她的脑袋,现在他也承认当初蓝川先生的话:楚楚这辈子不生为男子实在是浪费了。
他知道,楚楚是上天赐给他的最好的礼物,也许是让她来救赎天下苍生,但无论如何温暖了他原本冰冷的心。
如果这辈子不遇到楚楚,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回归,能不能有勇气走上现在的路!
所以楚楚也是这辈子救赎他的人!
珏亲王想了一会儿,楚楚说的事,虽然点了头,但也坚持说:“这件事,既然楚楚起了头,珏哥哥觉得几间宅子不够,光是楚楚来做还不够,光是在京城办也不够,应该作为大铭朝的大事来抓才对。
珏哥哥改天还是向皇上递个奏折,建议把女学和慈善堂建到全国各个州县去,让普天下受苦受难的女孩子,孤寡老人和无家可归的孩子都受益。”
然后,对楚楚眨眨眼睛,一脸狡黠地说:“这种银子得让皇上和皇后出大头,等皇后生产后几年,我们再怂恿皇后去各地视察建设情况。”
楚楚一下就明白了这个意思,珏哥哥像按着法子给她和皇后,包括为其他姐妹们谋福利。
“国泰民安,我们陪着皇上和皇后南巡?”
焦仲珏忍不住对楚楚点了点头,又用手指像小时候一样戳了戳楚楚的脑袋,算是奖励和承认她的聪慧。
楚楚高兴非常,感动地把身子往他身边靠了靠,没再把他当外人。
他和皇上都还那么年轻,告老还乡或者请假带楚楚去游玩是不实际的,而且他相信,楚楚也喜欢跟着一种熟悉的人和亲近的姐妹一起去走走。
两人一起游历大好山河、千山万水的事,等以后两人有了孙子后再辞官而去也不迟,一辈子的事得慢慢去谋划,急不得。
楚楚自那天晚上后,都不大抬眼看他,现在即使面对着他,也是娇羞的模样,这样焦仲珏更是心痒痒的,恨不得她马上及笄可以娶进门。
像皇上娶红英那般可以提前的待遇,他是不敢想的,知道胆敢提出来,肯定会被顺国公打出来,恐怕连以后顺利进入顺国公府的机会都没有。
他轻轻揉搓楚楚的耳垂,又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低下头对她说:“珏亲王府好不容易有了女主人,府里的产业和银子是时候交给楚楚了。”
“我才不是,我才不要管。”楚楚一下涨红了脸,短短时间内知道珏哥哥的心意,又匆匆忙忙定亲,这段时间祭奠也忙得够呛,她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慢慢消化,可不想早早就接了那么大个摊子。
她知道,珏哥哥手上的金银和产业,绝不会是单纯的和她共有的那些那么多。
说完又偷偷看了一眼对面的珏哥哥:“别想着那么早绑住我,我的都管不过来呢!”
“楚楚的可以留给爹娘和哥哥弟弟,珏亲王府的产业够用,我们花不完。”
焦仲珏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楚楚,目光非常的自信和坚定,一点都不虚伪和作假。
楚楚自己财产很多,可觊觎楚楚嫁妆的事,他从来都没有过,楚楚他养得起,珏亲王府他撑得起。
他早就下定决心,让楚楚不再受到伤害,也想为她撑起一片天,再也没有烦忧。
楚楚相信:这点珏哥哥说得到,也做得到,但也知道把所有财产都留给爹爹娘亲和哥哥弟弟们,他们也不会同意的,要留也得变着法子偷偷留下。
“爹爹和娘亲不会同意的,哥哥们也不会同意,还说嫣语食坊我们两姐妹一人一半呢!娘亲说嫁妆是我们的私产,越多在夫家说话才越有底气。”
楚楚说完像是开玩笑地看了一眼珏哥哥:“不然以后我要被欺负了怎么办?”
焦仲珏迎着那道狡黠的目光,忍不住轻笑出声:“你们都打算全家上屋揭瓦了,好像……我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楚楚诧异地看着他,有点忍俊不禁地捶了他的胸膛,动作却很轻柔:“原来你都听到了。”
焦仲珏一脸傲娇,却一点都不在意:“我也是常年习武之人,听力极好!”
然后把楚楚的身体再次轻轻拉近,又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珏哥哥身体也极好,楚楚放心。”
又让楚楚闹了个大红脸,可是也没离开他圈着的怀抱,两人相互感受着彼此身体的温暖。
“可是楚楚不帮忙管着,珏哥哥好忙。”焦仲珏一副委屈的样子,还把自己的一些重量倚到了小姑娘的身上,适时对小姑娘示弱,口气也带着祈求。
楚楚吓了一激灵,感觉珏哥哥被躬帝附体了,好像皇上向红缨撒娇的时候也是这个样。
连忙对他道:“那你早点给柔菊姐姐指个夫君,要去也是她先过去,我自是不管的,有谁还没过门就先去掌家的,你别想着占我便宜。”
说完这句“占我便宜”楚楚就有点后悔了,没来由的想到那天晚上两个人贴在一起的场景,一下就羞红了脸,转身跑进了棚子里。
“那倒不错。”没有楚楚这句提醒,焦仲珏倒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让楚楚多过来珏亲王府,多熟悉以后两人生活的环境而已,如果把她的贴身丫鬟先拐过来,以后向她汇报的都是珏亲王府的事,就不怕她不给管起来。
即使两年里不能越矩,两人偶尔拉拉小手,贴贴脸、来个亲密拥抱这些小福利还是可以有的。
就算是宫里拨过来的宫人,他也不打算送过去了,楚楚带丫鬟婆子偶尔过来调教、视察那才好呢。
以后是在珏亲王府用的,自然要适应这边的环境,哪里有送过去调教又接回来的道理,如果这样,他有点向岳父岳母送了礼,又自己追着讨回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