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暗。
可是现在却远没有妖主心中的黑暗,这时候妖主与卓君临亲自出面,就是为了找出与狐族勾结的内奸。
此时此刻,妖主的心情非常复杂。
即希望抓到与狐族勾结的生灵,同样也希望卓君临的猜测是错的。
现在留在这里的盟军,其实都是生死与共的战友。
无论那一个生灵是与狐族勾结的叛徒,这都是妖主不愿意看到的。甚至可以说,无论是认会是那个叛徒,妖主都会寒心。
足足等了几个时辰,也没有任何动静。
一惯沉得住气的妖主,这一次却难得的沉不住气了。
“贤弟,会不会是你的猜测有误,根本就没有与狐族勾强的生灵?”妖主不由苦笑:“这要真的是弄错了,此事可是万万不能宣扬出去,毕竟这件事情太过丢人。真要是让下面的将士们知道了,那还不得吓掉大牙?”
“兄长一向都沉得住气,这次怎么就这么没耐心了?”卓君临一声苦笑:“这才什么时辰,就算是巡查的卫队都还没有换岗,兄长觉得内奸会现在就出来?”
“这个,,,,,,”
妖主不由一声苦笑,一时之间却不由无语至极。
现在这种时候,那怕是妖主一时之间也实在不知道应当说什么了。
无论什么时候,卓君临说话总是让人觉得有些道理的。
那怕是心中的确有着许多的想法,现在妖主却也实在说不出来。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话,终究
无法多言。
“兄长心中,现在很茅盾吧!”
“这,,,,,,”
“其实兄长也不必为难,即然对方已经和狐族勾结,那就说明对方已经背叛了盟军。”卓君临一声长叹:“即然对方自已都已经不把自已当成自已人了,兄长又何必再把他们当成自已人?同样,兄长应当清楚内奸的危害性有多大,对于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已人的残忍,甚至有可能会让自已都陷于万劫不复之中。”
“无论是谁,本座都不愿意看到。”
“可是,无论是谁,都已经是盟军不共戴天的仇人。”卓君临咧嘴一笑:“难不成,兄长还会循私不成?一直以来,我从来都不相信兄长会是一个循私之人。”
妖主一声苦笑,却并没有接话。
卓君临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妖主又何尝不清楚卓君临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现在这种时候,妖主也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面对眼下的困局而已。
甚至可以说,这么多年以来,那怕是曾经妖主也面临过一些困局,可是却从来没有任何生灵敢背叛自已。更重要的一点还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背叛都是自寻死路,不会有任何生灵会傻到在自已的面前找死。
然而这一次,妖主对于眼下的情况,实在有些不忍心了,,,,,,
就在两人说话之间,黑暗之中突然一道黑影闪过。
那黑影速度极快,那怕是卓君临也根本没有看清对方的
身法路数。
妖主正要上前阻拦,卓君临却是急忙一把拦住了妖主。
“你干什么?”
“不过才冐出来一个而已,兄长又何必着急?”卓君临一声怪笑:“我不相信盟军之中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眼前这家伙的速度虽快,境界未免有点太低了吧!我不相信盟军之中就这么一条不起眼的小鱼小虾,要想抓住大鱼,必然是要有点耐心的。”
“你是说还有内奸不成?”
“我一直都只是说盟军中有狐族的内奸,从来都没有说过内奸只有一个。”卓君临一声长叹:“而且那个内奸,必然还是盟军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否则,盟军的许多隐秘之事,绝不可能透露的出去。”
眼见那道黑影就要冲过盟军的挡土封锁线,妖主不由急了:“还不阻?要是让他进入了狐族,那再阻止可就麻烦了。”
卓君临一地长叹:“这种事情,急不得的。”
“可是,,,,,,”
“大鱼,往往十分狡猾,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上钩的。”卓君临一声轻叹:“那都是一群老狐狸,他们心中往往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想法。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就暴露出来,那么又如何能在盟军中潜伏如此之久都没有人发现?这样的情况,其实兄长早就应当想的到,只不过是受了某种情绪的影响,才失去了应有的理智。”
妖主不由一声苦笑,却终是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卓君临说这些
话,其实也是为了给妖主留下一些颜面,这些妖主又如何不明白?
不过数十息之间,那道黑影又折返了回来,,,,,,
“这,,,,,,”
妖主感觉自已都快要郁闷了。
居然又被卓君临给说中了?
难不成这个家伙,天生便有一种与众不同的能力不成?
可是,这家伙到底又是怎么猜测到刚才那道黑影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主谋呢?
不等妖主的震惊压制下来,又有一道黑影从远处而来,,,,,,
“来了,这家伙终于来了。”
此时此刻,卓君临眼神里充满了兴奋:“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一条什么样的大鱼,竟然在这个时候勾结狐族,兄长,拿下。”
妖主眼眸之间露出一丝犹豫,却终是一咬牙,直接向着那道黑影而去。
那道黑影眼见妖主突然杀出也是不由吓了一跳,竟是直接向着妖主迎上。
纵然是以妖主的通天修为,一招之间竟然没有制住对方,反而让对方不仅接下一招,更是双方对峙,处于守势。
这样的强者,盟军之中也并不多。
“是你?”
卓君临眉头一皱,神情在一刹那间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这个时候,卓君临自然是看清了那黑影的身份。
“百灵族长,想不到竟然是你勾结狐族。”妖主不由眼眸之间满是寒意:“这盟军之中,本座想过有可能出现的任何生灵,也想过谁都有可能会与狐族勾结。只是本座做梦也没有
想到,这一次背叛狐族的,竟然是你。”
“妖主,你在说什么?”
百灵族长不由脸色一黑:“老夫就算是有得罪过妖主的地方,也不至于这般冤枉老夫吧!老夫不过是出来透透气,怎么就勾结狐族了?要是妖主看老夫不顺眼,想要找老夫的麻烦老夫也都认了。可是这种事情却不能随意来诬谄的。”
“这,,,,,,”
妖主不由一愣,一时之间竟是不由有些语塞。
总不能因为百灵族长现在行踪诡异就一口咬定百灵族长是勾结狐族的人吧!
毕竟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证据才能让人信服,,,,,,
“金猿山主到底什么意思?”
令主感觉自已快要郁闷了,明明已经传来了口信不日即到。
可是现在却突然又接到了不一样的变化,这就让令主也不由百思不得其解了。这么多年以来,令主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也曾遇到过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可是令主却万万没有想到,金猿山主行事竟是如此让人不省心。
这样的情况,直接让令主都不由有些傻眼了。
难不成,金猿山主这是在和他们开玩笑?
如今可是在战场之上,大家都很紧张很忙碌的好不,这个时候来戏弄他们,是不是有些太不把战场当回事儿了?
然而,现在金猿山主根本就不在东海,也根本没有办法直接和金猿山主当面问个清楚。甚至现在他们的所有想法,也根本无法向金猿
山主表示。
“淡定点。”
看着已经欲哭无泪的令主,夜主却是适当的补刀:“对于金猿山主那个家伙,令主还是要有些耐心才是。你什么时候见过那个家伙按常理出牌过,无论他做任何事情,往往都是枪头指西,打的却是东边。习惯了就好,不要太过纠结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金猿山主即然这么做,那么必然有这么做的用意。纵然是我们不理解又能怎么样,难道他会因为我们的不理解而改变不成?都已经打过这么多次的交道了,那么就更应当清楚金猿山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是。”
“这,,,,,,”
令主一脸的无奈。
对于夜主所说的话,令主当然明白。
无论什么时候在面对卓君临的时候,多少都要留个心思,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金猿山主就会给你闹出点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
“其实,金猿山主来与不来,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分别。”
“什么意思?”
“难道金猿山主不来,我们就什么都做不了吗?”夜主苦笑:“就算是金猿山主来了,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管了吗?我们现在都有一个共同的目地,那就是找出狐族隐藏在东生海的后手,让事情不至于失控。”
“这件事情,本座自然知道。”
“即然知道,那还纠结金猿山主做什么?”夜主一声苦笑:“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其实与金猿山主来不来没有任
何的冲突。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我们到如今都没有半点进展,这要是让金猿山主来了,你我的颜面岂不是丢的一干二净?与其让金猿山主看笑话,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才能达成我们想要的结果。”
“现在,我们仍是毫无进展。”
令主提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就感觉自已快要疯了。
这些事情,那怕是令主也从来都没有想过事情竟然会这么难做。
“毫无进展,或许现在才是最可怕的。”令主一声苦笑:“整个东海界域之内,不管是天上地下,甚至就连是水里,东海将士都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藏身的地方。就连许多东海贵族的私设之地,都已经翻了个底朝天,如果不是金猿山主说的肯定,我现在都要开始怀疑狐族在东海布局的消息是否属实。”
“这个,现在我们也只能不断的排查一次又一次了。”
“夜主,你就没有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不用怀疑。”
“为什么?”
“金猿山主已经和狐族撕破了脸皮,那么现在必然是和我们站在同一阵营的。”夜主一声苦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虽然与金猿山主的确是有过冲突,但本座相信在这种事情上面,金猿山主没有理由来说慌。而且东海的确发生了变数,狐族也的确向金猿山主出手了,这种种迹象表明,金猿山主现在已经不可能与狐族站在同一战线上了。”
“难道就因为
如此,夜主就这么相信金猿山主?”
“其实并非如此。”
“那,,,,,,”
“对于金猿山主这样的生灵,不能太过信任,也不能完全不信。”夜主一声苦笑:“但在这件事情上面,金猿山主的确是有与狐族决裂的理由。以金猿山主那睚眦必服的性子,东海的事情定然就不会有假。”
令主不由一愣,继而却是不由苦笑。
有些时候,妖主看的比自已还要更透彻一些,,,,,,,
“这一次,金猿山主还带来了一个口信。”令主终是一声长叹:“无论我们有没有找到狐族的行踪,都务必要放出消息,已经找到了狐族的隐身之所,正准备对于发动攻击。”
“看来,金猿山主是准备玩邪的了。”
“金猿山主想做什么,其实本座同样很清楚,无非就是为了造势而已。只是本座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金猿山主要用这样的方式。”令主眼眸之间满是无奈:“如今东海一族没有半点进展,反而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夸大战绩,这要是传了出去,以后我们可就没脸做人了。”
“战场之上,虚虚实实,也属正常。”夜主一声长叹:“这些事情,按理来说的确是不应当这么做。但战场上为达目地不择手段的事情多了去,只要能达成最终的目地,什么样的方式都可以用。”
“可是,,,,,,,”
“要是这件事情令主实在放不下颜面,本座替你
去作都没有关糸。”夜主长叹:“做这种事情,我没有心理负担,也不会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