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炎看着那片沙地,心里骂道:“这群畜牲,还真是狡猾。”
毒梦走了过来,朝姚炎微微鞠了一躬:“谢谢你,人类,我是幻沙毒蝎族的毒梦。”
姚炎离她近些,这才完全看清她的样子。
她很美,是那种很野性的美,宛如在沙漠中绽放的大漠玫瑰。
眼睛很是妖异,蓝色瞳孔之中,还有一小部分是绿色,嘴唇饱满,嘴唇呈黑红色。
身材婀娜,四肢很有力量感,腰肢柔细,紫色的长发,披到腰间,和麦芽色的皮肤相得益彰。
双足上包裹着用植物编制的凉鞋,脚踝处用金黄色细绳,圈着几个铜铃。
她的脖颈处,还戴着一个兽牙穿成的项链,耳朵上佩戴着一对红珊瑚制成的耳环,形如弯曲的蝎尾,摇曳间风情万种。
姚炎摆了摆手,指了指那边的骆驼:“别客气,公平交易嘛!”
毒梦笑道:“说笑了,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
那老者也是附和道:“是啊,是啊,要不老夫这把老骨头,非得栽在那小畜生手中。”
几人边聊边往骆驼的方向走。
毒梦打开骆驼背上的货物,姚炎往里一看,又有些不解,这些打开的箱子中,都是一些蜈蚣,蝎子,蟾蜍,毒蛇之类的毒物,和一些不知名的香草草料。
这些东西很值钱吗?流沙之蛇抢这些做什么?
这些东西自己要了也没用啊,姚炎就挑了两匹健硕的骆驼道:“就这两匹骆驼吧!”
毒梦急忙道:“少侠等等,我们这货物少侠如果看不上,何不同我们一起回族中,那时,族长定可以赐给少侠不少宝物。”
姚炎带着笑意,看着毒梦,这女人原来是打的让自己护送他们回族的想法。
毒梦见姚炎没答应,也没拒绝,连忙补充道:“少侠别担心,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不管你是否答应,这份恩情,我幻沙毒蝎一定不会忘记。”
这潜台词就是,我们只是搭个伙,遇到危险你可以单独跑,我们幻沙毒蝎族也不会忘恩负义,少不了你好处!
姚炎点头同意。
毒梦脸上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
而旁边的老者也看出了其中的套路,叹了口气,之前无比强大的幻沙毒蝎,而如今已经衰落到沦为被一个人类保护。
姚炎返回之前休息的地方,将还在美梦中的陈灵儿连同睡袋,一起抱了起来。
陈灵儿在睡梦中,隐约听到驼铃声,睁开惺忪睡眼,就发现自己真的躺在一匹硕大的骆驼上。
驼铃声悠扬,在黎明将要到来的时刻,踏在这无际的黄沙中。
姚炎将昨天的情况,和陈灵儿大概讲了一下。
陈灵儿听得津津有味,不一会,便和毒梦熟络了起来,果然有点社交恐怖分子的感觉。
原来,毒梦他们是沙漠中的一个古老种族,幻沙毒蝎族,他们擅长使用毒液,致人产生幻境。
之前的那个蛇鳞男子,也是沙漠中的一个古老种族,他们的能力是操控沙粒,能让沙粒像流动的水一样,变幻莫测。
而毒梦是负责为族中运送一批货物,结果中途被流沙之蛇的人盯上了,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而逃走的那一个,只是流沙之蛇很低级的一位成员,所以毒梦也表示担心,事后姚炎会遭到流沙之蛇强者的报复。
毒梦骑在骆驼上,身上的金属饰品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伴随着驼铃声。
走了一天,已经快接近幻沙毒蝎的部落了,队伍原地休息,明天就可以抵达目的地。
众人指挥着骆驼,让他们围成一个圆圈,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防风保暖。
然后众人开始搭建帐篷,准备做饭。
姚炎和陈灵儿挨着,坐在篝火旁,毒梦拿着一串烤好的蛇肉,走过来递给两人。
可突然串在竹签上的蛇肉,突然掉了下来,
几乎同时,毒梦和姚炎都眼疾手快,伸手去接。
“啪——”
一大块蛇肉落在了姚炎手上,
而毒梦稍慢一些,小手托在了姚炎的手掌上。
毒梦闪电般地抽回小手,神情十分紧张地看着姚炎:“你们吃,我再去烤。”
说完,毒梦就快步跑开了。
姚炎和陈灵儿见此情景,也没多想,全当做是毒梦不小心碰到了姚炎的手,害羞而已。
不得不说,毒梦烤的蛇肉,真是好吃。
姚炎吃着美味的蛇肉,感觉体内的小黑炎自行运转了起来,有些疑惑,不过也没太在意。
毒梦跑回自己族人那里,有些不安,
老者问道:“圣女,你怎么了,是流沙之蛇那帮人又追来了吗?”
毒梦把一缕发丝撩到耳后:“没有。”
“二长老,我的手刚刚,不小心和那个人类接触到了。”
二长老听闻,神情也是大变,他看向姚炎所在的方向,叹了口气:“哎,这少侠对我们有恩,可惜也命不久矣了。”
毒梦看着自己的手,回想着刚刚和姚炎接触时的感觉。
这是她从6岁之后,第一次和其他人身体上的接触……
第二天,
“看,前面就是我们族群的领地!”
姚炎寻声望去,领地?哪里?他什么都没看到。
可当姚炎随着队伍继续前进了几百米,越过了几个沙丘后。
之前还是满地黄沙的沙漠,突然一个城池凭空出现。
城墙是土黄色,好像是用沙粒掺杂了胶水,堆砌而成,城门很小,也就一人多高,和石城那种可以容纳重型卡车进出的城门比不了。
众人来到城池的门口,二长老结印,城门打开,
里面好像是集市,但依然是黄沙扑面,显得有些荒凉。
里面的人见到姚炎他们,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但赶紧躲开。
“快看,是那毒女回来了!”
“是啊,快离她远些,听说她会带来厄运。”
“咦?你看,有两个没有长尾巴的人。”
“还真是,他们不会是人类吧?”
这些话声音不小,全部传入了几人的耳中,
姚炎看向毒梦,她的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丝毫情绪,仿佛对这些议论,她早就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