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交卷了。”监考拍了拍桌子。
一大票学生起身，排着队陆续把考卷放在监考面前。
轮到那个小胖妞的交卷时，她害特地回身看了眼吴凡。
那眼神可太有意思了，就像是在担心吴凡一样。
一整场考试下来，吴凡被教室里的牛鬼蛇神折腾的不轻。
眼瞅着就要解脱了，他也没犹豫，回身冲吊死鬼比了个大大的中指，然后拿着试卷闲庭信步离开位置。
所有玩家都傻眼了，看着吴凡一脸自信的样子甚至有些自我怀疑。
“不是，这小子在干嘛啊？”一个玩家低声嘀咕道。
“他应该是这场游戏最大的黑马了，为啥直接就白给了呢？”
“谁知道他是咋想的，从考试的时候他就不对劲，这小子怕是已经疯了吧！”
听着下面这些嘈杂声，吴凡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卧槽，这次交卷的都是NPC，除了自己，没有任何玩家起身！
吴凡整个人都不好了，现在回去也已经为时已晚。
监考在看台上盯着吴凡，笑眯眯的冲他勾了勾手指。
吴凡眼前忽然看到一片血红，直接把晕血设定触发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吴凡眼前变成了血红一片。
看上去虽然很不真实，但对于设定的杀伤性还是异常可怕的。
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神色呆滞的朝着讲台边走去。
临近那个红色校服的小姑娘身边时，对方忽然拽了他一把。
“你在干什么。”小姑娘低声道：“别靠近监考老师，你会死的！”
一句话，猛地把吴凡从呆滞带回现实，瞬间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吗？”监考似笑非笑的盯着吴凡。
那些走出教室的人机学生也在这一刻齐刷刷回头，脸上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
坏了，刚才被精神污染所影响，看到人家交卷，自己也跟着起来了。
要不是那个小姑娘拽了自己一把，吴凡差点就着道了。
与此同时，监考缓步走到吴凡面前，看着他手上的试卷笑容愈发浓郁了。
“你是不是想交卷啊？”监考道：“要交抓紧时间，别耽误其他同学考试。”
“对了，你好像是第一个拒绝我帮助的同学吧？我记住你了。”
高层聊天室。
——
“这小子咋回事啊？为啥到这个游戏副本里，发挥就变得这么糟糕了？”
“也不怪他，第一个通关的虽然有奖励，但同样会被精神污染侵蚀，这种创伤是没办法用一般手段愈合的。”
“可不，我感觉这小子已经很不错了，被这么针对的情况下还能表现的如此出色，已经赢麻了。”
“只要他不交试卷，就不会有啥事，看他到底要怎么选吧。”
——
这些高层放出来的重磅消息，直接把吴凡给听傻眼了。
没想到自己身上居然还有察觉不到的精神污染所加持着。
难怪他总觉得自己的智商提高了那么多，但还是有些不够用。
比起第一次的丧尸狂潮副本，吴凡现在虽然变得更聪明了，但同样也无意识的忽略掉很多关键细节。
看样子这东西不全是自己的问题，都是这该死的精神污染限制。
思索之余，监考有些不耐烦了，用力拍了拍吴凡的肩膀。
“同学，别耽误大家的时间，你到底交不交考卷啊！”对方问道。
“啊？不交！”吴凡回了回神，把试卷攥在手上摆了摆手。
“那你拿着考卷晃悠什么？”监考眼睛微眯：“不对，你肯定是想交卷了！”
“同学，我建议你不要扯谎，不然，你的麻烦可就大了呢！”
说话的时候，监考身上爆发出一股威压，那只吊死鬼也趴在吴凡身上开始窃窃私语。
“同学，你的麻烦大了！”
“咯咯，下来陪我吧！”
“放心，没有痛苦，死后就更没有痛苦了！”
吴凡被弄得有些心烦意乱，紧忙释放净化技能卡。
“我问你话呢，怎么，你现在连老师都敢无视了是吧？”监考脸色逐渐扭曲。
吴凡清醒不少，眼珠一转，笑眯眯道：“我要上厕所！”
“老师，规定里应该没说过不允许上厕所吧？你拦着我干嘛？”
监考一怔，看着他手里的卷子继续问道：“那你拿着考卷干嘛？擦皮肤么？”
“我怕这些下三滥抄我答案！”说着，吴凡摆出一副豪横脸。
这一下算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得罪了，不过吴凡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监考盯着他一脸郁闷，半天都没能挑出一点毛病。
无奈下，他只能摆摆手：“回去！马上考试就结束了，到时候你爱咋上咋上，没人管你！”
“好嘞。”吴凡笑眯眯的返回位置上，还捎带手给自己换了一张新的符箓。
该说不说，这些NPC也是真讲理，居然真被自己打借口给搪塞过去了。
吴凡甚至在想，但凡对方不同意自己的借口，他就直接释放皮皮怪硬来了。
好在这一切没有发生，不然，天知道会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吊死鬼再次被符箓的力量给打飞出去，怨毒的盯着吴凡。
这一手，得亏是吴凡机灵，不然怕是真要遭殃了。
目前看，试卷的题目已经全都答完了，吴凡也是没事干，开始趴在桌上等候考试结束。
该说不说，这次考试的凶险程度显然是超出吴凡的预料了。
尤其是后来的精神污染，就像是刻意在针对吴凡一个人似的。
他现在无比庆幸，得亏自己没让苏茜和林狠一起跟过来。
学分可以再想其他办法增加，不过小命可是只有一条的。
与此同时，下课铃声再次响起。
监考又拍了拍桌子：“可以交卷了。”
这次，那个小姑娘第一个站起身，特地冲吴凡隐晦的招了招手，然后去交卷了。
其他玩家也都陆续把卷面交了上去，转身快步离开了考场。
轮到吴凡交卷的时候，监考特地按住他的试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运气不错嘛。”对方低头看了眼试卷，然后眼前一亮。
“吴凡是吧，我记住你了，希望下场考试还能再看到你。”
吴凡没敢搭茬，快速穿过人群，一溜小跑的离开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