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寝室里那仨人机也听到了这阵动静,纷纷从床上坐了起来。
“大伙,外面有人敲门啊。”光头低声道:“不是说晚上不让出去活动么?”
“我感觉这敲门声还挺渗人的,你们说,要不要开这个门啊?”
卷毛想了想,直截了当道:“不能开,千万不能开!”
“你忘了,这个学校不干净,开了万一把咱们给整死了可咋整?”
这话瞬间让吴凡来了兴致,他给苏茜回了句不开门,然后开始听卷毛讲起故事。
——
据卷毛所说,这个学校里,当初有无数学生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跳楼了。
而这栋寝室楼,原本是女寝,后来因为这件事变成了男寝,想以此来震慑一下。
结果,学生们刚搬进来的前几天,怪事不断,接二连三的有人莫名死亡。
校方也是怕了,直接宣布休学,然后转手开始鼓捣起这些玩意。
足足半个月的时间,再开学,学校里忽然多了这么个所谓的学生会。
不过倒是没有学生再自杀了,表面看上去也算是一片祥和安宁。
——
经典,很俗套的校园恐怖故事,直接把吴凡的兴致干没了一半。
与此同时,那光头心有余悸道:“不行,我受不了了,要不咱们还是打开看一眼吧?”
“我觉得没你说的那么玄乎,可能就单纯是有人恶作剧而已。”
“要是让我抓住那小子,我非得狠狠给他来上一顿,给大伙出口气!”
说话间,吴凡腕表震动,玩家聊天室自行弹了出来。
上面只有一条公告,写着:‘每个玩家寝室里都有一个内鬼。’
‘内鬼会想尽各种办法坑死寝室里的其他人,大家小心一点,千万别被骗了。’
这条公告是刚才创建的,而且上面没有任何署名,吴凡也不知道该不该信。
不过就现在的情形来看,那个所谓的内鬼,很有可能是这光头。
在敲门声响起的过程中,吴凡没表态,另外俩人可是极力否定开门的。
只有这光头,看上去有些按捺不住,恨不能亲手去把寝室门打开。
不过这么明显的内鬼,是不是有点太侮辱人的智商了?
吴凡越想越迷糊,索性不再搭茬,翻了个身,开始闭目养神。
门外的撞击声逐渐变小,光头也骂骂咧咧的躺在床上不为所动。
过了好一阵子,撞击声结束了,寝室里再次恢复一阵宁静。
“我他妈就知道,门外是有人在恶作剧!”光头不忿道。
“我就不该听你们的,应该把那小子抓进来狠狠揍一顿,一群怂比!”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卷毛反问:“万一外面要是有脏东西呢?”
“废话,谁家脏东西敲门只敲这么一会,这么没耐心的么?”
说着,光头直接从床上下来,随手抓了件外套往披在身上准备出去。
“小爷我不陪你们扯淡了,我要去撒尿,你们自己慢慢害怕去吧!”
卷毛和长头发一直在劝慰对方,然而,光头愣是不为所动,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打开门的瞬间,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弄得吴凡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光头愣在原地,腰杆子忽然弓了一下,以一种及其诡异的姿态站住了。
吴凡皱眉,掏出夜视仪带上,发现门口就只有那光头一个人。
还不等他开口,卷毛忽然问道:“你不是着急上厕所么?把门关上啊!”
“我也是真想不明白了,为啥寝室有厕所,你非得出去上?”
光头没说话,重重把寝室门关上,然后面无表情的坐回床上。
月光的映衬下,光头那张凶巴巴的脸上,倒是多出几分渗人的模样。
卷毛和这小子是相邻的床位,不由得有些害怕。
他缩了缩身子,试探问道:“我跟你说话呢,你特么聋了么?”
闻言光头猛地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蹲在卷毛的床边咯咯冷笑。
这种笑声十分僵硬,听着就像是从死人嘴里发出来的动静一样。
卷毛被吓坏了,扯了扯被子,却被光头死死按住了。
“我,不去了。”光头声音僵硬道。
长头发也慌得一批,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张符箓攥在手上。
“你特么别过来,我,我手里有大师请来的符箓,小心我伤到你!”
光头冷笑一声,脸上带着极其古怪的笑容,一把扯碎了长头发的符箓。
“现在你还觉得安全么?”光头冷笑:“还有那个吴凡,你,难道不怕我么?”
吴凡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随手释放出一把消防斧,咣当一声仍在对方脚边。
“再耽误老子睡觉,等会害怕的可能会是你呢。”吴凡不屑道。
开玩笑,现在皮皮怪在自己身边,见谁不是一口闷的事?
如果对方真敢犯贱,那吴凡也不介意让皮皮怪出来加个餐。
这就是他所仰仗的底气,对付这些小鱼小虾,还是足够了。
光头看到斧子的瞬间,僵硬的表情试探性的活动一下,摆出一副谄媚脸。
“嘿嘿,我跟你们开个玩笑,看把你们两个怂比给吓得。”光头嘲讽道。
“还是吴凡胆子大,要不是他,我还想继续跟你俩玩会儿呢。”
此话一出,俩人直接破防了,骂骂咧咧的怼了光头两句,然后谁也不再搭茬。
光头也挺尴尬,拿了个手电筒,哼着小曲打算去上个厕所。
刚才那一下,作为天天和牛鬼蛇神打交道的吴凡,可在清楚不过了。
这个光头怕是已经死了,不然,他那动静实在不像是活人能够发出来的。
或许就是刚才推门那一下,光头直接就被整死了。
虽然不知道是啥玩意干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对方好像怕物理伤害。
这下更加可以确定,这小子不是所谓的内鬼了。
思索之余,房间门再次被敲响,光头的声音也从屋外传来。
“大伙,谁把门给锁上了?赶紧让我进去啊!”
“大晚上的天凉,你们让我进去,我给你们道歉还不行嘛!”
“锁门?”吴凡一愣:“刚才你俩谁把门锁上了么?”
二人同样一脸茫然:“没有啊,“我们压根就没下过床。”
说话间,敲门声越来越大,光头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无比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