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华龙集团，也就是原本的象豫集团。
是有上市基础的。
怎么这么坚决的，就是一语否定了上市的可能？
顾佳薇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而秦川则是笑了笑，道：“原本象豫集团为了推动上市，给你们让的利益就是不少，按照之前签订的声明协议，如今华龙集团要进行上市，那就是要在原本就是不小的让利上，还要增加百分之十..”
“那不就是让你们梅林占足便宜了嘛..”
“反观拼多哆，我只是答应你们，拼多哆推动上市会选择你们，可没有说，要让出那么多利益出来..”
听闻之后..
顾佳薇眨了眨眼睛，笑道：“秦总，你这是上来就跟我砍价啊，不过只是关注价格，却是不重视服务，那可是不对的哦..”
“为了推动拼多哆上市，我可是投入了不少精力..”
说话间，顾佳薇从自己包中，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出来，朝着秦川递了过来。
什么东西？
秦川接过之后，打开看了看。
着实有些意外..
这是一份很详细的上市计划书，而且格外的专业，能看的出非常的用心。
“你昨天熬夜做的？”秦川问道。
即便如此，能在昨天放下电话之后，这么短时间内就做出这般完善的计划书，这样的能力，也真是过于恐怖了。
顾佳薇说道：“我一直有关注拼多哆，也一直相信秦总定会推动拼多哆进行上市，而且一定会选择我，所以我早早就准备了，并且随着拼多哆的市场变化，不断的更替着计划书的内容..”
“事实证明，我跟秦总，某种程度上是真的心有灵犀..”
“喏..这不是辛苦没有白费！”
秦川一边看着计划书，一边笑道：“你是生怕我不跟你合作？”
“倒也不是，我有着足够的自信..”
顾佳薇看着秦川，道：“毕竟..我们有过合作的基础，对于秦总来说，感觉应该是相当不错！”
秦川微微笑了笑，翻动着计划书，略点了点头，道：“这份计划书做的真是不错，不过光有计划不行，你们梅林投行具体有什么方案？”
顾佳薇说道：“具体的方案要等到对拼多哆做完系统的评估之后才行，就于目前来说，我还没有将拼多哆这个项目汇报给总公司，你知道我的处境，外加之前象豫集团的事情，摩根总裁对你印象可谓深刻，现在你的公司准备上市，又是落在我的头上，我可是要小心一些..”
说到这..
顾佳薇笑了笑，有些意味深长的道：“所以，要先与秦总你敲定下合作意向，才能绕过他，直接推向总公司..”
“这样的话，他也就无从干涉..”
秦川听闻，目光从计划书移开，抬起头看向姬佳薇，道：“还真是把这茬给忘了，按照你的意思，他若是搅局的话，岂不是不利于推动拼多哆上市..”
“这般看来，那选择与梅林投行合作，就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了..”
顾佳薇呵呵道：“少来..你都能将声明协议的事记得那么清楚，怎么可能忘了，无外乎就是想当成一个说辞，压一压合作价格..”
“我给你最优惠的价格，这么说，满意吗？”
说实话，让到最低，秦川也不会满意。
因为在国内上市，根本不需要这些，再优惠的价格，也是额外掏出的成本。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想要去纳斯达克上市，就要有执照的投行做中间券商，四大投行实力强劲，就是最好的选择，当然就是吸起血来是一家比一家狠，就像象豫集团想要上市，梅林投行直接索要百分之十八的股份作为条件，这都近乎公司五分之一的份额，简直高的离谱。
秦川可不是冤大头。
相关费用可以出，但要在合理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不然..放弃境外上市，也不是不可能。
涉及到确切利益，这也不是讲人情的事情。
“你指的最优价格，是多少？”秦川说道。
顾佳薇红唇抿了抿，道：“你还真是够直白的了..”
的确..
目前来说，就是一份计划书，其他的什么都没谈。
等于跳过很多步，直接就是锁定在价格上。
其实对于梅林投行，秦川不需要再过于了解什么，他对投行，对于上市流程，根本就是不陌生，可不是一个小白。
很多细节方面的事情，不需要掰饽饽说馅的去聊。
价格划的来，就合作。
反过来..就拉倒！
顾佳薇朝着助理冯媛伸出手。
冯媛心领神会，将之前准备好的合作合约拿了出来。
顾佳薇接过之后，朝着秦川递出，同时说道：“秦总..你可以看一看，我可是带着足够诚意才过来的..”
秦川简单看了看..
初步只是落在价格上，其他方面暂且都还是次要的。
而合约上，标明的价码是索要百分之八的股份。
这个股份，做了特注，属于公司的红股，也就是只享有公司上市之后变现的股份权益，也就是权益股，并不涉及公司的运营。
介于之前象豫集团的事吧，顾佳薇知道秦川一定会很看重这一块。
可以说，她是做足了心思，把能想到的，都是想到位了。
而这个价格，说实话，介于业内来说，是真的不算高了，就拿象豫集团来说，给的价码是百分之十八，当然不能一概而论，拼多哆的市值潜力可比当初的象豫集团大的多，但整个行业内，普遍就是百分之十左右。
百分之八..这真是给了不小的优惠。
可在秦川看来，这价格..太贵！
秦川没有去直说，含笑的说道：“顾总连合同都准备好了，这是没打算让我砍价？”
“就于行业内，这个价格，已经属于少有了..”顾佳薇说道。
秦川看着她说道：“这个价格是少有，但不是独有，拼多哆目前在电商市场的占比，不用我去说，相信你也是知道的，而之前双十一活动当天，可是将成交额的顶点，再次往高推动了一些距离，而拼多哆从创立到如今，也没有到一年时间..”
“我觉得我要个更为特殊一点的待遇，应该是不过分吧？”
顾佳薇心里暗暗吐了一口气..
就知道..肯定没那么容易！
看着秦川，说道：“看来，秦总心里是有具体价位的，不如直说吧..秦总觉得多少合理？”
秦川说道：“我最多只能给你们百分之四的红股..”
百分之四？
在本就低价的基础上，还打了一个半折？
这砍的也太狠了吧。
谁家砍价是腰斩的啊？
百分之八要的已经不高了，降百分之一，她还能努力争取，一下干到百分之四？！
这在之前，从来没这个价格过啊。
顾佳薇听闻之后，满脸的难色。
最关键的是，以她对秦川的了解，知道秦川不是一个能讨价还价的人。
基本上就是说一不二。
说是百分之四，那就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答应，要么拒绝。
要求再加点？呵呵..基本上没什么可能。
一脸犯难的对秦川说道：“秦总..你应该知道我的处境，提出的这个价格，对我来说，压力真的是太大了..”
公司是有考核的，一旦低于收益标准，那这就不是第一个成功的项目，这就会对自身有着巨大的影响，何况还有一个摩根在那盯着。
若是那般，想都不想用，必然会借题发挥，那可就是相当被动了。
秦川当然清楚，轻笑了笑说道：“有压力才有动力，也才更有挑战性，你这么关注拼多哆，应该清楚的知道拼多哆的潜力，也应该相信拼多哆会成功..”
“可这个价格从未有过，事情本就有些敏感，这样的话..”顾佳薇说道。
秦川笑了一下，打断道：“所以..就于合作，在没有落定之前，要保密不是吗？”
听到这话..
一旁全程没有言语的助理冯媛，眼眸深处闪过一抹精芒。
暗暗的目光来回看向秦川和顾佳薇二人，不知心里在合计什么。
顾佳薇好一阵沉默..
随之微皱着眉宇轻摇一下头，道：“秦总..这个价格太低了，我实在是没办法给你保证能不能争取到，毕竟据我所知，这个价格在梅林过往的合作当中，还真是从未出现过..”
“我可以帮你去争取，但最终的结果，不是我所能决定的..”
“而秦总想要拿到这样的价格，那就得提前对拼多哆做一个整体的评测了，若是可以的话，我可以安排团队进入亨通网络，进行多方面的了解，做一系列的市场评估，最终形成一份评估报告，提供给梅林内部以及高层进行审核和定夺..”
“若是能达成合作，这份评估报告，也会提交给纳斯达克评审委员会进行审议..”
“为此，我们可以先行签订一份保密协议..”
“即便最终没有达成合作，相关的评估分析，会处于一种绝密状态，返还给亨通网络，保证不会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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