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股市为棋，以各方企业为子？
哪些企业？
自然指的是山河会和四通海两边的成员企业。
饶是秦川，听过之后，瞳孔都是缩了缩。
秦川淡漠的说道：“股市不同于棋盘，你觉得自己收的住？”
“你我皆是下棋人，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都由你我来决定，我说了，只争高低，不伤和气..”
王鹤轩手指点了点桌面，道：“这第一子，我已经落下，秦兄你也只有陪我下完这盘棋，就当..以棋交友！”
秦川一时间沉默了..
他不知道四通海内部是怎么个构造，但就于山河会这边，可不是他一语能决断。
但这个局，不应下弱了自己的势头都是次要，扯上山河会，这就会被看扁，加上老包夹在其中，关键点又都是落在自己身上。
些许..
拿起茶盏一饮而尽，抬眼看着他，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应该看看精神科医生？”
王鹤轩轻笑出声，道：“好..算在彩头内，你赢了，我就去！检查报告双手奉上，你想怎么宣扬，就怎么宣扬。”
还真是自信啊！
秦川看着他，道：“纳科找到你了吧？”
王鹤轩微微一怔，道：“的确..但被我拒绝了，这是华夏！”
秦川听闻，轻笑了笑，道：“这一点我倒是挺欣赏你，至少你光明正大，没有选择在我背后捅刀！”
“这件事跟他们没有关系，你无惧他们，在我眼里，他们也什么都不是...”
王鹤轩拿起茶壶，再次给秦川盏了一盏，同时道：“某种角度来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做事，也从来无需他人左右！”
秦川却是将茶盏往外推了推，道：“那就这样..”
说罢，起身便欲往外走。
“一天时间准备..”
王鹤轩声音从身后响起，道：“预祝我们都能玩的开心！”
秦川：“...”
路过杜来钱的时候，秦川脚步停了下来，道：“车钥匙！”
杜来钱朝着王鹤轩看去..
王鹤轩一抬手..
杜来钱将车钥匙递给了秦川。
秦川接过之后，道：“找时间，去机场取！”
王鹤轩倒是在一旁补充提醒道：“秦兄..一天时间准备，别记错日子了！”
“好..”
秦川回应一声，带着王小虎朝外面走去。
朝庭院外走出的同时，秦川给曾老去了电话，道：“曾老..你在杭城吗？”
曾老微微怔了一下，道：“在..你跟王鹤轩那崽子见过面了？”
“嗯..刚刚见过，事情有点复杂，另外我也有有点想法，两个小时后我到杭城，到时候见面再说..”秦川说道。
曾老眉宇微微一皱，倒也没追问什么，道：“好..我叫人去接你！”
没有多言..
挂断电话的时候，已然走出庭院。
秦川将车钥匙扔给王小虎，道：“去机场..”
坐进车内，透过车窗，隔着树木朝着庭院的楼体看去，说实话，这次跟王鹤轩见的这一面，与预想的完全不同，可以说是出于意料..
倒是没感受到什么敌意，恰恰相反的是，他反复强调合作，不是朋友，也会是合作伙伴，疯是疯了些，做法也很胆大，但却是善意满满。
有一点是肯定的。
能成为一方掌舵，就不是简单的人物，任何话都可能存在着某种目的性。
目光随着车的驶离，从庭院收回。
脑中回想着王鹤轩的总总话语。
另一边..
王鹤轩依旧坐在原处，听着戏曲，较于之前不同的是，他此刻的心情，比秦川来过之前还要好，跟着节奏微微的摇头晃脑，手指敲击桌面的力度，也是较于之前加重了许多，口中时不时的还会跟着哼哼两声。
三十多岁的年纪，活脱脱一副老头子的做派，偏偏还没有多少违和感。
杜来钱走了过来，看着如此的王鹤轩，道：“小王侯，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对一个人，如此的感兴趣，也很长一段时间，没见你这般开心了..”
王鹤轩笑了笑，说道：“他很有意思不是嘛，我对他关注时间不短了，这次见面，他的确是没有让我失望..”
“为什么这么说？”杜来钱问道。
换做他人，不会这么直接的去问，甚至问都是不敢问。
但杜来钱在王鹤轩的心里地位很重。
十几年了，老伙计！
王鹤轩招了招手，让他坐下...
本想给他倒一盏茶，杜来钱却是拦了下来，拿起茶壶给他添上，自己也倒了一盏。
王鹤轩看着他，道：“那个叫小虎的，你比较感兴趣？”
“嗯..有点想切磋一下！”杜来钱说道。
王鹤轩笑了笑，道：“我就是这种感觉，一个人是枭雄还是狗熊，往往一眼就是能够判断出来了，我被他盯住的那一刻，在他平静的目光中，我看到的是翻腾的惊涛骇浪，那种骇浪之下，才是潜藏的锋芒..”
“他..重义！重情！也够狠！”
杜来钱有点能感同身受，道：“他就算再优秀，较于小王侯你，也肯定是不如！”
“你就别给我灌糖水了行吗？”
王鹤轩看着台上的戏曲，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看他人，就是小看了自己，也等于是在自杀..”
杜来钱迟疑了一下，道：“那..纳科集团那边，怎么回复？”
听到这话..
王鹤轩轻哼一声，道：“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
下午两点，秦川已然来到曾老家中府邸。
还是上次来所在的那处湖上凉亭..
“曾老..你这茶差点意思，杜董送给我了一饼母树大红袍，下次来给你拿来点。”秦川说道。
“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曾老看着他，道：“怎么着，这是有事要求我？”
“不要拉倒..”秦川道。
曾老：“...说说吧，王鹤轩那小崽子要怎么的？”
“他想跟我下盘棋..”
秦川吹着热气，品了品茶，还是差意思的摇了摇头，同时也是说道：“以股市为棋，以山河会和四通海的成员企业为子..对拼！”
怎么的？
曾老听闻，顿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川，道：“这就是你们两个小崽子见面的结果？”
狗屁的下棋，这特么不就是商战嘛。
商战打响，那就是你死我活。
扯上山河会和四通海，两家干起来，这种影响有多大？
这不就是要直接开干了嘛。
你们两个小崽子，怎么敢的？
就于这次见面，秦川跟曾老详细的说了说。
“纳科集团？王鹤轩跟他们达成合作了？”曾老沉声质问道。
秦川轻摇一下头，道：“他直接了当回应我的是..不是！不过这年头挣点钱也是真不容易，就这么被人给惦记上了..”
曾老听到这话，都有点无语了，道：“你敲了三百亿，那叫一点？活该你被人盯上！”
“这话..您老说出口，好意思？”秦川说道。
曾老喝了一口茶，眉宇微微皱着，道：“你的意思是，王鹤轩要你陪他演一场戏？”
秦川轻摇一下头，道：“我刚开始是这么觉得的，毕竟纳科找到他是事实，无论是出于商业角度，还是四通海，亦或者我们山河会，演一场戏，走个圆滑，谁都不得罪，但之后我不这么觉得了..”
“他反复强调，要么跟我成为朋友，要么成为合作伙伴..”
“面上是打着无聊的旗号，觉得我是个好棋手，通过这种对垒，能让他寻求到一些刺激，实则我是觉得，他是想通过这场博弈，确定想要合作的决定权在谁手中...”
曾老打断道：“你等会..你答应了？”
秦川点头道：“答应了！”
曾老脸色一沉，道：“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秦川明白曾老的意思，也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道：“曾老，我若是不答应，首先会弱了山河会的势头，其次包叔会为难，他照样会逼着我应下这一局，他要的不是跟山河会开战，而是以他觉得相对公平的方式，堂堂正正的跟我对上这么一盘..”
“拼个你死我活的局面，这种情况大概率不会发生，我清楚其中的严重性，他也是清楚..”
“换个角度来说，我可以难做，但不能让包叔难做，曾老..若是你，你怎么选择？”
曾老沉默了..
些许之后，长吐一口气，道：“我跟这个小崽子聊聊吧..”
秦川拦着曾老，道：“曾老..您这样，弄的像我玩不起，回来找大人一样，我以后还混不混了？”
“您也听我把话说完..”
“这个王鹤轩，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明面上他是想要对垒，但实际上我觉得他是在做合作上的一种考量..”
“他提到了电商，航运，港城，贸易..”
“王家底蕴深厚，实力强劲，发展史比建国时间都长，生意到处做，势利却不出海市，这或许就是明哲保身之举，而他现在可能就是想带着王家，从海市当中走出来，赌注之中提到我赢下之后，航运会鼎立支持，这话的份量可是不轻..”
“现在想了想，我觉得他从我的货运入手，就是在点我..”
....